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先帝的這幾個兒子,當真是-----一個個的,都叫哀家頭疼!”
太皇太後說罷,便以手撫摸着自己酸痛的太陽穴位。錦王見狀,自然十分知機的湊上去,道:“照我說,而今蕭錦彥羽翼已豐,要想在外頭找個機會埋伏他将其刺傷,隻怕是難以得手的。不如,還是想個辦法,誘使他進宮來,然後,當着衆人的面,讓他自己割下一些血水出來,再悄悄的跟皇上的一驗,不就真相大白了麽?”
太皇太後橫了他一眼,隻道:“真相大白?到底真相是怎樣的,哀家如今心底還沒有底呢!”
說完,她又皺着眉頭道:“要說當日蕭錦彥與這傅靜姝之間有什麽糾纏不清,這一點我是信的。可是若皇上真是他們兩生的孩子,那麽這些年以來,他便是太能演戲了。他居然在哀家的眼皮底下,将這樣的事情隐瞞了這麽些年,當真是-----太可怕了。”
錦王見她意志似有動搖一般,連忙道:“可不是說這小子可怕麽?他敢做下這樣的事情,便是上天也容不得她。我想了個辦法,隻要太皇太後你裝病,然後讓太醫說要用皇室親貴的掌心血做藥引,如此一來,他自然是沒有辦法,隻能遵從的。到那時……哼哼……”。
“不對!這事,哀家還是覺得不對。”
太皇太後說着,忽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她想起來了,道:“哀家怎麽都覺得,那晚上的情景,他是有意讓咱們知道的。他是什麽樣的人,難道你還會不清楚麽?他有心遮掩的話,便會滴水不漏。”
錦王也被這番話給震住,他想了想,知道她所說的有道理,隻是面對着巨大的勝利的****,他心神便又再度亂了,隻道:“那又如何?說不定這小子,如今已經開始要謀反了。不然,不然他何必大白天的喬莊出城,行蹤不知去向呢?”
太皇太後有些疲倦的阖上眼,她想了又想,最後吩咐道:“這件事情的确有些古怪,隻是眼下,最少也要等東晉使團的人全部都離開中京了,咱們才能抽出空子來查清楚。在此之前,,你必須要安分些,不可輕舉妄動,否則,便是叫人家白白看了笑話,明白了嗎?”
錦王聞言隻是諾諾稱是,但他卻沒有想到,自己此時的焦心其實都是多餘的。因爲在太皇太後成氏的心中,對于局勢自有她自己的衡量。
而随着蕭錦彥迎娶慕蘭心的日子一日日逼近,中京的氣氛也漸漸陷入到了一種死水一般的沉寂僵局當中。各方勢力看似按兵不動,又似在醞釀着什麽大的舉動,唯有别院内的柔嘉,因着蕭錦彥的緣故,隻安心待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