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以前子霧最喜歡來的地方,也是她出意外的地方。”向澤森微笑着點點頭,并不曾停留,而是帶着她一路介紹下去。
原來夫人是在這裏被賭石砸死的?陳雨悅看着個繁華飽滿,又極具特殊的街道,怎麽也不敢相信。
“老徐,最近生意怎麽樣呀?”趁着陳雨悅發愣之際,向澤森進入了前面的一家店,熟門熟路的打着招呼,很顯然是認識多年的老友。
老徐其實是個奸商,精明細小的眼睛,中等肥胖的身材,油光可鑒的地中海發型,無論從哪看,都是一個老奸巨猾的商人。
可是,他卻是個講義氣、講良心的奸商,十年來,他一直爲陳子霧死在他面前,而他卻無法及時推開她這件事倍感自責,難過,緬懷。
“森仔,你有段時間沒來了。生意又是這樣,麻麻地,混口飯吃。”老徐唉聲歎氣,再無往日的意氣風發時的神采。
或許是看多了人生起落,見多了生離死别,即将步入老年,似是再無什麽鬥志。
“老徐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爲一塊玉料,你都能和别人鬥個死活,現在不至于吧?”向澤森推了推老徐旁邊的紅木根闆凳,坐了下去。
倒了杯茶,老徐壓着他的雙下巴,噓唏着道:“近幾年這行不好做,你又不是不知道緬甸佬封死了原料的路子,拿不到玉料,我養的那幫雕刻師傅都去了緬甸混了,現在就指望他們帶點好貨回來。”
向澤森也頗爲感概,靜靜的抿了一口茶,不再吭聲。
“對了,外面那個小姑娘誰呀,是跟着你來的?我看她瞅着拿石料入神入目的,還挺着道的樣子,不會是你帶的徒弟?”老徐眼尖,早就看到那個不同尋常的小姑娘了。
“不是我的,是子霧的。”順着老徐的目光,向澤森也擡頭望着陳雨悅,喊道:“小悅,你過來。”
“子霧的徒弟?兄弟,你在開玩笑吧?”老徐瞠目結舌,對向澤森還沉溺在陳子霧的世界裏無法自拔,感到十分同情。
正好這時陳雨悅已經走了進來,向澤森讓她在旁邊坐下,說道:“小悅,這位是老徐,算是子霧的好友,雖然他比較老,但人還是信得過的。”
“哼,什麽叫我比較老,做朋友看年齡的嗎?你還挑咧,不知好歹。”老徐不滿地哼哼。
“老徐,這些年我也是真把你當知己,信得過你,有什麽事也不曾瞞過你。接下來的事情,或許你覺得不可思議,但确實是真的,希望你也能一起,解決這件事。”向澤森一臉嚴肅,弄得老徐膽戰心驚的。
“好,你說,反正這日子過都也無趣,要是子霧在……唉。”老徐剛想假正經正襟危坐,洗耳恭聽的,卻沒堅持半秒鍾,又傷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