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這玩意兒,總是來得讓人措手不及。陳雨悅,你在哪?
此刻的陳雨悅正在橫山醫院,她依舊昏睡不醒。
“恩帆,這是怎麽回事,我看她仿佛沒什麽大礙,爲什麽一直沒醒過來?”向澤林慌了,一開始以爲她隻是太疲憊睡着而已,誰知直到他開車望海花園,低聲呼喚好久她都不醒。
吳恩帆秀眉鄒得緊緊的,滿臉擔憂地說道:“她看着身心俱疲,還發一些低燒,胎兒不是很穩定。是不是又受了什麽刺激?”
“嗯,她有事必須去見郁董。我,我阻止不了。”向澤林握緊拳頭,懊悔、自責還有無力。
“算了,我不知道你們幾個之間的曲曲折折,總之這幾天先住在醫院,我得觀察觀察,一個孕婦不好好休息養胎,整天瞎操心啥呀?全身精力都被抽幹了一樣,還怎麽養胎?”吳恩帆不由得帶了火氣,女人懷了孕不應該是最幸福的事情嗎?他看着這個故作堅強的女孩子,就心疼。
作爲醫生和好友,他真恨不得立馬去責問郁洛軒,你還是不是男人呀?玩也玩夠了,不負責任就算了,怎麽還不讓人家安生呢?
可轉頭,見向澤林唯唯諾諾的樣子從未有過的自責,就像裏面躺着的是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一樣。吳恩帆更難以理解,一個懷着别人孩子的女人,他還能這麽發自内心的愛戀,到底是什麽力量?真是一個混亂的世界!
“這裏有護士照顧,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有情況我再通知你。”吳恩帆想不明白,懶得再和他浪費時間,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向澤林不願意,高大的身軀架在門檻上,搖搖頭說道:“我還是守着,等她醒來再說。”
“拜托,現在幾點,你明天不用上班呀?你就讓她什麽也不想安心幾日養胎吧,她身體素質再好,也不是鐵打的,若再受一點刺激,孩子我肯定也保不住了。你們還想她好,就都不要來打擾她,眼不見心不煩。我會派最好的護士看護她,你不用擔心。”吳恩帆苦口婆心地勸解,再有個萬一,他真是回天乏力了。
向澤林畢竟不是醫生,聽這麽說還真不敢反駁,依依不舍地留戀好幾眼,又細心叮囑了一番,才拿起鄒巴巴的西裝,走出了醫院。
沿着醫院壓抑的走廊,微弱搖曳的燈光,讓他的背影顯得十分孤單,從來都筆直如松般堅挺的背此刻看起來有些彎,似乎肩上擔着沉甸甸的重擔,壓得他透不過氣來。他太弱了,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看着她一次次受傷害,他心如刀絞,更沒能力幫她解決眼前的難題,完成她身上的背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