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哥,可以了,不過避免他以後會認出這個地方,還是拖到雜物室受審比較好。”陳雨悅抿了一口水,對被綁成粽子的黑豹很滿意。
從一開始就沉默不言的向澤林,開口阻止道:“沒必要藏了,不用黑豹說,那個人很快就會知道我們動的手。還是快些把他弄醒,抓緊時間問吧。”
“那個人?”陳雨悅攫眉,她肯定向澤林是知道一些内幕的,可是當時碰巧他昏迷動了腦部手術,之後又發生了很多事,就一直耽擱了下來,沒問。
“黑豹也是專業訓練出來的,可能沒這麽容易開口。”向澤林答非所問。
既然不想說,那就拉倒,反正她很快就會知道了。陳雨悅無所謂地聳聳肩,眯起眼睛陰冷地盯着黑豹,說道:“哼,我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
再說此時的郁家,雖然四周燈火通明,屋内卻靜悄悄的,連走過路過的傭人,也是踮起索索發抖的雙腳,像見了鬼一樣,恨不得今晚快到過去。
之所以這樣,是因爲郁宏正夫婦今晚出去聚會,屋内剩下一個陰晴不定的少爺,和吵鬧不止的小姐。
“哥,你不去道歉,我死給你看。”郁洛謹翹着二郎腿和他已經僵持一個晚上了,可郁洛軒除了臉比往常更黑之外,沒有一點表情。
郁洛謹實在不甘心,繼續淚水漣漣訴說:“哥,你知不知道小悅多可憐,臉色蒼白好像鬼一樣,連站都站不穩,走路還要人扶着,她還沒夠十八歲嘢,你良心被狗吃了嗎?我不管,你去道個歉,要不然我的陳教授永遠不會接受我的。嗚嗚……我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讓我心動的男人……”
“是老男人。你鬧夠了沒有?鬧夠了趕緊給我滾回去睡覺。”郁洛軒實在受不了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了,這妹妹出去留學幾年,性格一點沒變,喔!郁家怎麽會有這樣的血脈?
還有就是她一個晚上在他耳邊提那個女人怎麽可憐,怎麽悲慘,害得他現在閉上眼睛,滿腦子裏都是那個女人的身影。
郁洛軒,從此以後,你我形同陌路,形同陌路……
“**……”郁洛軒從夢中睜開眼睛,那個聲音就像魔咒一樣,在耳邊纏繞,任他如何努力也揮之不去。再也無法入眠,他甩掉被子,到陽台點了根煙。
陳雨悅,這些都是你自找的,怪不了我。
突然,床頭的手機振動了起來。這個點會是誰?
郁洛軒滅掉煙頭,走過去拿起手機。
“郁董,是我,有件事要想你彙報……”楊紫落痛苦不堪地抱着自己麻木的手臂,繼續說道:“陳雨悅來找我了,點了我的定穴和啞穴,現在才……”
“說重點。”聽到這個名字,郁洛軒一怔,厲聲道。哼,不是說連站的力氣都沒有嗎?還能跑去折磨别人,我看倒是精力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