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郁家大宅出來,他送了小謹到林舒浩處,就匆忙趕回來,可是卻不見了氣惱的人兒。叫他怎麽不焦急?
“家裏悶得慌,就出去走走。”陳雨悅乖巧地窩在他懷裏,深深吸着屬于他身上的陽剛味道,自從戒煙戒酒之後,他身上再沒有那迷人的煙草味和醉人的酒香,但卻多了溫暖和癡情。
每次躺在他懷裏,她都無法自拔地讓自己沉淪,好像就這樣,直到天荒地老。
此刻,她什麽都不想去問,什麽都不想去想,她隻想讓這個世界安靜片刻,沒有仇恨,沒有欺騙,沒有分離……隻有她和他。
“軒……”陳雨悅微微擡頭,伸出芊芊玉指,愛戀地撫摸着他下巴上的胡渣,飽滿的指腹輕輕地掃過他微薄又溫潤的唇邊,低聲呼喚,“軒……”濃情撩人。
“嗯?”郁洛軒動了動喉結,薄唇輕抿,濕潤了她的指腹,美麗的雙眸更是難以控制地迷離、貪戀。
“我想,親親你……”陳雨悅滿臉绯紅,勾着他的脖子,怯生生的話語,清喉嬌啭,星目流動,那眼神更是妩媚動人。
郁洛軒氣息陡然不穩,順從地俯下頭,抵着她的櫻唇,磨蹭着,低沉又沙啞地問道:“你想怎麽親?”
陳雨悅櫻唇微張,吐氣如蘭,“那,你不要動,可以麽?”
邊說着,她淘氣的小手已經拉開了他的領結,輕巧地解脫他襯衣紐扣,溜了進去,扶着他結實的胸肌,有一下,沒一下的打着轉而。
“小悅……”郁洛軒隻覺全身繃緊,一竄電流閃過,難以壓制地顫栗幾下。
陳雨悅懵懂地擡頭看着他,目光盈盈如水、情亂意迷,豐盈的腰身柔軟粉嫩,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在他懷中肆意舒展。
天啊,她怎麽可以這麽妩媚誘人?
“不可以嗎?”隻見她仿佛惱怒地嘟起小嘴,朱唇輕啓,嬌嫩若滴。
郁洛軒俊臉潮紅,炙熱的大手壓着她亂動的小手,艱難地回道:“好,都依你。”
“真的?”隻見她小臉上的笑容瞬間綻放,像一束燃燒起來的煙花,震撼人心。
“嗯。”郁洛軒低頭小心翼翼地吮了吮她的唇,大手隔着衣物覆蓋上她的柔軟,體驗着這樣真切又美妙的顫栗感,恨不得時間就此靜止,讓他細細品嘗和享用。
啪!!
陳雨悅打開了他的手,嗔怪道:“不是說不能動的嗎?再動我可要點你的穴道了。”
“摸都不能摸嗎?”郁洛軒啞結,委屈得像個挨罵的小男孩。他後悔了,不過又更期待看到她羞澀的表現。這樣自相矛盾讓他有些迫不及待。
陳雨悅杏眼圓瞪,揚手作勢要點他的穴道,郁洛軒慌亂舉手投降,“好好,我不動,一切聽從老婆的指揮。不過小妖精,你可要把夫君伺候好了才行。”
說着,郁洛軒便抱着她進入了卧室,放到柔軟的床上後,果然是乖乖地躺下去,滿臉期待地看着她。
陳雨悅羞澀地擡起軟若無骨的藕臂,開解僅剩下幾顆的襯衣扣子,慢悠悠地除去他身上所有的衣物,像欣賞一張名畫風景一樣,癡迷地看着這完美得讓人嫉妒的男子,他麥色健康的肌膚,結實均勻的身形,鬼斧神工的菱角……都是她一個人的。
她深情地俯身下去,從光潔的額頭開始一路吻下去,每一處,每一寸肌膚都灑下了她細碎又溫柔的吻。
郁洛軒喉結轉動,小腹倏然竄出一簇火苗,身上僅剩的棉質内褲被頂起了一個鬥篷,漲疼難耐。
“小悅……”他全身如同螞蟻蝕食,難受之極,而聲音更是不由自主地變得哀求,沙啞**。
“不能動。”陳雨悅兇巴巴地盯着他,以掩飾她此時的羞澀。但小手早已惡作劇似得,迅速抓緊那高揚起來的炙熱,另一手極佳地配合,掰開他貼身的内褲。
“噢……”那調皮的小手,緊緊的包裹,久别的刺激讓郁洛軒忍不住驚呼,恨不得立馬翻身将她壓下。
“乖,别動。”陳雨悅含嬌細語,根本沒給他反抗的機會,低頭含上了那恐怖的猙獰。
“小悅……”郁洛軒瞪大眼睛,俊臉漲紅,雙手緊緊拽着床單,此刻,他驚訝,但更幸福和舒服得快要死去。
真的,死也願意!
“你不喜歡麽?”陳雨悅陡然松開,揚起眸子,迷茫地看着他,嘴角還帶着一絲晶瑩,看着迷糊有邪惡。
郁洛軒坐起來,伸手撐着她的後腦勺,痛苦地道:“不,不要停,小悅……”
“那喜歡嗎?”陳雨悅目光灼灼,像是在故意耍賴。
“嗯……喜歡,喜歡死了。”郁洛軒毫不否認他此刻的歡喜,接着又低聲哀求,“小悅……”
隻見他挨着她搖了搖,邪魅又萌動的表情,讓陳雨悅心軟成一灘水。情不自禁地順着他的意思,滿足他的要求。
這一夜,她抛開了所有的害羞和青澀,從沒有過的熱情與主動;這一夜,她傾盡所有,将自己最美的一切展現在他面前;這一夜,她挺着肚子,對他又啃又咬,恨不得要将他吃進肚子裏,刻在心裏……
被她迷得團團轉的郁洛軒,根本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唯一的擔心就是怕她太累,承受不了太多的歡寵。
終于消停了,人兒在他懷裏沉沉睡去,吻着她粉嫩的臉蛋,郁洛軒心滿意足。一想起剛剛的火熱,他又沾沾自喜,心情飛揚,毫無睡意。
他以爲她已經回心轉意,他以爲她在爲明天結婚而高興,他以爲她願意跟他一起相守一生,生兒育女,幸福美滿。
睡意漸濃,他摟着她沉沉進入夢鄉,一夜無夢。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當他迷迷糊糊醒來,懷抱空了,被子涼了,人兒不見了。空蕩蕩的卧室,毫無溫暖,冰冷極了。
似曾相識的感覺,像一盆冷水澆下來,郁洛軒瞬間感到寒冷刺骨,想起昨晚的一幕,他清醒過來,從床上連滾帶爬下來,驚慌地喊道:“小悅,小悅,你在哪?”
衛生間?沒有人。客廳,沒有人。廚房?也沒有……一切東西依舊,衣物更是動也沒動,可是人兒不見了。這次是真的不見了。
“陳雨悅……”郁洛軒走出陽台,大喊。聲音哀痛欲絕,直破穹蒼。
寒風掠過他赤~裸的身體,凜冽削心,孤獨落寞。
他捂着胸口,半彎着腰,蒼白的唇顫顫發抖,喃喃自語:“小悅,你到底去哪了?回來啊,回來好不好?”
不,不會的,她不會這麽快就離開,至少他所知道的她任務還沒完成,而向澤林此刻還躺在醫院沒有醒來,她不會這麽無情……
那天在垃圾場,她激動地說以後和他隻有仇恨,那時他就已經明白整件事的真相她最終還是知道了。隻是他借着藥物的作用,生病吐血,導緻她不敢問,他更不敢主動承認、赤誠面對。
一直的相安無事,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今天,終于要爆發了嗎?以後真的隻能是仇人嗎?
郁洛軒颠颠撞撞地沖進卧室,也不顧形象,胡亂套上衣服,拿起鑰匙就迅速出門,他要把她找回來,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同一時刻的陳雨悅,已經冷冽地站在徐遇強的面前。
“解藥先拿出來。”徐遇強迫不及待,率先開口。
陳雨悅面無表情,從玉壺中倒出僅剩的藥丸,不耐煩地問道:“證據?”
“我要怎麽相信這是解藥?”
陳雨悅極其煩躁地鄒着眉,把玩着手中珍貴無比的藥丸,她冷聲道:“信不信由你,若我真要取你性命,你以爲你能活到今天嗎?”
徐遇強氣結,但他在這個毒婦面前,簡直是無計可施。何況,他現在的命就捏在她的手裏。
從徐遇強手中拿到了證據,一支錄音筆。十年前,徐遇玉和黑影對話的内容,毫無疑問,這個證據,足夠了。
她從不食言,最後一顆解藥,自然是給了徐遇強。
“哈哈……我不用死了,我終于不用死了……”
陳雨悅離開那刻,徐遇強瘋狂的笑聲依舊清晰可聞。她突然覺得很悲哀,從頭到腳,從遙遠的天空到寬廣的大地,每一處都充滿了哀傷和痛楚。
連空氣,也帶着刺心的寒冷,霜凍……
隻要一呼吸就疼得撕心裂肺,陳雨悅再也忍受不住,扶着身邊的樹幹,想讓自己休息片刻,想将心中的痛楚排解。
天知道,今早她有多艱難,才從郁洛軒的懷裏起來。沒人知道他有多麽的不舍,多麽的痛苦。
伸手溫柔地撫摸着隆起的肚子,她輕聲慢語:孩兒,娘親以後就隻剩下你了。可是,你爸爸他,還有什麽?
陳雨悅淚流滿臉,不,或許明天他就會恨她了,恨她利用他,恨她揭發他母親。
他們之間隻有仇恨,沒有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