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那裏丢失的?”陳雨悅的聲音越發冷淡。
“不知道。”這次語氣是十分的肯定,但卻讓人覺得他在敷衍。
陳雨悅火了,也忘記了什麽禮儀,直接提着他的衣領道:“别給我耍花招,說。”
“呵呵,小姑娘,這麽急躁可不是好事哦!”蘇愛轼現在卻不懼怕了,和剛剛的神速相比,這次的她不過是惱怒而已,是人該有的情緒,那就沒什麽好怕的。
陳子優大急,他對誰從來都是有闆有眼,禮儀相待的,到陳雨悅這都亂套了,“小悅,别急,先聽蘇先生說完。”
深呼吸了一口氣,慢慢讓自己冷靜下來,陳雨悅才放下他,回到原來的位置。不自覺的摸了摸胸口的那塊已經帶着自己體溫的玉石,滿是失落。
“不過,有個人知道……”先賣個關子。
“誰?”陳雨悅和陳子優兩人同時擡頭,異口同聲的問道。
蘇愛轼對兩人的反應十分滿意,陰險的笑了笑,道:“按理說這塊玉石已經賣給我了,你們現在的做法似乎并不符合行裏的規矩,得先告訴我,找它是爲了什麽?”
聽罷這話,陳雨悅和陳子優對視了一眼,看來今天不說出一個所以然了,是很難從這個老謀深算的大叔口中拿到有用信息了。
“其實我們來之前就知道,玉石丢了,您應該也能看得出來。”得到陳雨悅的默許,陳子優率先開口。
“嗯,接着說。”蘇愛轼優雅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小悅這次來就是爲了找回它,因爲我們都不允許姐姐的遺作丢失在外,它應該得到該有的賞識,珍藏……”這是發自肺腑的話,毫無疑問,大家都能聽得出來。
蘇愛轼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因爲他知道,陳子優姐弟倆感情深厚,雖說一開始沒認出狼狽的他來,但以前見過幾次面,很容易便對上了。
“嗯,這也是他期望的……”仿似憂愁的歎了一口氣。
“他?是誰?”陳雨悅擰眉,緊緊盯着蘇愛轼,她知道這個他就是知道真相的他。
“我兒子,原名蘇道遠。” 這語氣仿似有着深深的痛和自責。
陳子優嚼爵着他的話,喃喃自語:“原名?”
“他在哪?”陳雨悅不管這個,她隻想盡快找到人,至于原名現名,她不關心。
“呵呵,小姑娘問得好,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要是知道,我就把他抓回來了。”蘇愛轼看似愉快的笑着,但任誰都感到他表露出的思念和無奈。
陳子優靈光一閃,想起剛在陽台上聽到父女倆的對話:“難道就是他改名換姓,消失了的,逆子?”
“既然你們都聽到了,那我也沒什麽好隐瞞的,雖說家醜不便外揚,但是我真希望你們能幫我找到他。我想補償,曾經做過的錯事。”蘇愛轼接下來便把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喜歡玉石雕刻的不是蘇愛轼本人,而是他的兒子蘇道遠。
同樣去瑞麗、緬甸學習玉石鑒賞的蘇道遠不知何時認識了陳子霧,并深深迷戀上她的作品,當然,還有她本人。
可是誰想,天有不測風雲,在兩人剛成爲朋友不久,陳子霧意外身亡,蘇道遠傷心過度一跌不振。
蘇愛轼也體諒兒子,以爲他不過是因失去知音而難過,便用盡辦法,将陳子霧所有的作品,都收集來給他。
直到有一天,陳子霧最後留下的作品祖母如玉莫名消失,蘇道遠便開始瘋狂尋找,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甚至不顧自身安全,險些身亡。
蘇愛轼這才知道自己這個還隻有十來歲年紀輕輕,卻才華橫溢的兒子,陷得這麽深。爲了喚醒他,蘇愛轼雷厲風行,做了一件悔恨終身的事兒。
說到着,陳子優和陳雨悅都不由的眼紅,悲傷難忍。姐姐夫人,你知道嗎?原來有個人如此挂念着你,甚至瘋狂到想跟随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