紫玉聞言,便撇撇嘴,道:“可是娘娘您如今懷着…..”。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旁邊的青蓮迅速打斷:“紫玉,你可是忘了王爺的吩咐了?”
紫玉見青蓮臉色一寒,便知道自己是失言了,于是連忙道:“對不起,我一時失言。”
“好了,不要說了,青蓮,去取我那件藍湖色的披風過來,咱們這就準備走吧。”
青蓮躬身應下,待取回披風之後,給柔嘉攏在身上,趁着系緞帶的時候,才問道:“其實王爺心裏看重娘娘,比對王妃要好出不知道多少。但娘娘卻要受着名分的拘束,不得不去給王妃請安。奴婢鬥膽問一句,娘娘心裏,就真的不覺得委屈麽?”
柔嘉垂眸看向垂在頸間的那塊玉佩,心裏百感交集,萬千話語,到了嘴邊卻隻成了寥寥幾句。
“青蓮,真心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便是再委屈,也沒有什麽受不下去的。更何況,王妃是王爺的結發之妻,她的地位不等同于任何人。便是将來再怎麽樣,王爺也要顧念着這個名分,所以,你們幾個,若是真心爲我好的話,便也定要記着一點,尊重王妃,不要仗着王爺對我的寵愛,而輕視她半分。”
青蓮與青荷聽了這話,互相交換了一個欽佩的眼神。或者從前,她們作爲蕭錦彥的心腹侍婢,一直不明白爲何隻有柔嘉才能獨得主人的寵愛,但從這一刻開始,卻真正明白了,也許亦唯有她,才能當得起這樣的一份寵愛。
錦瑟軒中,曹氏正手撫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雙眼失神的看着窗外的天空。
待聽見身邊的人來報,說慕妃前來給她請安的時候,她才有些吃力的撐起身子,猶豫片刻,遂吩咐道:“請她進來。”
柔嘉垂眸入内,依禮問安。因是第一次正式參見,故而行的是大禮。柔嘉執禮工整,本以爲曹氏會有所刁難,沒想到,她受了自己的禮之後,竟然隻是語氣平靜的請她坐下。
而後,曹氏身邊的大侍女珍珠奉茶上來,柔嘉接過,掀開茶盞一看,卻是有些怔住了。
茶盞裏奉的是大葉冬青苦丁茶,這茶最是清熱涼血解毒,于曹氏這等懷孕七八個月的待産婦來說,自解胎毒的上好茶品。但對于初初懷孕尚不能确定月份的女子來說,卻是萬萬不能進口的大忌。
柔嘉拿着茶盞,輕輕的遞了一個眼神給青蓮。青蓮會意過來,立即上前道:“啓禀王妃,側妃娘娘這幾日正好有些不适,之前太醫說是陰虛體寒的緣故,所以,這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