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澤林抓緊她要放開的手,目光灼熱地問道:“謝我什麽?”
“剛才……”她是在意的,所以用他做了擋箭牌。真的忘記又談何容易,若是她真的不在乎,就不需要這樣躲開,更不需要故意惹怒他。
“我需要的不是感謝,你不懂嗎?”向澤林捏緊她的手心,強迫她面對自己,也就是剛才那一瞬間,他不想再逃避。
陳雨悅尴尬地掙開他的手,錯開與他交織的目光,她懂,她怎麽會不懂呢?但是能怎麽辦,她給不了他同等的愛。唯有裝作不知,迷茫地回道:“可是,除了感謝,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麽可以報答,對不起,我……”
不等她說完,向澤林攫緊她逃離的手,将她整個人猛地拉進懷來,低頭細語:“我知道你愛的不是我,但我可以等,等到你願意接受我爲止,可以嗎?”
陳雨悅愣住了,有一瞬間她惶恐不安,她不知所措,她欠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她不想再辜負任何人,特别是這些愛護她、幫助她、待她如血親的家人。
可是,她注定要辜負的,不是嗎?
“澤林,對不起,在這個時代,我不配擁有愛情。我很快就離開,将我忘了吧,就像一個過客一樣。”陳雨悅從他懷抱掙脫出來,低着頭的身影在這清冷的夜空着顯得十分孤單,連說出的話都如此決絕,讓人傷感。
“噗嗤,你這個傻瓜……”你以爲說忘就能忘了的嗎?向澤林彈了彈他的額頭,把這句話埋在了心底,拉着她的手說道:“晚上風大,我們下去吧,你該休息了。”
或者是他操之過急了。明知道她傷口還沒恢複,何必爲了自己心頭那口氣,故意強迫她,讓她難做呢?向澤林,你真是個小人。他在心中這樣責怪自己,或許隻是爲了安撫心中那抹失落,不讓它再無限放大。
陳雨悅見他主動岔開了話題,她自然不會再糾結,無奈的事情太多,不是人人都可以心想事成的。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快解決眼前的事情,“澤林,我想我必須要見徐遇強一面,我要找出兇手,弄清楚願意,不然我回去沒法向夫人交代。”
“但是,小悅,徐遇強這個人很危險,說不定今晚我們已經他被盯上了。”向澤林不無擔憂,他不習慣這樣直截了當的處事方式,無論何時他喜歡做好充足的準備,至少讓損失降到最低。
但是遇上她,他仿佛再沒這麽多顧忌了。
“那就試試,讓我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厲害。我不怕,反正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以後也不會在這裏生活,隻要我能逃出來,就不怕。我隻怕連累你們,就像……”不由地,她又想起郁洛軒拿陳子優一家的性命安危來威脅她堕胎的情景,就如一根又尖又長的刺,梗着心裏,日夜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