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悅忍不住打趣了他一番,“有句話叫什麽‘**苦短日高起, 從此君王不早朝’,說的就是你,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上班,你是想我成爲紅顔禍水嗎?”
“噗,小悅你這句話太貼切了,真是**苦短呀,怎麽辦?要不咱們再來一炮?”郁洛軒撂着她的發絲,笑得一臉邪惡。
陳雨悅臉色漲紅一片,惱怒地啐他一口,“死色胚,你不走,我走……”
郁洛軒拉着她的手,細心叮囑,“好啦,不逗你了,我這就走。乖乖在家等我回來,處理完手上的事情,我就馬上回來。還有,崔阿姨一會就來了,有什麽事情你讓她幫你做,自己不要動手,還有中午好好吃飯……”
“知道了,每天都說好幾遍,不嫌煩嗎?快去吧。”陳雨悅闆起臉把他推了出去,關上門,心底卻是滿滿的甜蜜,道不盡的幸福。
看着手上這枚璀璨奪目的鑽戒,真不知道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她該心滿意足了吧?
戴着它,細細地撫摸着,這裏凝聚的是他們曆經千辛萬苦才築建起來的愛情,跨越千年,轉移時空,她真的再也不想摘下來。
可是,能嗎?
“叮咚……叮咚……”一陣門鈴聲,打斷了陳雨悅的沉思。
奇怪,不是剛出門嗎?怎麽又回來了?
陳雨悅沒好氣地打開門,責怪道:“怎麽又回來了,再不去上班我就真的生氣了。”
“哼,了不起呀?”一個陌生的女聲,居高臨下的在陳雨悅頭上響起,讓她猛地僵住,緩緩地擡起頭。
一張和郁洛軒又幾分相似的臉蛋展現在陳雨悅面前,但這張上了年紀的臉卻化着精緻的妝容,嘴角盡是嘲諷的笑意,眼底更是冷光閃動,讓人不寒而栗。
不容想,這個就是徐遇玉,郁洛軒的親生母親。
徐遇玉旁若無物地把陳雨悅撞到一邊,自認優雅地擡腳進入,一手捏起陳雨悅的下巴,滿嘴的諷刺,“将我的寶貝兒子迷得團團轉,我倒要看看是什麽貨色。哈……倒是有幾分媚态。”
對上陳雨悅冷漠傲然的眸子,徐遇玉突然大怒,語風一轉,捏着陳雨悅下巴的手一松,“啪”的一聲,狠狠地甩在陳雨悅的臉上,“賤貨,你也配勾引我兒子?”
陳雨悅錯愕了一秒,她倒是沒想到她會動手。伸手悠然地摸了摸被扇地火辣辣的左臉。她面色漸冷,周圍的溫度随之驟降。
氣勢洶洶的徐遇玉隻覺得背脊滾滾寒氣排山倒海地撲過來,她神色一變,努力挺起胸膛想壓制這莫名其妙的寒氣。
“你還不服?說到底不過是低賤的貨色,打你也是擡舉你,你敢怎樣?”徐遇玉臉色有些蒼白,但她決不能在一個賤丫頭面前退縮。
陳雨悅揚起眉,冰冷的眸子盯着她,如千萬冰刀飛過,所到之處,寸草皆非,隻見她灑然一笑,緩緩伸手扣住徐遇玉的脖子,如地獄裏出來的修羅,“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本來還想留你的狗命多幾天的,現在看來你是想送上門,來個痛快的。”
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子,全身會散發出如同死神席卷大地一般的殺氣,讓人噤若寒蟬。
“你敢?我是郁洛軒的媽媽,你敢傷我一根汗毛,他會将你碎死萬段。放開我……”徐遇玉閉着氣,竭盡全力想要掰開她的手。
陳雨悅嘲笑地搖搖頭,殺氣依舊強盛,“那又如何?你以爲我會因爲他而放過你這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毒婦嗎?我不過是不想你死得太快樂而已。”陳雨悅放開捏着她脖子的手,卻不放心對她步步緊逼。
“你,你,是誰?你知道了什麽?”徐遇玉一震,雙眼瞪大如同泡了水的發白燈籠,猙獰恐怖。
她是誰?她到底知道了什麽?
“你猜……”陳雨悅好整似暇地盯着她,詭異地笑了笑,“我是上天派來報應你這個毒婦的,你以爲你做的一切都沒人知道嗎?”
徐遇玉雙腳一軟,毫無形象地倒了下地,“不,不可能。你就是個生活在底層的賤丫頭,你勾引我兒子,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你還想利用這些事端,挑撥我們家人的關系,你好上位?呸,你做夢……”
“人在做,天在看,你做過什麽你自己心裏最清楚。惡有惡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别怪我不提醒你,早晚有一天,連天都不收你這個毒婦。别在我面前擺譜,我現在還不想殺你,不要逼我出手。滾出去……”陳雨悅咬着牙根,她強逼自己先忍住,小不忍則亂大謀。
她不想雙手沾血,她不想他恨她,她更不想親手殺寶寶的嫡親奶奶。即使這個女人,真該死,也不應該由她來動手,她也要讓法律去制裁。
“我不會放過你的,威脅我的人都要死。”徐遇玉扶着牆壁出了門,這才站正身體,眼底是徹骨的毒恨。
陳雨悅對此嗤之以鼻,嘴角勾起一絲嗜血的笑意,狠狠地甩上防盜門。摸着臉上火辣辣的手指印,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壓制住不殺她的沖動。
“孩兒,對不起,娘親讓你受驚了。不過,這個仇爲娘一定要報,你爹他知道真相後會恨透我的,今生今世,我們都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了。你能原諒娘親嗎?”陳雨悅摸着肚子,喃喃自語。
她要出去,再一個人呆在這裏,她估計會瘋掉。
風氏集團,風漾正焦頭爛額的看着手上的報表,這段時間來,他憔悴了很多,估計是被郁洛軒整得夠嗆。
“養不熟的白眼狼,你知道回來了?”看着陽台外面那一抹黑影,風漾依舊嬉皮笑臉。
陳雨悅面無表情的走進來,頂着隆起的肚子出現在風漾面前。
風漾一怔,爾後卻是恍然大悟,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換上一張陰森的臉,“怪不得你迫不及待地回到他身邊,連個招呼都不打,原來是他的種還在。哈……合作?你将我當猴子耍嗎?”
“不是,回到他身邊,我有我的理由,沒必要向你解釋。”陳雨悅冷淡的在他面前坐下,并不因爲他瞬間的變臉而表現出一絲驚恐。
風漾瞅着她手上的鑽戒,倏然覺得心煩意亂,毫不顧忌地出言諷刺,“哼,鑽戒都戴上了,理由?理由就是你看中了那個郁夫人的位置了吧?也難過,你也不過是一個虛榮的女人而已,算我風漾看錯人。”
“既然你這麽認爲,那你随意。”陳雨悅聳聳肩,并不打算多做解釋,“我倒是看你很忙連自己的事都處理不好,想來也沒什麽心思顧及别的事情了,那我們的合作就終止。包括瑩姨和你的合作也到此爲止。耳釘送你。”
風漾玩味地拿起桌上那一抹綠意,“和你的合作,一對耳釘好說。可是謝婉瑩的,哈哈……你以爲會這麽簡單?”
陳雨悅譏諷地抿嘴,随意地問道:“那麽你們之間的條件是什麽?别忘了,之前的目的還沒達成,不要想空手套白狼。”
“一塊可以看到異象的玉玺。”
“什麽?瑩姨她用這個和你做交換的條件?”陳雨悅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雙手不敢置信地插在桌子上。
從她神色中,就可以看出這塊玉對她來說意義非同尋常了,“既然合作沒完成,我風漾也從來不做白費功夫的事情,摔碎了一人一半,你看如何?”
“你做夢。玉玺我絕對不會給你。”陳雨悅盯着他,眼底一片寒光。
“别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答應交換的人不是你,我不會将你怎麽樣,相信以你的能力,我也不能将你怎麽樣,但謝婉瑩就難說了。”風漾摸摸鼻子,他有點受不了她的目光。
陳雨悅歎口氣,坐了下來,她知道現在不是用強的時候,“風漾,不要這麽極端,我需要你的幫忙。除了玉玺,其他的随你開口,我盡量滿足,絕不會讓你吃虧。”
“笑話,你不是準備做郁家少奶奶了嗎?還需要我的幫忙?逗不逗呀?現在我才是水深火熱的人,少奶奶求求你高擡貴手,讓郁洛軒放過我吧,我對你真的沒有想法。”風漾靠着椅背,嗤之以鼻。
“他對你做了什麽?”陳雨悅明知故問。
“‘小江南’沒了,回到了楊家手中,你以爲這不是郁洛軒的手筆?或許這個與你無關,是郁洛軒和楊紫落的交易。但,接下來,他還想繼續搞我公司?是想逼我出手,還是真以爲我風家沒人了嗎?”風漾握着椅柄的手青筋暴跳,一片慘白,顯然是怒火燒心。
“郁洛軒和楊紫落?”他們兩人有交易?陳雨悅似乎想到了什麽。
“哈……你以爲他們兩個清清白白?愚蠢的女人。”風漾盯着她姣好的面孔,任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爲什麽所有的女人都對郁洛軒飛螢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