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以爲你……”
“小悅,準備好了嗎?”陳子優擡頭雙眸灼灼盯着她。
“準備什麽?”陳雨悅擰眉,不明所以。
陳子優深呼吸,道:“我拆了。”
陳雨悅煥然大悟,拍拍他的手,鼓勵道:“嗯,别怕,我在。而且,夫人現在還好好的活着……”
光線充足的書房内,每一個角落都光明得沒有一絲秘密,當然包括完全暴露出來的資料包内的文字還有照片。
夜,沉靜得可怕。兩人慢慢翻閱,沒有放過其中的一字一句,直至把所有的内容都熟記于心,兩人才癱軟在地,微微蒼白的臉色不難看出此刻他們心中的驚恐。
照片上清清楚楚顯示出當時唐人文化街的情景,扔石頭的是一個戴墨鏡的男人,這個角度看不清楚五官,但顯然是被雇的黑社會殺手。
何況,裏面還有一份他身份的介紹呢。但是,這個雇主是誰,那個人顯然不想這麽輕易告訴他們 ,或者連他也不知道。
再說從海瀾被趕出來的李欣童,此時頂着一張紅腫的臉,哭得梨花帶雨,傷心欲絕。
除了被一個她認爲十分低賤的女人打和羞辱,讓她恨之入骨之外,更讓她傷心痛苦和不甘的,是被打斷的她和郁洛軒之間的好事。
眼看就要成功了,眼看就要成爲他的女人了。都是那個賤貨突然出現,都是因爲她,都是因爲她。
早知如此,那天就不該這麽仁慈隻是剝光她的衣服,而是應該讓她嘗嘗被男人擺~弄滋味。哼……
李欣童緊緊揉碎了手中的紙巾,雙眸滿是毒恨,紅腫的臉蛋更是猙獰恐怖,讓人不由得陣陣惡寒。
“童童,你怎麽啦?誰欺負你了?”李建峰剛從夜總會回來,滿身酒氣,迷離的醉意掩去了眼底那股陰唳和厭惡。
李欣童捏着鼻子,一臉的嫌棄道:“大哥,你怎麽又喝成這樣,别靠近我,臭死了。”
“童童,你下個月就要訂親了,很快就要嫁人了,呃……這樣對大哥,大哥會傷心的。一傷心嫁妝就會給少了,你可不要發脾氣哦。呃……”李建峰颠三倒四的打着酒嗝。
“哼,誰稀罕你的嫁妝了,爸爸和二哥給的我都要不完,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和大媽吧。再說軒哥哥會介意我這點嫁妝嗎?切……不自量力。”李欣童嫌棄的甩甩鼻子轉身上了樓。
要說以前,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她還得順着,做個乖乖妹子讨好他,因爲保不住哪天他就當了李氏集團的繼承人,他們這些異母弟弟妹妹,可能連羹都沒撈着。
哼,不過,現在她可不怕了。因爲她要和郁家聯姻,爸爸明顯也看好了二哥,讓他進接手業務,以不可阻擋的勢頭滲入了集團内部,短短幾個月便拿下了幾個大項目。
而她這個大哥?隻有落魄到夜夜笙歌,泡夜總會的地步了。她幹嘛還要像以前一樣讨好他?
嫁妝?到時還不知道誰補貼誰呢。李欣童扭着身姿,一臉鄙視的上了樓。
李建峰扶着沙發的手青筋暴跳,發白的關節分明,而另一隻手更是緊緊握着,四個手指狠狠地插進掌心裏。
揚起的眉眼沒有半點醉意,盯着李欣童的背影,陰暗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