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彥接了奏本,卻是覺得好笑的緊。他也不發怒,隻命人将這幾個文官的家底都摸察了一遍,而後報了上來。而後次日早朝的時候,便将這幾個人府中的妻妾都提了提,尤其是一些人私下納進來的妾室,其來曆與過程,更是難以宣之于口。
這下子,朝中衆人這才真正是沒了聲響。皆因素日以來,蕭錦彥的王府中雖然姬妾衆多,但他的女人,卻個個都來曆清楚,絕沒有什麽強占民女民婦這樣的行爲可供人非議的。
而慕小姐出身名門,除卻曾與人定過親這一個小小的污點之外,其身份年齡,與正當盛年的攝政王,都堪爲良配。更何況,此事如今就連慕府都應下了,礙着慕國公的面子,便是保守派心有不滿,也唯有作罷。
在當衆與慕國公交換過訂婚文書之後,蕭錦彥心裏的那口氣這才算是暫時松了一松。他知道,自己無法讓她用傅柔嘉的身份出現在世人眼前,但慕蘭心這個名字,卻能給予她未來更平穩的榮耀。
尤其是,爲了他來日要給她的那個身份,如今更是唯有如此。
但他也有些忐忑,不知道她會不會接受自己的安排,順從的嫁入自己的王府當中。沉吟間,他很快就想起了一個人,他知道,若得到這個人的首肯,柔嘉必然是會答應的。
秋意日日漸濃。
自那日别過之後,他一直按捺着自己的心情,忙碌于各種公事當中,并沒有再去别院見她。這麽做,既是爲了防止讓人發現他的異常行蹤,也是希望能讓她多點時間考慮一下,待她生日那晚,希望兩人能心平氣和的相見。
在派人私下通知了淩佩缜之後,蕭錦彥卻發現了一個被自己忽略的問題。那便是,淩佩缜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據說孫元靖爲了給她延醫問藥,一怒之下連自己身邊服侍了多年的醫官也發落了,許多公事也推到了一邊,暫時顧不上了。
蕭錦彥有些惆怅若失的凝了凝神,問道:“這事情準不準?孫元靖身邊的醫官,想來不會太差,可就連他也治不了的話,淩夫人當真病的很嚴重?可有請别的大夫過去診脈?”
“回王爺的話,孫将軍自發落了自己的醫官之後,便派人請了咱們中京有名的幾位大夫去看,聽說這幾日也漸漸好了起來。隻是因爲之前拖了些時日,所以,這未能立時好起來。說起來,若不是因爲孫将軍幾次都缺席參加咱們與使團的議事會,東晉使團此時應該已經快要回國了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