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暈死,原來你還一直以爲欺騙人家感情,毀了自己的未成形的孩子,是對的?我是不是要給你發個表彰?”吳恩帆拍拍額頭,怒極反笑。
郁洛軒被問得臉色鐵青,愣是和吳恩帆執拗起來:“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好嗎?那她給我下毒藥威脅我就正确了嗎?我不過是懲罰一下……”
“可是人家最後不是給你解藥了嗎?而且威脅你什麽了,就在你那裏住幾天,一個女孩子爲了自己的安全,她這樣的做法雖說極端但也情有可原,可是你呢?你害的是生命,一條生命。算了,我和你說不通。”吳恩帆把病曆摔在桌子上,這是第一次他在醫院發這麽大的火。
郁洛軒揪着吳恩帆的衣領,譏諷不已:“呵呵,恩帆,你也被她迷住了?”他覺得妒火填胸,她怎麽到處勾三搭四,爲什麽他身邊的每一個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額……洛軒,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可理喻了。今晚真不該告訴你她的情況,你回去好好休息。”吳恩帆決定舉手投降,開口趕人。
“嘭……”不用說,這是郁洛軒摔門而出的聲音。他煩透了,直接把車開到酒吧,喝了一夜,可是他依然清醒地記得吳恩帆的每一句話。從一開始覺得恥辱、氣憤、怨恨到後面的沮喪、懷疑、困頓、迷茫……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什麽時候開始懷疑自己了?難道他真的錯了嗎?直至天邊微亮,他才拖着疲憊的腳步回到家,沒想到還有更大的糟心事等着他。
“軒兒,你到底怎麽回事,現在才回來?”徐遇玉沉着臉在客廳等着他,現在才早上5點,顯然她一夜未眠。
郁洛軒不耐煩地拉下領帶,迷離的眼睛随意掃了徐遇玉一眼,醉醺醺地說道:“媽,我好累,要睡覺。有什麽事過後再說。”
徐遇玉怒目圓睜,走過去拉着這個颠三倒四的兒子,責怪道:“媽媽等了你一夜,你就這個态度,啊?我問你,你舅舅是怎麽回事?”後面一句,徐遇玉顯然壓低了聲音。
“舅舅怎麽回事你去問他,問我幹嘛?”一說徐遇強,郁洛軒不耐煩地掙開她的手,語氣少了往常的尊敬。
徐遇玉臉色黑了下來,拽着他罵道:“臭小子,他是你舅舅,怎麽可以這麽對他呢?快去給他道個歉。媽媽就當你是年輕氣盛,一時沖動。”
郁洛軒睜開迷離的眼睛,冷光閃動,哪裏還有一點醉意,淡漠地拉開徐遇玉的手,沉聲道:“媽,你在家做你的闊太太就夠了,外面的事你少理,特别是這件事,舅舅做了什麽你很清楚,到時候别怪我不孝,鬧到我爸那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