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便給他夾了幾筷子到碗裏。蕭錦彥慢慢的吃了兩口,颔首贊道:“嗯,味道倒是很好。倒比王府的廚子做的要強許多。你也坐着吃吧!“
說完,很是自然就拉着她的手坐在了自己身邊。
柔嘉倒有些拘束的放不開手腳,她略略吃了幾口之後,便站起身來給他舀湯。誰知道湯剛要舀到他碗裏的時候,就看見他一直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心裏一慌,那手裏的湯勺也就掉了下去,正好濺得他一身的湯水。
“對不起,我…..“。剛要拿了絲巾給他擦拭胸口的湯水漬,卻被他雙手抱了起來。他似隐忍了許久,觸不及防之間便兜頭吻下。
她在他的懷裏漸漸癱軟成了一汪盈盈的春水,彼此呼吸間越來越熱,燭火也似紅的如同烙鐵一般,将整間屋子都點的燒了起來。
他徑直将她打橫抱起,幾步奔到床邊,就勢壓上去,也不管什麽湯水弄髒了衣服絲被這些的,不過是片刻功夫,便已落了一地的衣衫。紗帳内輕吟低歎,如此情濃綿綿到深夜時分,她已是累的無力擡手了,他方才堪堪停下來。
她的香汗濡濕了鬓角的碎發,他躺在側邊,便湊過去輕輕吻去。汗水沁入唇内,卻發覺隐隐帶着一股子微甜,便笑道:“從來都說美人如玉如花,我卻是今日才知道,原來真正的美人,亦是這世間最香醇的蜜糖。讓人-----隻嘗過一次,便再也忘不了這樣的滋味。“
柔嘉本已疲憊的昏昏欲睡,被他這麽一纏,便搖頭道:“别鬧了,我要睡了。哎,你壓着我的頭發了。”
他堪堪移開自己的這邊肩頭,卻仍是覺得沒有什麽睡意,這幾日本來呆在王府裏養傷,他索性推了一堆的瑣事,好好休息幾日。所以這時,他正是精神充沛的時候,若不是想着她無力應付,本來是還想再消磨一些時候的。
但此時靜靜躺在一旁,見着她睡顔如玉。堪過十六歲花季的少女,恬靜裏自有一份隐隐未曾褪盡的稚氣。但除此之外,她更有一種别樣的光彩,仿佛月兒一般,能照亮人心。
手中輕輕拈起她的一縷發絲,便纏繞在自己指尖,仿佛是十分自然一般的,将其與自己的發絲繞在了一處。
原來,所謂結發,并不是一個儀式,而是一種心願。
他靜靜的傾聽着她輕緩的呼吸聲,直到夜涼如水,四下裏都陷入夢鄉當中,他才阖眸與之一起睡去。
次日,柔嘉醒來的時候,隻覺身側的那個位置是空的,伸手一摸,他的暖意也早就消褪了。看來,他是早就已經起身離去才對。
柔嘉坐在床上,定定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她不知道蕭錦彥到底什麽時候會安排自己去見母親,正在失神間,青蓮與青荷,還有紫玉三人齊齊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