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看去,就像是兩個風波主角,在相互安慰。沒人會懷疑,他們此時在商量的事情。
“你們郁董倒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站在透明的玻璃窗下,風漾滿意的甩了甩手中的合約,上億的“小江南”就這樣到手了,區區一個尚沃古玩城,算個毛。
“那是,若是每個人都如風董這般薄情寡義,那就太沒意思了。”向澤林默默鼻子,摟着肩一片休閑的靠着光滑的柱子。
“哼,倒是說得好聽,你不過是個打工的而已。”風漾根本不屑和向澤林談話,他骨子裏的傲氣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向澤林摟着肩,微微一笑,柔聲道:“嗯,是呢,隻是個打工的,風董大量,何必和我一個打工仔置氣呢?”意思很明顯,您這不是自降身份嗎?
楊老此時一臉灰敗,本還剩幾根的頭發,在燈光下晃動,岌岌可危。他自然無心理會兩人之間意義不明的說話。
既然是兩家簽約,本不該有第三者在場幹擾的,但郁洛軒卻是打着歉意的旗号,紳士的登門拜訪,以表遺憾,實在叫他無法拒絕,況且合約也簽完了,再無扭轉的可能。而且郁洛軒也真隻是作爲一個當事人、受害者對他女兒表示安慰,根本未曾踏進他的辦公室。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講,都是出于禮儀、修養,根本無可厚非。
“風少,請喝茶,消消氣。”楊紫晴此時已經換了一件白色小花裙,臉上的化妝品也洗得一幹二淨,青春又純淨的學生萌妹子形象,展現出來,讓風漾也不覺來了一絲興趣。
看着有點像某個小野貓呢!就是這聲音,嗲得發膩,不如她那樣冷漠空靈。不過這茶來得及時,要不他差點就和向澤林這個小子幹起來了。
向澤林瞥了一眼就移開,這個比楊紫落還會裝,暴發戶的手段,真是一個比一個高明。
和陳雨悅的清麗脫俗、冷淡幽靜比起來,她們都像地上的污泥一般,俗不可耐。
風漾接過茶杯,順帶摸了摸楊紫晴白嫩的手,滿意的笑了笑,這笑容卻沒有一絲猥瑣,倒讓人覺得他是理所當然。
這個一聞就是處女,每個男人都有處女情結,當然他也不例外。
楊紫晴害羞的縮回了手,顯得十分驚恐和無助,青澀的樣子讓風漾心像貓爪一樣癢癢。
正好這時郁洛軒折返,向澤林一刻都不想待,連忙起身告辭。
“多少?”兩人上了車,郁洛軒迫不及待的問道。
向澤林打盡了方向盤,轉了一個彎,才開口:“二千萬。”
“哈,這麽廉價?”郁洛軒笑得有些無奈,好一會,接着道:“上次我和你說過的陳雨悅會賭石的事情,你有和别人透露過嗎?”
“沒有。”向澤林非常肯定,轉頭看着他道:“有什麽不妥嗎?”
“奇怪,那風漾是如何得知的?而且似乎是早就算計好的。”這個問題當時隻是在他腦袋匆匆一閃,之後發生一連串的事情,便耽擱下來了,現在細細想起來,才覺得十分可疑。
向澤林騰出一手,拂開額前的卷發,凝重的分析着:“這個人不簡單,算計一環接着一環,一開始我們還以爲他是針對你,誰知他目标是陳雨悅,而最終吃到嘴的竟然是高出尚沃幾倍價值的‘小江南’。會不會是他一早就查到了陳雨悅的身份?”
“不可能。”郁洛軒十分肯定風漾不會比他更快手,他把她雪藏得很好,甚至她的名字,風漾也是在賭石那晚才知道的。
除非……郁洛軒擰着眉頭沉思,但也不再多解釋。因爲他知道陳雨悅的名字是假的,而且她不住酒店,極有可能是沒有身份證,或者身份特殊。而這件事,在他調查清楚之前,他不想讓别人知道。
他奇怪的是,爲什麽陳子優一家都沒有懷疑她捏造的那個身份的真實性?若不是他知道陳雨悅這個名字是假的,看到陳家人這麽信任和歡喜她,他都以爲她是真的。
這個女人,真讓人抓摸不透。
天色已暗,咖啡色保時捷,就在燈火燦爛的道路上飛馳,一路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