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裝滿了煙蒂的玻璃煙灰缸裏折射出的是郁洛軒等待已久的不耐煩還有少有的不安,他怕她會不來,他更怕有一天,連威脅都不起作用。
擡手看看表,七點整。耳邊微不可聞的落地聲,讓他内心湧起了一股陌生的喜悅。他知道她還是那麽的單純善良,不忍用别人的安危來冒險。隻要她這點不變,就永遠也走不出他的手掌心。
“過來。”頭也不回,他沉聲地開口,和往常一樣的霸道傲慢,不容置疑。郁洛軒知道她此時就在他身後的陽台外面。
可是,良久,她無動于衷,甚至連呼吸聲也幾乎不可聞。
郁洛軒扔下煙頭,再次開口:“過來。不要我說第三遍。”他不裝逼,真的會死,明明恨不得馬上站起身把她抱進懷裏,卻還是要讓她主動過來。
果然,陳雨悅無辦法再不理會,面無表情地出現在他面前。
“坐到這裏來。”郁洛軒拍拍大腿,攤開雙手,意思很明顯,讓她坐到他腿上來,他要抱她。
窗外的夜風撩起了她的長發,淡淡的體香撲面而來,心不由地酥~麻起來,他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陳雨悅臉色一暗,雙眸淩厲,咬着牙根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聽到這,郁洛軒握着拳頭,狠了狠心,冷笑道:“哼,你以爲換你一夜,就是來陪我瞪眼的嗎?你自己很清楚接下來要幹什麽,伺候我。這些話我不希望再重複第二次。”
“禽獸,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陳雨悅痛恨地閉了閉眼睛,将辛酸的眼淚吞回了肚子裏,咬緊櫻唇,強逼自己坐下去。
郁洛軒毫不猶豫摟緊她的腰,拽進了懷中,緊得不留一點縫隙,這一刻,他就覺得心突然踏實了,滿足地歎了一口氣,喃喃道:“那就報應吧!”
兩指無情地夾住她的圓滑的下巴,把她的忿忿不平的臉蛋掰了過來,舔了舔被她咬得出血的櫻唇,調戲道:“這麽甜美的唇不是用來咬的,是用來吃的。”
說完,狠狠地吻了下去,霸道地敲開她的齒貝,長驅直入,掠奪那讓他思念成狂的柔軟,他隻想深入再深入,掃蕩她的一切,霸占她的全部。
那熟悉的醉人酒香還有淡淡的煙草味,那邪惡的舌尖,那溫潤的唇邊,那霸道的掠奪,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曾經深入骨髓、癡愛若狂,現在卻痛徹心扉、恨意滿胸。
在他再次深入之際,陳雨悅張開鋒牙利齒,傾盡所有的恨意,兇狠地咬下去。不想他早有防備,靈活地躲過,依舊磨着她的櫻唇,沙啞地說道:“不要再挑戰我的極限,若不乖乖聽話,你可以離開。隻是……”
後面的話,被陳雨悅主動含進了嘴裏,好,那就玩,看誰能笑到最後!
她的主動讓郁洛軒心底竊喜的同時,卻更讓他無法自拔,小腹上一股火苗直沖而下,徹底喚醒了他早已不安分的火熱。他饑渴若狂,雙唇移至她雪白敏感的耳垂,親吻得她全身戰栗不已。突然,郁洛軒覺得不對勁:“你的耳釘呢?怎麽隻有一隻??”
陳雨悅雙眸冰冷,回道:“送人了,難道這些也要向你彙報?”
“送給誰?爲什麽隻送一隻?”郁洛軒十分不悅,捏着她的耳垂質問。
“無可奉告!而且這并不是我今天的服務範圍。”
郁洛軒惱怒地将她抱起,放到床上,扶着她的腰肢,右手隔着純棉的運動服摸上了她胸前起伏不平的柔軟,不耐煩地拉開衣鏈子,左手已經同時解開了她背後的扣子。陌生的衣物讓他很不爽,扯開了還不滿足,恨不得将它們全都撕爛毀滅。
“這些玩意以後不準再穿。”郁洛軒把她剝得一幹二淨,直接将手中的衣物扔到了垃圾桶,一邊搓揉着她,一邊閉氣命令。
陳雨悅譏笑不已,放開一排血紅牙印的櫻唇嬌喝道:“哈……我穿什麽與你何幹?不過是一晚,趕緊弄完,各走各路,相信堂堂郁少,也不至于缺女人到這樣的程度。”
聽着她的話,郁洛軒心中不由得一陣抽痛,她明明近在咫尺,可是他卻覺得兩人相隔千裏。可是他不會表現出來,更不想讓她知道,既然都到了這個程度,那就讓她繼續恨吧!迅速抹去他眼底的渴求,更銷毀心中那一抹溫柔,冷傲陰霾地夾緊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說道:“你以爲你是誰?不過是我的一個玩物而已,誰給你這個膽在我面前嚣張?有本事你别來呀?”
“禽獸。”陳雨悅雙眼血紅,胸前不斷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可是這空氣就如冰刀一般,狠狠地削着她的心肺血肉。一個“恨”字根本诠釋不了她心中的厭惡和痛楚。
她永遠鬥不過他!因爲她沒有他那樣狠毒的心腸。
“承認吧,你愛我。”郁洛軒看似優雅,實質迫不及待的扯掉身上僅剩的衣物,滾動着喉結,氣勢洶洶地命令。
“不,我,恨,你……”僅剩的理智,讓陳雨悅把所有的哀怨、所有的痛恨、所有的辛酸苦楚,以這樣蒼白無力的方式傾訴而出。讓郁洛軒都不忍再折磨她,更不願再折磨自己。
“那就恨吧!愛也好,恨也罷,你都隻能是我的。”郁洛軒痛苦且滿足地閉上眼睛,緊緊擁抱着她,仿佛這樣才能填補這段時間來的迷茫和無措。一次又一次的釋放,一次又一次的蘇醒,他時而激烈如猛獸,時而溫柔如良人,仿佛精力無限,不知疲憊。
陳雨悅被折騰得兩眼昏花,她恨意滿胸,可是她不得不顧及肚子裏的孩子。盡管已經三個月,她體型偏瘦,看着隻是微微豐腴,胎兒在醫院被吳恩帆照顧得也極其穩妥,但過度的動怒和激烈的運動依然讓她傷心傷肺,肚子裏的孩子更是抗議了。
“夠了,我累,讓我休息!”在又一波熱潮到來之際,陳雨悅翻過身,将他踢了出去,冰冷決絕好像從來不曾認識過。郁洛軒臉色黯然,想要強硬地威脅她羞辱她,可是現惡毒的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他要怎麽做,才能讓他們重新回到原來的地方,從新開始?
“過來,不動你了。”我隻想抱着你,不過這話沒說出口,郁洛軒就主動靠了過去,抱着她的嬌軀,明明兩人緊貼在一起可是心卻離得那麽遠。
陳雨悅混混沌沌的,也懶得理會,況且有一個肉墊當枕頭,并不是壞事,就任由他摟着,沉沉地進入了睡眠。
抱着她好像有催眠作用一樣,本還精神奕奕的郁洛軒突然就睜不開眼睛了。可是他卻生出一絲擔憂來,他怕這樣睡着了,醒來後就再找不到她。想到這,他竟然将她密不可風的摟緊,強撐着不讓自己睡去。
可是,第二天一早,當他猛地睜開眼,懷抱空了,床也涼了,她走了,毫不留情。
一晚就真的隻是一晚,即使情動如昔、溫暖依舊,她也會毫不留情地離開。他迷茫了,心也空了。
他從來不覺得空空蕩蕩的屋子裏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但這一刻他無由來的覺得生活開始變得了無生趣,自己變得孤獨無措了。突然他想起了這句話來:我捧着你時,你就是美麗的杯子,我放手了,你就是一堆玻璃渣。
一直以來,這句話都是被他用來形容女人的,尤其是他身邊那些形形**的女人,可是這一次,面對陳雨悅,他卻覺得這句話十分合适用在此時自己的身上,她捧着你時,你是美麗的杯子,她放手了,你就是一堆破碎的玻璃渣子。
不,他一定是被她迷惑了,要不怎麽突然傷感起來呢?從小到大,他想要的東西,想辦到的事情,就從來沒有失敗的,這一次也不會,陳雨悅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就算死也要得到她,不管是心或是人。
陳雨悅天還沒亮就已經睜開了眼睛,爲了不再和他有正面沖突,她直接點了他的睡穴,再無一點流連,撿起垃圾桶裏的衣物,穿戴整齊,就飛身出了氓角一族。
回到望海花園,她才發現,原來向澤林在這裏等了她一夜。
陳雨悅尴尬地抿着嘴唇,掩飾上面深深的齒印,問道:“澤林,你怎麽在這裏?”
“陳雨悅,你答應過我不會再見他的,爲什麽?難道他對你的傷害還不夠嗎?你就這麽低賤,這麽迫不及待要讨好他?”向澤林雙眼發紅,一夜未眠的他難以掩飾眼底的憔悴。
陳雨悅一聽,僵住了。淚水猛地脫眶而出,悲哀地點點頭:“是,我就是低賤,我隻是個玩物,不配你們的關心和愛護,你滿意了嗎?我說過不要再管我,我承受不起。你是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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