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方蕙華和陳連年對此事絕口不提,除了每日變着花樣給她做飯炖湯進補,噓寒問暖的,其他的仿似和往常毫無區别。甚至孩子這個詞,也不曾在她面前提起過。
陳雨悅看在眼裏,感激在心裏,她除了津津有味把所有爲她準備的食物吃得一幹二淨,照顧好自己之外,再不知還能怎麽去報答。現在唯有竭盡全力找出殺害夫人的兇手,緩解一下她心中的愧意。
有些人,她這輩子注定是要虧欠的。比如陳子優,比如向澤林,比如方蕙華夫婦。
來到這個時空,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她沒有理由再去悲傷,失意,懦弱,或者躲在别人的肩膀下異想天開。她該清醒過來,做該做的事了。
“這樣下去沒用,我認爲應該來點直接的。”陳雨悅把手中的資料一丢,沉聲說道。
她向來是行動派,不過這段時間被那個男人擾亂了心思,差點迷失了自己。
三個正在忙碌的男人,同時擡頭看着她,一身緊身黑色運動服,如瀑布的墨色長發高高紮成一個馬尾辮,少了一抹清麗狡黠,多了幾分冷峻淩厲。
“那你有什麽好想法?”相對于對着人兒失神的兩人,向澤森顯然将注意力集中在事上。
低頭沉思半刻,她想起了一個人:“黑豹。”
“你是想讓黑豹開口?可是他已經被保釋了,普通人很難找到他。”向澤林移開眼睛,搖搖頭說道。
陳雨悅雙眸閃着寒光,反問道:“若我們是雇主呢?”
“這樣會不會太危險,畢竟我們并不是真的要雇用他?”陳子優不無擔心,他不想她冒險。
向澤林低頭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不同于陳子優,他的顧慮是要怎麽才能聯系上黑豹并取得他信任,該由誰出面,而且又要怎麽才能讓他開口。
“你們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仿佛懂得向澤林心中所想,陳雨悅自信滿滿開口,以前那個聰明睿智的冷血殺手,回來了。
她想到了一個人,那天晚上曾經提醒過她不要太相信郁洛軒,現在回想起來,陳雨悅總算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自己是有多天真,才會以爲人家是在挑撥離間,是在嫉妒她?
向澤林猛地擡頭,怒目而視:“你能有什麽辦法?我警告你,别想着以身涉險。”
說到這,陳雨悅站了起來,堅韌的身姿筆直如松,對着三個大男人,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吓得他們不知所措,急忙要走過來扶她,卻被她開口阻止了。
隻見她铿锵有力地說道:“森哥,子優哥,澤林,對不起,這段時間是我不懂事,讓你們擔憂了。我陳雨悅在這裏發誓,這樣的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我答應你們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保護好自己,請相信我。對不起,還有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