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雪慢吞吞反問道:“你是淑女嗎?”
田子頓時張口結舌:“你——”
文麗等人看到田子吃癟,都大笑起來。
走到台上,傅宸雪問道:“小韻,我怎麽幫你?”
周韻輕舒皓腕,拿起一把小提琴,笑道:“不是幫我——你彈‘忘機琴’,我拉小提琴伴奏,咱們兩個合唱《信徒》!”
傅宸雪的眼睛猛然一亮,歎道:“古琴與小提琴合奏——中西合璧,真是别開生面啊!”
周韻自信道:“我們要做就要做最好,而且還要前無古人!”
傅宸雪大笑道:“好一個‘前無古人’!既然你這麽自信,咱們就瘋一回吧!”說完,他走到“忘機琴”前坐下來,當手指撫上琴弦的刹那間,那種慵懶和随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法言喻的高貴和優雅,猶如檸檬色的月光,一直照進每個人的心底深處。
田子猛地從座位上跳起來,失聲叫道:“天哪,我不是在做夢吧?他真是剛才那個傅宸雪麽?”
文麗等人也再次瞪大眼睛,雙手緊緊捂住嘴巴,從瘋狂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們内心難以抑止的震撼。
林淺雪目不轉睛地盯住傅宸雪,臉上的笑容比櫻花更燦爛。
看到舞台上那一幕,全場觀衆不禁嘩然,大家對音樂都不陌生,可是有誰見過古琴與小提琴同台合奏?觀衆們屏住呼吸,“世紀館”靜得仿佛落一根針都聽得見。古老的琴聲泠泠而起,像柔美的蝴蝶在月光下翩跹飛舞。緊接着,清亮的小提琴聲流瀉而出,仿佛林間搖曳的晚風。比琴聲更美的,是那仿佛喜馬拉雅之巅晴空般湛藍的歌聲——
那一夜,我聽了一宿梵唱,不爲參悟,隻爲尋你的一絲氣息。
那一月,我轉過所有經輪,不爲超度,隻爲觸摸你的指紋。
那一年,我磕長頭擁抱塵埃,不爲朝佛,隻爲貼着你的溫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萬大山,不爲修來世,隻爲路中能與你相遇。
那一瞬,我飛升成仙,不爲長生,隻爲保佑你平安喜樂。
……
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香霧中,蓦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轉經筒,不爲超度,隻爲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爲觐見,隻爲貼着你的溫暖。
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啊,不爲修來世,隻爲途中與你相見。
……
那一刻,我升起風馬, 不爲祈福,隻爲守候你的到來。
那一日,我壘起瑪尼堆,不爲修德,隻爲投下心湖的種子。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爲超度,隻爲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長頭在山路,不爲觐見,隻爲貼着你的溫暖。
那一世,轉山不爲輪回,隻爲途中與你相見。
……
琴歌娓娓而逝,仿佛白色的野鶴飛越青海湖,消失在美麗的冰川雪原,給人留下無限的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