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悅舔舔唇,迷茫的眸子似乎陷進了他設置的溫柔,低聲回答:“我不知道,我生氣了罵了他又打了他,然後他就暈過去了。”
“那你爲什麽生氣,爲什麽要打他呢?”一步一步地哄騙,這是他屢試不爽的手段。
“我要找你幫忙,他卻說你是個外人,不可以信任,還罵我愚蠢白癡。哦,不,不是的,他當時應該不是故意的,可我卻出手傷了他。”陳雨悅痛苦地抱着頭。
郁洛軒拉開她的手,說道:“這不是你的錯,雨悅,相比于他,你隻是更信任我而已,謝謝你爲我辯護呢。可是他爲什麽說我不能信呀,澤林他是我下屬,我們一直相處很愉快,合作也很好。”後面一句他說得極其失落還有無奈。
陳雨悅咬着櫻唇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想他是受了刺激,才這樣的,他應該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他。”
“他到底受了什麽刺激,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郁洛軒表現得十分關心體貼,近乎完美的上司朋友形象。
“嗯。”
“那他想起了什麽?”郁洛軒感覺自己竟然生出一絲緊張來,就像要揭開真相時的激動和不安。
陳雨悅一怔,咽下了正想脫口而出的真相,别開頭道:“這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和我背負的責任有關,你說過你不會過問的。”
“哦,哪算了。”嘴巴上這麽說,但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失落感,讓已經十分寬敞的車内充滿了壓抑,陳雨悅當然能感受到。
握着他的手心,陳雨悅唯唯諾諾地道:“對不起,這個我實在不想把你牽連進來,而且我早晚得離開,我……”
“離開?你要去哪裏?你不願意嫁給我,随便把我推給别的女人,就是因爲你遲早要離開?那我算什麽?你玩夠了就踢開嗎?”一連串帶着怒火的問号,讓陳雨悅無言以對。
“你以爲你走得掉嗎?天涯海角還有我郁洛軒去不到的地方?笑話,你敢走我就敢追,不信你試試。”好不留情的扔開她,郁洛軒氣憤地敲了一把方向盤。
陳雨悅隻覺得有東西卡在喉嚨裏,啞疼得讓她發不出聲音。似乎任何的語言此刻都顯得十分蒼白無力。
郁洛軒感覺自己身上的火氣“噌”的燃燒起來,再不理會她的情緒,把她壓到副駕駛上,扣上了安全帶,猛踩油門,狂奔出去。
他究竟要做什麽才能征服這個女人?
以前他隻是以爲她的自制力和内心太過強大,對他還不夠愛,現在看來她從沒有過要和他在一起的想法,是因爲一開始她便知道早晚要離開。
他們都不可能屬于對方的,那麽要什麽才能讓一個女人覺得留下比離開更重要?
除了她愛的人,或許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