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幾,又回頭留下一句:“本王等着,你在死之前,是不是會懂得回頭來哀求本王垂幸于你?傅柔嘉,你以爲你就真該是被上天厚寵珍愛的那個金貴公主麽?”
柔嘉跌坐在地上,冷冷的目送着那個背影離去。
她的眼眸中沒有淚,隻是深深的凝視着那個背影。她要将他的樣子,一點一滴的刻進自己的心裏。
蒼天爲證----這一刻,這個人,她将永生不忘。
此時,在時隔半年,在攝政王府的浣衣房裏操持了半年的苦役之後,她亦是毫無懼意的冷冷的看着他。
她知道,自己是爲的什麽要在他衣襟上别的那根針。
隻因他月前下了一道诏書,将自己已死的父皇,冊封了一個委實可笑的名号-----承恩侯。
當日父皇在軍中自盡,屍首便被部将草草葬于東陵。而今,卻連僅剩的一塊無字碑,也要被刻上這樣屈辱的名号。
她恨。
恨這個一手導緻了自己國破家亡的仇人。
哪怕是隻能在他的胸口處刺上一針,讓他痛一下,也是她恨他的一種方式。
蕭錦彥與她對視片刻,他從她的眼底讀出了不加掩飾的鄙夷與憎惡,他整個人漸漸冷厲起來,陰蟄的表情令四下的人後背都生出了寒意。而後,他忽然露出了一個有些頑意的笑容,依舊是那種漫不經心的聲調,道: “李德全,帶她去浣碧池。”
浣碧池是王府西面一泓外頭接進來的天然溫泉,白日裏熱氣蒸氤,更顯得水汽茫茫。
水池四面都是山石相圍,池底鋪滿雪白卵石,粒粒瑩潔如玉。
她被人褪去衣裳,整個人被按在池沿的青石上,那嶙峋的石尖硌疼她瘦削的肋骨,她幾乎放聲尖叫,可是他整個人已經席卷着壓上來,她隻覺身子更疼。
她沉默的反抗着,手腳并用,腹中饑渴,身形瘦弱,自己也不知自己從哪裏來的那麽些力氣。
兩個人在池水中扭打着,似是孩童的玩樂,又似縱情嬉戲的少年男女。不時濺起水花一片,清漣漪漪。隻是她明顯體力不濟,他便更加慵懶的肆意欺淩。
待沉到水底,因着池底的卵石太滑,她越發是站不住腳,他像熟練玩弄老鼠的貓,輕巧的将她推到水深處,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在水裏掙紮。
她嗆了一口水又一口水,簡直沒了掙紮的力氣,他索性放了手,她不會遊泳,沉下去兩手亂抓,眼前一片水的海洋,無邊無際。
在即将窒息的最後一刹那,他亦沉下來,突然覆上她的唇。
他帶着陽剛之氣的呼吸是她喉間唯一的一縷氣,她不由自主的吸附過去,如同一尾缺水的魚一般貪娈的吸吮着。
在這迷亂窒息的掙紮裏,她終于緩過氣來。卻看見他眸中那一抹促狹的譏諷與嘲笑。那冷光瞬間刺痛了她混亂的心神,她于是奮力推開他,卻不想,他又再度俯身壓了下來。
他抓住她的皓腕,将她的身體扳轉過來,以光潔的後背背對着他的身體。
兩個人赤身**在水中糾纏着,她的長發散開來,仿佛最柔綿的水草,絲絲縷縷纏繞在他指尖。
他伸手托住她纖巧玲珑的**,将寬大的手掌抵在她的腰身處,覓得那腰間天然生就的一塊胭脂色蝴蝶一樣的胎記,不住的輕輕撫摸着。
她渾身無力的被按在池壁,整個人像是一條軟軟的水草,雙手亦被他輕巧的一隻手反剪在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