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澤林低聲“嗯”了一聲,栗色卷發已經被剪去了,一頂時尚的針織帽子,把他猙獰的頭顱溫柔地包起來,搭着一身休閑裝,風采不減分毫。
臉色蒼白如紙,病态的柔弱讓人心疼,但嘴角那抹溫和的笑意,讓他更顯俊美非凡。
“怎樣?找回來多年的記憶,你的身份沒有讓你大吃一驚?”郁洛軒依舊一派松散的勢頭,自然得像和老朋友拉着家常。
“你知道?”向澤林鄒眉,略顯意外。但也隻是一瞬間,便恢複了坦然自若。是呀,他是郁洛軒,有什麽事能難得到他?
而且,向澤林并不打算隐瞞自己的身份,也沒什麽值得隐瞞的。
“是呀!比你早一點點知道的,一開始也隻是猜測而已,後來派人去查了才确認的。”郁洛軒并不掩飾自己的手段。
“能說說你什麽時候開始懷疑的嗎?”向澤林自然更不會計較,聰明人做事從來都隻會挑對自己有利的重點,已經發生又沒辦法改變的事情,他們從來不會責問吵鬧,做無用功。
郁洛軒笑了笑,道:“從你說出竹葉公主的時候,陳雨悅剛來,那時也隻是懷疑你和她有聯系而已,由于她耳朵上戴的那對耳釘,我對她是陳子霧師妹這個身份深信不疑。”
向澤林接了他的話:“後來你派的人查出陳子霧的師妹其實是男的,你便不難猜測那個人是我,然後稍微用點心思,很容易就得以證實。那麽,你今天找我來是想知道陳雨悅是誰?”
郁洛軒點頭認同:?“嗯哼,和聰明人打交道,真是省心省力。那麽,作爲宏興副總,我下屬的你,會告訴我嗎?”
說實話,郁洛軒很欣賞他的才華,隻要他願意留在宏興,他不會計較這些身份,也不會計較他之前的作爲,更不會讓人傷害自己的下屬。
“你說呢?”向澤林自顧自坐下,将答案扔回去。
“看來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堅不可摧。那不妨讓我猜猜看。”郁洛軒霸道地靠在椅背上,伸出兩個手指,自信滿滿道:“兩種可能,第一,你師姐沒死,在某個隐秘的地方生活,連陳家倆老也不知道,然後派她回來尋找兇手;第二、依舊是你師姐沒死,陳雨悅便是她,所以不管是你,陳子優,向澤森都如此着緊她。當然,第二種可能性不大,因爲陳子優愛上她了。”
向澤林聽罷,臉上依舊風輕雲淡,但心中的驚駭卻怎麽也壓制不住,這個人真的很恐怖,隻是推理猜測而已,基本上八~九不離十。隻是他不知道這個隐秘的地方是異空世界。
“我師姐已經入土爲安,請尊重死者。你的猜測雖然荒謬,但怎麽想這是你的自由。我隻能告訴雨悅的到來并不是爲了誰,也不是爲來找出兇手,這個都是後來無意間發現的。她曾經得罪過你,你也讓她付出代價了,請你不要再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