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無視風漾那怒氣沖天的臭臉,黑暗中優雅的揚長而去。
“操。”風漾陰冷的咒罵,一拳打在風景木上,震得樹葉沙沙響。
臭婆娘,走着瞧,他風漾才不會平白無故受這樣的窩囊氣,總有一天會讨回來。
誰知,剛轉身,隻聽“啪”的一聲,一巴掌重重的甩在他那張白皙拉風的俊臉上。
“風漾,你這個騙子,你不是說按照你的說的去做,他就會回心轉意的嗎?現在,你看看,他更厭惡我了。”楊紫落嘶啞的低吼,妒火填胸已經讓她原形畢露,忘了這裏是什麽場所,更忘了她面對的是什麽人。
她腦袋裏不停的回放郁洛軒最後毫不留情把她推開的情景,還有他譏笑着說的那句話:爲了我?爲了讓我輸掉這場比賽,還是爲了讓我身敗名裂?
他知道,他什麽都知道。不,不,他不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她有多愛他
風漾陰戾的雙眼仿似毒蛇,用舌頭頂了頂火辣的嘴角,瞬間擡手狠狠攫住楊紫落的脖子,風馳電掣、毫不留情,将今晚所有的憋屈全都一并甩了手掌間,兇殘的捏緊她的喉嚨。
楊紫落還來不及反應,隻覺得脖子一陣劇痛,自己再也沒辦法呼吸,猛的掙紮,眼前滿是金星,滿臉通紅。
風漾瞋目切齒:“賤人,你竟然敢打我?”
“放……開……”被緊緊攫住喉嚨,讓她無辦法說話,但嚴重缺氧反倒讓她腦袋清醒過來,随即席卷而來的是面對将要死亡的驚恐。
她後悔得腸子都綠了,眼前這個分明就是惡霸、魔鬼,她怎麽能給他文雅的外表、搬唇弄舌的口才欺騙了呢?
無聲的眼淚沿着兩頰流了下來,昏暗的燈光下晶瑩剔透,她的身子索索發抖,嗚嗚的哀求着。
一個人影從旁邊的小路經過,風漾迅速一拉,把她整個抱進懷裏,俯下頭,低聲狠辣的問道:“不想死?”。
人影隻是停了一下,聽着女子“唔唔唔”的聲音,以爲不過是小情侶在玩遊戲,隻是搖搖頭便往不遠處燈光絢麗的人群走去。
“嗯嗯嗯……”楊紫落絕望的雙眼瞪得如同燈籠一般,拼命的點頭,此時她的精緻粉嫩的瓜子臉蛋已經轉發成紫紅色,肺就像是炸開一樣,幹裂的幾乎不能忍受。
“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再敢質疑我,你知道後果的?”這句話說的毫無人氣,在徐徐而來的夜風中,仿似地獄裏的幽魂。
看到她點頭答應,風漾才冷哼了一聲松開她的脖子,從西服上掏出一塊灰色條紋絲巾,優雅的拭擦剛剛捏着她脖子的手指,嫌棄不已。
終于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了,楊紫落猛的咳嗽了幾聲,全身軟軟的攤在了地上,這一刻她才确定自己惹上了什麽人。
而此時,曾經寵愛她的那個人,已經不會再回頭看她一眼,或者說,她不過是自欺欺人,那些所謂的曾經都是假的,都是自己自以爲是,太過投入罷了。
抱着雙肩,低聲的哭泣,可是風漾隻是面無表情的大步離開,再沒理會。
匆匆用冷水洗了一把臉,風漾在衛生間站了好一會才讓臉上的指印淡去,才悠然踏出,正好此時開石結果已經出來。毫無意外,貼着“宏興”标着的賭石,雖然隻有巴掌大小,卻是一塊上好的冰種滿翠玉料。
而被掉包的那一塊,向澤林也不想做的太過分,好歹是一塊有水種的玉料,不至于太寒碜。
“郁董,毫無疑問,你赢了。”風漾恢複了以往一貫的溫良做派,一臉坦誠的舉杯祝賀。但再也不說項羽劉邦之類的話題。
郁洛軒當然不會和他計較,何況這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一手依舊緊緊摟着陳雨悅,一手舉杯:“承讓了,也虧得我有個好女人,是她教我的。”
“哈哈,落軒的眼光不錯。”王應生洪亮的笑聲傳開,雙眼卻有意無意的掃過陳雨悅耳垂上折射着炫麗燈光的翠色耳釘,晶瑩剔透幾乎難掩其下的嫩白肌膚。
“風漾也不錯,别灰心,我們深圳的古董文化事業,還得大家齊心協力。你說是不是呀,老王?”王應生的愛人不過四十來歲,身影嬌小軟弱,名字謝婉瑩,更是溫柔可人,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是他背後默默的支持者,這一刻也不例外,一句話便将大局和小怨分得清清楚楚。
王應生自然明白,拍了拍風漾的肩膀,道:“婉瑩說的對,你們都是年輕後盾,未來文化事業還得靠你們。”
陳雨悅難得看到一堆人在一起虛與委蛇,也隻是面無表情的冷眼旁觀。一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奢華比賽就要落幕了,看着在場的每一個人或多或少手上都拿着一兩塊賭石,有些打開了天窗,可見隐隐翠意,他們就到處炫耀。陳雨悅隻得無奈的搖頭,看來今晚這排場,掙得最多的是這賭石的商家了。
“這孩子真文靜,比我家女兒大不了多少,但懂事多了,我看着親。”謝婉瑩親昵的拉過陳雨悅的手,她面上表情十分真切和藹,但那雙手卻缺少了溫暖,冷冰冰的讓人難受。
陳雨悅不經意的擰了擰眉,不喜歡但也沒有甩開,隻是任由她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