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琪見傅宸雪望着她笑,不禁大窘,急道:“韓子禦,你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要掀翻桌子?傅宸雪,你來說說,我是那種人嗎?”
傅宸雪揉揉鼻子,大笑道:“我作證,蕭總的确不是掀桌子的人!”
蕭琪大喜:“傅宸雪,算你有良心!”
傅宸雪不緊不慢道:“以蕭總的爲人,把這家酒樓拆掉倒很像她的風格!”
“什麽?”蕭琪沒料到傅宸雪竟會這樣說,當場氣得目瞪口呆。其他人看到蕭琪臉上的精彩表情,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
蕭琪氣急敗壞,指着傅宸雪吼道:“傅宸雪,算你狠,咱們走着瞧!”
正在這時,侍者把酒菜端上來,大家入席。淮揚名菜“蟹粉獅子頭”黃 酥 嫩 滑,令人垂 涎 欲 滴;傳說中的“二十四橋明月夜”巧奪天工,顆顆“豆腐球”猶如燦燦明珠;大名鼎鼎的“三道鴨”卻不是原來的做法——ru鴿外面包裹野鴨,野鴨外面包裹家鴨,最妙的是在ru鴿的肚子裏還有一隻鹌鹑,鹌鹑肚子裏是被湯汁浸潤透的蟹黃膏。不過,對于男人而言,有時候吃并不是重要的,而喝酒才是目的。韓子禦拿起茅台酒,看看桌上的杯子,回頭向侍立的女孩兒叫道:“小姐,麻煩你換大杯來!”
那個女孩打開櫃子,把最大号的杯子拿過來。
韓子禦把四隻特大号酒杯放在桌上,笑道:“在我看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銀,那才叫‘男人’!”一邊說,一邊往杯裏“咕嘟咕嘟”倒酒,四隻杯子倒滿,兩瓶酒也堪堪見底。看到這種陣勢,賈源的嘴角不停地抽搐。
蕭琪不滿道:“韓子禦,你怎麽張口就是滿嘴的‘匪味’?照你這麽說,那打家劫舍的土匪才是真男人?”
韓子禦沒有反駁,端起酒杯,與傅宸雪等人碰過,仰起脖子,把杯中的酒全倒進喉嚨裏,“咕咚咕咚”,一氣呵成,就像喝涼白開水一樣,看得賈源毛骨悚然。一杯酒下肚,韓子禦放下酒杯,仰天長笑,面不改色。
鄒澆波知道韓子禦的酒量極大,在g軍區罕有對手,但像今天這種喝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韓子禦看看傅宸雪,大笑道:“傅宸雪,該你了。”
傅宸雪大笑道:“韓公子果然好酒量!”說完,他也像韓子禦一樣,把杯裏的酒一口氣喝光。鄒曉波不甘心落後,也仰起脖子猛灌,結果還沒喝一半兒就放下來,滿臉血紅,差點兒把酒噴出去——六十五度的白酒,不是誰都可以猛灌的。
賈源端住酒杯有些發抖,蕭琪偏偏不放過他,冷笑道:“賈公子,該你了——這種喝酒的方式真是别開生面,你千萬别讓我們失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