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澤森蹲下去,摟着他的肩說道:“澤林,對不起,我并不是不想告訴你,隻是想讓你自己慢慢想起來,若是這輩子都想不起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向澤林捂着胸口喘氣不止,顯然是難以接受他所記起的一切,心中極其痛苦難忍。
而陳子優和陳雨悅面面相觑,不明白這兄弟兩人在說什麽。
“這到底怎麽回事呀,森哥?”陳子優開口。
向澤森歎了口氣,道出了這麽多年來隐藏的秘密:“十年前,那時候子霧剛走,我實在難過,就沿着曾經和她去過的地方走了一遍。我是在緬甸,碰到澤林的,他正和一群流浪的孩子搶吃的,後來被人打得昏迷不醒,我見他是中國人,便把他扛回酒店,救了他一命。一開始,我并沒有認出他就是子霧的師弟,畢竟那時他一身污垢,加上以前在他家見過幾面,他都是女孩子打扮……”
“什麽?他是我姐的師弟?”陳子優驚訝地打斷了向澤森的話。
而陳雨悅也同樣的很詫異,這世間萬物果然是講究緣分因果的,很多事情看似巧合,但又十分的合理。
“是的,貨真價實。可惜,澤森他走失的時候不知什麽原因被人打傷了腦部,醫生說裏面有淤血壓住神經,失去記憶了,連自己是誰都記不起來。後來,等我發現他是子霧師弟的時候,老師父已經過世,家裏也再無親人,所以我就一直把澤林帶在身邊。”
向澤森一臉感慨,不知是因爲這命運造化弄人,還是因爲曾經一代著名玉雕師傅一家的衰落破亡。
知道了真相,向澤林早已忍受不住,任由眼淚滴落下來,無聲地哭泣。
正說着,向澤森轉身入内,拿出了一個精美的木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對和陳雨悅耳朵上戴一模一樣的竹葉耳釘,遞給向澤林道:“這對你最喜歡的玉雕耳釘其實不是子霧的,而是你的。你父親耗盡心血打造的兩雙耳釘,手藝精湛,用料細緻,堪稱精品,甚至震撼玉雕界,本是爲了祝福你們師姐弟幸福安康的,沒想到一個遭謀殺身亡,一個遭打劫失憶,看來這并不是吉祥物,所以我就把它收起來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爲這兩對耳釘引起的?有人窺視它們?”陳雨悅若有所思地喃喃出聲。
向澤森也是煥然大悟,點頭道:“這個極有可能,之前我以爲子霧是意外身亡,澤林也是意外遭打劫,本能以爲是這對耳釘的不吉利,現在看來倒是有人精心策劃的。”
“夫人那雙耳釘現在哪裏,知道嗎?”陳雨悅沉聲問道。
聽罷這話,本還沉溺在真相中無法自拔的向澤林猛地擡頭,盯着陳雨悅問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麽我師姐的耳釘會戴在你身上?”
“什麽?我這個?自然是夫人親手雕刻的,反正不是你父親給夫人的那雙。”陳雨悅淡淡地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