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夜深了,玻璃鞋的美夢也該清醒了。
“謝謝你,我的子優。”郁家大宅門前,臨别之際,郁洛瑾笑得璀璨動人,她沒什麽遺憾了,隻是短暫的愛戀,就已經足夠。
陳子優心裏很不是滋味,語氣極其不佳,“謝我什麽?”
“謝你答應和我約會,讓我有個美好的回憶呀!就算将要嫁個别人,也沒什麽遺憾了。”郁洛瑾依舊笑,她好像從來不知道憂傷爲何物。
想愛的時候,就勇敢去追求,即使摔得頭破血流,愛不得的時候就坦然接受,樂觀面對,果斷放手。
隻是,他要怎麽辦?就在人家轉身離開時,他的心卻不知何時失落了。
“什麽叫沒有遺憾?你偷了我的初吻,你想不負責任,拍拍手就走?”陳子優啪地上了車門,返防她臨陣脫逃,轉頭就捏着她的下巴,怒目而視。
“咦~~不是你自己吻我的麽?”郁洛瑾鄒着秀眉,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這個我不管,你誘惑我的。總之你要負責。”陳子優邊說着,雙眼卻盯着她粉嘟嘟的唇邊,饑渴的咽了咽口水。
啊?他不是很刻闆的嗎?怎麽也學會耍賴了?郁洛瑾苦惱地蠕動着唇邊,無辜地瞪大眼睛,水汪汪的迷茫極了。
陳子優這次無法把持了,對着那粉嫩的紅唇,忘情地含進了嘴裏。
郁洛瑾錯愕片刻,扶着車門軟了下去。這位教授是餓太久了吧?要不怎麽這麽不節制,也不說什麽師生戀傷風敗俗了呢?
自己這是惹了一個悶騷男咩?
這次的吻比上次還要深情,還要長久和熟練,就像要将她吃進肚子裏一樣,氣勢洶洶地進攻,奪走了她的呼吸,還有一切。
良久,陳子優才放開氣喘籲籲的郁洛瑾,強勢地命令,“第二次了,你可要負責,不可以去相親。若是不聽話,等着我收拾你。”
郁洛瑾心跳慢了半拍,這是什麽意思?确定戀愛關系了嗎?
“那,那,我們之間算是,什麽?”郁洛瑾羞澀地來回比劃,磕磕絆絆地問完,嘴角的弧形快要裂到了耳朵根上了。
“你說呢?”陳子優好整似暇地盯着她,心裏也随着她的笑意飛到了半空中。
郁洛瑾捂着臉,傻乎乎地笑了起來,“呵呵……我不知道嘢,師生麽?”
“笨蛋。”陳子優揉了揉她的頭,寵愛地罵了一句。
“你喜歡我了麽?”郁洛瑾眨眨眼,一臉期待。
不知是不是車内溫度升高,空氣不足的原因,陳子優臉上突然也一片赤紅,隻見他點點頭,若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笨蛋。”然後,又不甘心地罵了一句,以掩飾自己的尴尬。
“嘿嘿,是呢。學霸都喜歡笨蛋,所以學霸都是智障。”郁洛瑾把頭埋進他的胸膛,滿足地就像擁有了全世界。
“天然呆。”陳子優哭笑不得地啄了啄她光潔的額頭,心裏瞬間被填得滿滿的,幸福開了花。
就這樣,郁洛瑾俘虜了刻闆教授陳子優的心,此刻有多幸福,就警示着未來的道路有多艱苦,他們兩人心中盡管都很清楚,也做好準備去面對。但他們料所未及的是,更大的阻擋并不是家庭和出生,而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郁洛瑾想起了還有一件事,從他懷裏擡頭,說道:“明天下課,我帶你去見小悅。她和我哥現在很好,我哥很愛她也很寵她……”
可是話還沒你說完,陳子優臉色卻暗了下來,咬牙切齒地反駁:“你哥害小悅還不夠嗎?他怎麽可能會愛?是不是他又用了什麽手段逼害小悅的?”
郁洛瑾吓得縮了縮脖子,搖着小腦袋爲郁洛軒辯解,“不是不是,我哥都知道後悔了呢。我從來沒有見他這麽低聲下氣地對待過一個人。不信的話,你明天去問問小悅就知道了。”
她可不想自己的男人對最疼愛她的哥哥有意見,要不然她以後很難做人。
“哼,若是他敢再欺負小悅,我,我就,和他拼命。”陳子優說道最後,幾乎沒有了氣勢。他是鬥不過郁洛軒,但也不代表他是任人欺負自己家人的孬種,拼了命也要讨回公道。
“不行。”
“怎麽,你心疼你哥?”陳子優一臉戲谑。
郁洛瑾鄙視地癟癟嘴,“才不是,我是擔心你。文弱書生。”
“你敢鄙視我?天然呆,你不知道要以夫爲天嗎?你敢瞧不起我??”說着,陳子優兇神惡煞地伸手撓了撓她的腰肢,算是懲罰。吓得郁洛瑾左躲右閃,嬌笑連連。
“不敢,不敢,我投降,哈哈……救命啊!哈哈……”郁洛瑾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差點就背了氣,隻得舉着手道:“不玩了不玩了,我明天還是跟着媽媽去相親,還是找個正常的男人正經。”
“你敢?”聞言,陳子優黑了臉,直接把她從副駕駛上拽了過來,将她壓到方向盤上,一頓猛親,惡狠狠地道:“再說這樣的話激怒我,我現在就吃了你。”
這句話一出,兩人身心皆是一恸,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情動地望着對方,怎麽也移不開眼睛。
“咳咳……好了,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來接你。”陳子優率先移開了眼睛,尴尬地咳嗽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失态。
她還小,不能亂來。至少要等她大學畢業,得到她家人的同意,還要他有能力負的起這個責任。
“嗯。”郁洛瑾臉蛋一片绯紅,美麗得不可方物。慌亂地打開車門,直至匆匆地進了家門,她也不敢回頭看一眼。
第二日,天灰蒙蒙的還沒亮起來,外面的北風呼呼的吹,還飄起了冰冷的小雨,冷意滲人。
氓海一族别墅,陳雨悅像往常一樣,習慣性的翻了翻身,往身邊一摸,冰冷的床鋪沒有了那個修長的身影。
猛地睜開眼睛,他去哪了?這麽早,上班時間也沒到呀!而且床鋪都冰冷了,看來出去也不是一時半會的時間了。
“郁洛軒?”陳雨悅眯着眼下了床,往身上套了一件外套,走出了客廳。隻見一個人影趴在沙發上,呼吸均勻睡得十分沉,身上連一件被子都沒有。
“唔……你怎麽起來了?”郁洛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了一個哈欠坐了起來。這才感到冷氣如心,打了一個激靈。
陳雨悅惱怒不已,扯過旁邊的空調被子摟在他身上,罵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出來這裏幹什麽?也不給自己蓋點東西,冷死你活該。”
“我不冷。就是戒煙,難受睡不着,我走出來想在沙發躺一下,沒想到就睡着了。”郁洛軒傻乎乎地撓撓頭站了起來,扶着她進了房間,他可不想她着涼,萬一感冒就大事不妙了。
陳雨悅透過微弱的燈光看着他,這些天他瘦了很多,淩厲的雙眼都塌了下去,看來可真的是把他憋壞了。自從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還在,就再也不碰煙酒,更不碰她,連親吻也是極其輕柔地啄了幾下。
他老是心驚膽戰地呵護着她,仿佛在呵護一件世間珍寶。捧在手裏怕冷着,含着嘴裏怕化,做什麽事情都以她爲重,家裏堆滿了她愛吃的東西,還每天準時回家給她做飯,事事遷就,呵護備至。
而晚上,曆來警惕的她,連他什麽時候睡不着起來閑逛都沒發現,可見他的動作是多麽小心翼翼。
“天還沒亮呢,再睡一會吧。”說着,郁洛軒又打了一個哈欠,幫她拿下身上的外套,摟着她躺了下來。
陳雨悅還是發怔地盯着他,淡漠的眼眸裏,有了一絲溫熱的愛意。
“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以後不出去躺了,要看着你才行,這天氣冷森森的,一不小心着涼怎麽辦……”郁洛軒摸着她的秀發,唠唠叨叨的說個沒完。
話沒說完,陳雨悅主動靠了過去,覆蓋上了他蠕動着的唇。俏皮的舌頭舔了舔,濕潤了他幹枯的唇邊。
“小悅,不要這樣,我會傷了你的。”郁洛軒驚慌地别開頭,秉着呼吸抵擋着她的誘惑。
陳雨悅把頭窩進了他的脖子間,吻了吻他麥色的脖子,低語道:“快四個月了,他很乖……”
她的話讓郁洛軒身上猛地竄出一股電流,直達他的下腹,全身一震。喉結上下快速移動,他心底酥麻了一片。
見他全身繃緊,知道他不敢輕舉妄動。陳雨悅往他脖子間吹了一口熱情,弱弱地趴在他肩上,細語:“親親我麽?”
“小悅……”郁洛軒翻身将她撅進懷裏,隻見他雙眼微紅,舔了舔嘴唇,沙啞地叮囑,“我輕點,若是不舒服,要立馬告訴我。知道嗎?”
“嗯。”她纖細的玉指搭在他的胸前,輕輕地揉了揉,乖巧溫順地點點頭。
郁洛軒再無法把持,低頭含上了她的櫻唇。火熱的手掌滑進了她的睡衣裏,攀着她傲人的雙峰,領略她飽滿的曲線。
這一次他忍太久了,也太無法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