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醒了嗎?怎麽又睡着了?”陳雨悅站在病床邊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向澤林微微睜開眼睛,嫌棄的嘟囔了一句:“吵死了。這就是你對待病人的态度嗎?”
陳雨悅盯着這個不可理喻的男子,很是無語,但她怎麽着也不能和一個病人較勁,歎了一口氣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森哥一會就來了,我先走。”
“誰讓你走了?你沒聽醫生說嗎?我才剛醒來,需要人守着,萬一有個好歹你負責?”向澤林猛的睜開眼睛,責怪地申訴。
陳雨悅摟着肩,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朝着天花闆翻了個白眼,這個男子一定要這麽别扭麽?
“我看你現在倒是挺精神的。算了,我不走,你睡會吧!”本想說兩句話打趣他的,但想想還是算了,誰知道他又會不會受不了打擊,又犯病。
對于陳雨悅的回答雖不是十分滿意,但她能留下來,目的也算是達到,不能要求太高。
“我都躺了三天了,好不容易醒來,不想再睡了。你陪我說說話吧!”向澤林硬撐着要坐起來。
“你想說什麽,别動,躺着說。”陳雨悅用一根手指把他壓下,嚴肅得像個守門神。
向澤林一怔,但也沒有反駁,乖乖的躺了回去。不知爲什麽,他心裏有股莫名的歡喜,讓他不由得安靜了下來,看着背對光線的人兒,目光炯炯,“和我說說師姐在那邊的事情,好嗎?”
陳雨悅沉吟了一會,便開口道:“我是十歲的時候被夫人收養的,隻知道那之後的事情,至于那之前的也隻是聽說的而已。夫人小時候挺苦的,不過後來到是發家緻富了,還富得很厲害。我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麽一個人會變化這麽大,還一直以此爲動力,不過現在終于明白了,原來此夫人非彼夫人……”
“嗯,我師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向澤林點頭附和,這個他深以爲然。 不過,“你既然叫她夫人,她是不是已經嫁人了?那男的是誰?”
陳雨悅白了他一眼,說道:“自然是侯爺了,怎麽?你有意見?”
原來師姐真的嫁人了,那大哥怎麽辦呢?這麽多年,向澤林清清楚楚看着他一步步走過來的,其中的辛酸悲苦,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不是,我不過是怕他對我師姐不好而已。這件事我哥知道的吧?”向澤林低語。
陳雨悅點點頭,道:“嗯,一開始我就告訴他了。不過他還是想再見夫人一面,我答應他了,等我回去的時候讓他見見。”
“你要回去?什麽時候?”如一盤冷水澆到他的頭上,向澤林猛地清醒過來。
就像美夢被打破了一樣,失落和難過瞬間取代了歡喜。其實他接受了這個荒謬的現實,卻忽略了即将要面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