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晚他所說的話是真的:你太高估女人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了,即使是懷了孩子的,也隻是一個女人而已。
接收到郁洛軒出其不意的眼神,處處透露着嗜血的殘忍,李建峰知道,這是徹底得罪了他。不過萬幸的是李鐵手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他一手策劃的,要不然以後在李氏隻怕再難立足。
想到此,他又不由得爲那個女孩子感到悲哀還有同情,明知道被自己利用,但最後一刻,她還是願意替他着想。
衡山醫院,吳恩帆已經接到電話,在門口等候。
“澤林,怎麽是你,送她過來。”吳恩帆略顯驚訝,但不知爲何,看到是向澤林送她過來,心中突然就松了一口氣。
向澤林緊緊抱着懷中如同木偶的陳雨悅,沉默不語,隻是瞥了一眼背後兩個緊跟不放的黑衣男子。
吳恩帆會意地移開眼睛,看到地上有幾滴血迹,顯然是從陳雨悅身上滴下來的,慌張地說道:“不好,見血了,是流産的前兆,澤林,快把她抱進手術室。你們兩個在門外等着。”吳恩帆把兩人攔在門外,直到向澤林消失在門後,才閃身進去,準備關門。
一個黑衣男子不放心,伸手把住門柄,爲難地說道:“可是吳醫生,郁董他……”
“知道你們郁董爲什麽讓你們兩個來嗎?”吳恩帆泰之若然,似是有些無奈。但看到兩人都迷茫地搖搖頭,吳恩帆好心地解釋:“因爲信任。現在知道了?”
見兩人很是受用地點點頭,吳恩帆繼續問道:“那知道你們郁董爲何讓你們送她來我這裏嗎?”
兩人默默地點頭,放開手,退了出去。
“院長,見血了,情況很危險,請您指示。”見吳恩帆進來,護士淡定地彙報。
“馬上準備手術。”吳恩帆說完,另外一個護士就上來給他穿戴無菌衣物,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向澤林看着躺在病床上那個蒼白如紙的女人,深情又專注,他很想問,你爲什麽愛的不是我?爲什麽懷上的不是我的孩子?我愛你,陳雨悅,若你愛的是我,就算死,我也要保護好你們。
突然,他轉頭盯着吳恩帆。
“澤林,你出去等候。我懂你的意思,我會盡力的。”吳恩帆用還沒戴上手套的手,把他推出去,有些默契,不需要用語言來表達。
接着,他回頭對旁邊的護士說道:“小西,你将這盤血水端出去,讓門外兩個男人把它送到驗血部,并告訴他們說已經流産了。”
郁洛軒接到消息,正好是訂婚禮的**,他拿着手機的手猛的一抖,昂貴的機器差點就摔了下去。看着熱鬧的人群,他莫名地想起她最後的一抹眼神,裏面全是絕望和恨意:郁洛軒,從此以後,形體陌路,你的一切我都不要了,包括這個孩子。
雖未發出聲音,但他讀懂了她的口型,懂了她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