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澤林沉默了,是,郁洛軒說的對,她愛的人是他,目前也隻有他。可是,即使愛又如何,現在的她沒有人可以擁有,更别說以後。但他不想和郁洛軒争辯這些沒意義的事情。
“郁董,沒什麽事我先出去忙了。”他下午還想早些下班,陪她吃東西,不想在這裏讨論這些無結果的問題。她最近特别容易餓,鼻子像小狗一樣靈敏,聞到香味就想迫不及待的撲上去,看她吃得開心的樣子,他就覺得滿足,滿足。
對于向澤林的沉默,郁洛軒十分沮喪,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赤~裸~裸地擺在這個下屬面前,那種如坐針氈的憋屈感深深地打擊了他曆來膨脹得無處放置的自信心。
他這個下屬變了,雖然和以前一樣無比認真地完成各項工作,做好每一件事情,但他在自己面前再也不是那樣小心翼翼的敬重與忍耐,而是如他所說爛命一條的灑脫和無畏,是什麽讓一個曾經把事業看得無比重要的男人,變得如此頹廢,不,不應該說頹廢,是如此的不以爲然了。
看到他要出去,郁洛軒呼吸不穩地開口道:“我自然是有事和你說的。”
向澤林站定,等他的話。
“徐遇強,我的舅舅,今晚之前要見到她的,麻煩你幫我帶個話,不然她會有危險的。不用我說,你知道你們惹上的人是誰,這次連我也說不上話。”郁洛軒神色凝重,雖然此刻他十二分的不願意讓向澤林插手,但那個死女人,偏不肯聽他把話說完,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讓向澤林幫忙。
向澤林擔憂地鄒了鄒眉頭,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他當時沒有阻止她并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而是他願意陪她支持她,既然一定要找出真相,那麽這一步是必然的,見徐遇強也是她所想的。
良久,他才開口問道:“去見徐遇強,郁董你能确保她毫發無損地回來嗎?”
“不能。”郁洛軒想都不想回道。他不是神仙,不是什麽事都能分毫不差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他隻能盡力。
向澤林眼皮跳了一下,除此再無過多的波動,就像到公園散步一樣随意道:“既然如此,那麽請告訴我地址,我陪她去吧。”她和誰去一樣的,不是嗎?那他情願陪着她,再大的危險也要一起面對。
“哼,你還真是大義凜然,那個人好歹是我舅舅,我至少是想竭盡所能保她安然無恙的,你倒是想一心一意陪她死,我該說你偉大還是說你自私?”郁洛軒火冒三丈,他真以爲他是情聖嗎?英勇就義,哼……以爲這樣就是凄美的愛情故事嗎?演電視劇嗎?愚蠢之極。
“出去吧,今晚6點前讓她來找我。”看到向澤林臉色發白,郁洛軒隻好把怒火收了回去,這種時候,他不想搞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