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是非不分

“你出去,不要碰我。”陳雨悅用被子捂着了臉,不想再看到他這張臉,怕一會忍不住,再一次敗在他引誘之下。

“我不碰你,還能碰誰?别捂着了,一會呼吸不暢,對身體不好。”郁洛軒寵愛地拽開她身上的被子,也不理會她的反對,俯身就将她橫着抱起來。

失重讓陳雨悅不由自主的摟着他的脖子,卻又惱怒地掐着他肩上的肉,低吼道:“放我下來。”

郁洛軒不爲所動,俯身到她耳邊打趣道:“再掐,我身上就沒一塊好肉了,你以後還怎麽吃?”

“你,誰要吃你?趕緊給我滾出去,别淨想這些下作的事情。”陳雨悅這會倒是輕輕松松從他身上下來了,因爲她實在氣不過,直接點了他的動穴,這是郁洛軒最忌憚,也是壓倒他最有效的方法。

隻見他雙手依舊伸出來抱着人的動作,但上面卻空蕩無物,怎麽也動不了的郁洛軒委屈地抿抿嘴:“小悅,不帶這樣的。快點給我解開。”

“解開你?行,隻要你從這裏滾出去,從此不要出現在我眼前,我就給你解開。”陳雨悅繞到他的身後,纖纖玉指輕輕地劃過了他骨骼分明的背脊,本該是柔情似水的動作,卻讓郁洛軒感到莫名的寒冷。

她這是一心要趕他走?暴打一頓還不夠麽?

郁洛軒閉了閉眼睛,自知這次嬉皮笑臉是難以度過了。因而,他極其認真又誠懇地問道:“你要怎麽樣,才肯原諒我?你說吧。”

陳雨悅再次繞道他的身前,本就怒火的眸子突然一凜,沉聲問道:“原諒?且聽我說完,你再扣心自問,你值不值得我原諒。李欣童和楊紫落合夥綁架我,是不是你指使的,你說?”

他們兩人心思都是極重的人,從相識到現在,他們可謂心懷鬼胎,你威脅我,我算計你,你引誘我,我欺騙你……無休止的互動中,卻唯獨從來未曾坦誠地相待過。

即使她被故意綁架羞辱、被狠心抛棄傷害、被多次欺騙出賣,她除了怒、恨、痛,傷心地離開,從來沒有開口問過他,爲什麽要這樣做,爲什麽要這樣對她?因爲她覺得即使問了也沒用,從未妄想過要相守到永遠,他無情,與她無關,他有情,她一樣要離開。

而他亦不曾有過任何的解釋,隻知道要時,可以寵你上天愛你如寶;不要時,亦可以棄你如泥,不屑多看一眼。

那一句句的情話可以迷人心智,那一聲聲的思念,可以催人淚下;但,那轉身變臉的無情,那薄情寡義的殘忍,卻一次又一次剜人心肺。

這樣的他,時至今日,她都不知道,這個人的心,到底是什麽長的。

今天,她真的是想問一句,你真的愛過我嗎?

“是,是我讓楊紫落鼓動李欣童的,也是我把黑豹的聯系方式告訴她的。”郁洛軒看着她,一臉坦誠,走到今日,他不覺得還有什麽事情需要瞞住她的。

但對上她的質問,他還是無法逃避眼底那一抹驚慌,是發自内心的對某些事物無法掌控的恐懼,怎麽也淡定不下來。

陳雨悅輕易便能感受到,和剛剛面對她暴怒時裝模作樣、鬼哭狼嚎求饒的他不一樣,這一刻,他内心的愧疚和煎熬,是真的,不需要說一句話,也能感到他心中的悔意。

可是她卻不敢再相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已經被騙怕了。

“你就真的這麽恨我,非要用這麽卑鄙的手段來報複?難道你不知道,這對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來說,是多麽大的**?換做我家鄉的每一個深閨女子,隻怕早就上吊自盡了。”現在很晚了,她很累,想休息。但對于這件事,她絕對不能輕饒。

“對不起,小悅,是我混蛋,是我無恥,我當時就是想挫挫你的銳氣,并沒想到會對你傷害這麽大。我的錯,你原諒我。”他哀求,因爲陳雨悅眼中的傷痛和決絕讓他感到遙遠又害怕。

隻要她願意,他都能不顧一切,爲她傾盡所有,可是她還會相信嗎?

“原諒你?你叫我如何原諒你?你是孝子,我不怪你将我身份抖出來去救你母親。但是,你既然知道了我是誰,爲何還要向我求婚,還要口口聲聲說愛我?這個到底算什麽?難道也是你想玩的一個遊戲?”陳雨悅雙目含淚,舉起手中的磚石戒指,往他身上扔過去。

郁洛軒全身僵硬,一動也不能動,但是戒指摔倒他的身上,卻讓他感到如此的痛。她竟然把它脫下來了?

“小悅,不是說不要把它脫掉嗎?”郁洛軒雙眼泛紅,盯着掉落到地上,一直旋轉不停的指環,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覺得現在,這個還有意義嗎?你以爲我的心,是鐵打的嗎?堅不可摧可以抵擋你一次次的傷害嗎?”陳雨悅指着自己的胸口,聲淚俱下、哀痛欲絕。

郁洛軒慌了,亂了,恨不得上前将她緊抱,恨不得将她揉碎,吃進肚子裏,捂進心底裏,可是他動不了,這麽盡的距離,他卻靠不近她,更觸摸不了她的心。

“我就是知道,什麽都知道。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我害怕你離開,我再也見不到你,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你,我很後悔當時爲什麽要報複你,要趕你走,要傷害你,要逼你打掉孩子……

我更後悔自己不懂珍惜,不懂你爲了我情願留下來,是多麽艱難的決定,我知道這樣的機會再也不會再來了。

所以才迫不及待得要你嫁給我,我隻想你不要離開……小悅,你解開我,讓我好好給你解釋,讓我好好的彌補,好嗎?”

郁洛軒淚眼朦胧,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苦苦哀求。

“可是你卻出賣了我,你混蛋,你騙人,你這個騙子……你還想來騙我……你分明就是想把我們母子往火坑了推,你明知道我害怕警察,你明知道的,你卻要把我身份曝光。你混蛋,你以爲一句道歉,就可以抹滅一切嗎?我恨你……”陳雨悅激動得無法自制,扶着床邊蹲了下去。

她一直在爲自己身份的事情感到内疚,而他倒好,人家早就知道了,還恰到好處地利用。這樣的感覺就像,一個你認爲是你最值得依靠的人,卻在背後狠狠地給你一刀。

即使他是隻是爲了讓你受傷,他好救他的母親,但傷的,終究是你,而他母親卻毫發無損。

然後他又轉身向你道歉,說他多無奈,多迫不得已。可是你的傷口還在涓涓流血,他看到了嗎?沒有,他隻是一個勁地給你解釋,給你道歉,說以後給你補償……

“小悅,我也不想的啊,那是我母親,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是有十足把握不是讓别人傷害到你,才敢公開的。”看到她這樣,郁洛軒無奈極了,心疼極了。

聽罷,陳雨悅淚眼一揚,死死地盯着他,問道:“你隻知道她是你的母親,難道被她殺死的人不是你姐姐,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骨肉?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這樣真的對嗎?”

“可是她是我母親,她生我養我疼我愛我,即使她對不起天下人,卻從來沒有傷害過我,甚至對姐姐,她也隻是爲了我們兄妹,我沒有理由不理,你和孩子,我……”

“夠了。”陳雨悅低吼,打斷了他的話。她該感動嗎?不,是心寒。

“小悅,都這麽多年了,姐姐并沒有死,你知道的。我媽她也老了,難道就不能寬容一些,原諒她嗎?”郁洛軒不明白,爲什麽一定要這樣苦苦相逼,将所有的人都逼近絕境?

他以爲他不會不介意,盡一切努力去彌補,已經可以了,爲什麽還要如此耿耿于懷?

“可是她,悔改了嗎?她知道自己做錯了嗎?即使在古代,我也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别說在現代,她有什麽資格去剝奪他人的生命?你還爲她是因爲你們兄妹才做出這樣的事情,而感到光榮嗎?何況,她就真的隻是爲了你們兄妹嗎?她内心對名利财富榮譽的追求,難道少嗎?”

陳雨悅冷笑不已,看來真的該徹底死心了。這樣是非不分的男人,是她看走眼了。

郁洛軒愣住了,猶記得開庭的前一天,就是看到他媽聲聲痛哭自責,說要認罪,他才下定決心利用陳雨悅來爲她脫罪的。

可是後來,才發現,她根本沒有認罪的意思,不過是作戲罷了。下了庭,她還誇他一句:真是媽媽的好兒子。

那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是一個笑話。

但他想,那是他媽媽,無論怎樣,隻要她能活着,就好。

至于陳雨悅,他想,她應該理解他的。

可是此刻,他卻被問住了。

她悔改了嗎?她有什麽資格去剝奪别人的生命?你以爲她真的隻是爲了你們兄妹嗎?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這一句話,陳雨悅從來沒有過的平靜和淡漠,是真的放手了,不愛了。

郁洛軒錯愕,擡起眼眸不敢置信地盯着她,那是一股決絕淩厲的冰牆,像皇母娘娘的發簪,輕輕一揮,便相隔兩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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