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陳雨悅糾結地跟在他後面如了屋,看到他陰沉不定的臉色,愣是不敢上前勸解。不知何時起,她開始在意他的感受,開始害怕他生氣,更心虛地不敢面對他激烈又霸道的纏綿和愛戀。
一杯又一杯地往嘴裏灌着那濃烈的酒液,他仿佛不知辛辣,沒有醉意,任由她怎麽勸解,他就像小孩子賭氣一樣不肯和她說一句話。
“别喝了,再喝我就動手了。”陳雨悅見嘴說沒用,直接上前飛快地搶過他手中的杯子,與此同時,剩下的幾瓶酒也被她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郁洛軒擡起頭,受傷的眸子摸上了一層醉意,擴散的眼神好不容易聚集到她的身上,惱怒地把她拉入懷中,捂着胸口,痛苦地嘟囔道:“你爲什麽總是要這樣對我嘛?你知不知道我這裏好疼好難受……爲什麽嘛?”
陳雨悅壓着他由于神志不清亂動着的手,忍者心中的酸楚,勸說道:“你醉了,進去睡一會。”
“我不要,睡着了一醒來你又消失了,你總是這樣,呃……”醉意上來,他用盡了力氣把她推到了地上,一個重心不穩,他也順勢撲了下去,重重地壓在陳雨悅的身上。
此刻,他脖子上的領帶已經被憤恨地扯開,麥色的皮膚帶着點點醉酒的紅點,伴着滾動的喉結,散發着誘人的酒香。陳雨悅她不是一個酒鬼,甚至不愛那冰冷酸辣讓人迷醉的液體,但她愛他身上發出的那股醇正的酒香,每一次都讓她沉醉不知人事。
她知道那潔淨昂貴的襯衣下面,是他美輪美奂的胸肌,那結實的線條鮮明又完美,即使閉上眼睛,也能輕易勾畫出來。
她目光灼灼,滿臉通紅,即使已經赤誠相對多次,她依舊羞澀如青棗。
對上她靈氣逼人的眸子,他似乎恢複了一絲清明,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道:“雨悅?不要離開……”話沒說完,他便封上了她的櫻唇。
這句話讓陳雨悅心裏直泛酸楚,閉上眼睛,任由他輕吻,可是眼角點點淚光順流而下,打濕了兩邊的發梢。她就是忍不住想要流淚。
不舍得了,真的不舍得了。
想到以後離開,在無數的漫長歲月裏,再也見不到他,她的心就想被人剮開一樣,血淋淋的一陣陣抽痛!!
可是,現在,她除了擁抱他,迎合他,傾盡自己的所有給他,她還能做些什麽去排除無法愈合的痛楚呢?
扶着她額頭的指腹不小心碰到了她溫暖的液體,郁洛軒一怔,猛的擡頭,溫柔地替她吻掉,說道:“不要哭,雨悅。我的女人隻能因幸福而流淚,不能因爲悲傷而哭,因爲我不允許。你要我做什麽都行,隻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麽都幫你做,幫你完成。好嗎?”
聽到這句話,陳雨悅再也無辦法忍受,淚水如缺壩的洪水蜂擁而出,怎麽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