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西陵祤聞言并不曾有絲毫難堪之色,他隻是擡起眼來,看向那躺在車内無知無覺的少女。感受到他的目光注視之處後,蕭錦彥的嘴角浮出一絲冷笑,他逼視向西陵祤,道:“你的話說完了,還不快滾?”
西陵祤卻深吸了一口氣,他沉吟片刻,道:“王爺,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既然此女對于王爺來說利用價值已經到頭了,她心裏又癡心念着昔日的那段情緣,非生死相随不能活下去。那麽王爺何不順手賜在下一份厚禮?在下可以保證,必定會妥善安置她……”。
“西陵祤,你這是在找死!”
蕭錦彥的眸中漸漸泛出了一種可怖的戾氣,聽得他如此說,西陵祤身後原本站在幾丈之外的侍衛們都圍攏過來。西陵祤擡手止住他們的動作,并繼續道:“王爺息怒,在下隻是以爲,王爺當日用的是在下的身份與之相處,所以如今目的已經達到,她便自然失去了利用的價值。若她留在王爺身邊,醒來之後得知真相,必會尋死覓活,到時候……”.
“西陵祤,本王再說一遍,她是本王的女人。你若敢有絲毫染指之心,本王,便會取下你向上人頭。你,要不要試試看?“
兩人之間的一番對話,将整片靜谧的樹林悄然籠罩上一種難言的肅殺之意。西陵祤在身邊親信的再三暗示之下,終于不得不選擇了放棄,并在上馬之前留下一言,道:“王爺,若你對她尚且有那麽一兩分的真心,便請你好生對待她。不管怎樣…….都不要逼得她走入絕境當中。”
蕭錦彥聞言簡直是欲怒極反笑,他冷冷的目送着西陵氏一派的人馬漸漸遠去,那隻蠢蠢欲動掌握着生殺予奪大權的手幾次想要揮起。
若非爲長遠之計考慮,這一刻,他有無數次的沖動,想要不顧一切的下令埋伏在暗處的殺手,取下這個對她有着觊觎之心的狂徒的腦袋。
深吸一口氣,将自己心中的戾氣緩緩按捺下去。在轉頭看向躺在車中昏迷不醒的柔嘉時,他臉上的柔情才漸漸取代了之前的肅殺。
“回别院,去請大夫過來。”
青蓮與青荷得令,旋即有人已經立即飛奔前去準備一應事宜。馬車再度折返回城,這一次,卻是他緊緊的抱着她坐在車中,一路之上,臉上的表情悲喜莫定。
覺察到有苦澀的藥汁被人送進自己的唇内,柔嘉本能的就想搖頭避開。但她的反抗隻是徒勞無功的一種逃避,很快,便有人用溫熱的唇,将那湯藥自自己的齒間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