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悅還想掙紮,卻被他緊緊攫住,仿似力大無窮,她憋紅了臉,也無法掙開。當着風漾的面蜻蜓點水的吻灑落下來,一邊哄騙着:“聽話,别鬧,一會再跟你解釋嘛。”
果然,這話一落,陳雨悅也不知自己着了什麽魔,愣是沒有了掙紮的力氣,心底有個聲音在叫嚣,就聽他解釋一下,或許他真的是無辜的。
順從的由郁洛軒拉着,和風漾擦肩而過那一刻,還是忍不住死死盯着他,這個厚顔無恥的僞君子,那塊賭石她一定要搶回來。
“哼!”風漾冷哼的甩甩手,他心裏恨透的郁洛軒這樣自大目中無人的樣子,但他又十分顧忌陳雨悅那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
跟在身後的向澤林并沒有參與他們的談話,隻是雙臂抱胸,一臉悠閑的挨着光滑的石柱在側邊等候,見兩人過來,輕輕的一笑,狡黠的雙眼眨了眨,并不打算開口。
<dy已經抱着一塊巴掌大小的賭石,交給公證員貼上了宏興的标簽。
陳雨悅順着郁洛軒的視線望過去,還算聰明的她,自然明白兩人之間詭異的互動,冷冷的掙開了他的手,道:“既然你這邊已經選好,沒我什麽事了吧?”
“你要去哪?”等郁洛軒反應過來,她已經走出了幾步遠。
“把我的賭石拿回來,和你無關。”微微側臉,堅定不移的回道。她最讨厭這種順手牽羊卻還自認崇高的行爲。
郁洛軒陰沉的鄒了鄒眉,厲聲道:“回來。”
見她依舊無動于衷,我行我素的往前走,郁洛軒隻覺得自己快氣炸了,“陳雨悅,你給我站住。”
這個死女人,真讓人火大。恨不得捏死她,拆開看看心腸是什麽做的。
冷冷的瞅一眼旁邊的向澤林,隻見他笑得一臉惡心。
“唉……”無奈的扶額,郁洛軒快步沖上去,拽住她的手臂,收起一身的怒火,低聲道:“不用去,你的賭石已經拿回了,不過又上交了,就是剛剛candy手中的那塊,給我也不願意嗎?”
“嗯?”陳雨悅怔住了。
“總是這麽不聽話,難道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他的耐心快耗盡了 ,今晚就今晚,絕對不讓她再逃出他的手掌心。
陳雨悅凝眉,疑惑的盯着他。不可能,風漾不是說已經上交公證員了嗎?難道是假的?那更不可能,以風漾的性格不可能輕易交出不說,郁洛軒更加不會在衆目睽睽之下用搶的。
“堂堂的宏興是不可能随意做孤注一擲的事情的,今晚這個場,無論你在與不在,結果都不會改變。當然你若真有本事,挑選一塊好玉,自然是錦上添花了。”不知何時,向澤林又靜悄悄的挪到了兩人的身後,慢幽幽的解釋道。
陳雨悅撩起長長的睫毛,凝視着郁洛軒,隻見他并沒有否認,突然煥然大悟,原來所謂的信任是這樣的,一開始她就隻是一個擺設。
不過,她并不在意,本來她也沒覺得自己多重要,也挑不起這樣的重擔,更不想卷入這個時代的争鬥和沖突。
隻是,她不明白,“那爲何你一定要等我回來,而且還差點遲到。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代替我出場不是嗎?”
在郁洛軒的示意下,向澤林悄然無聲的轉身離開,隻是不經意回頭,心中有一絲淺淺的失落。
“因爲,”郁洛軒俯身下去,聲情并茂的訴說:“因爲,我發現隻有你才配和我站在一起,就是你離開那三天,我發現我愛上你了。”
随着這句話落下,陳雨悅一驚,靈動如黑葡萄的雙眸瞬間緊縮,有個東西不斷的敲打着她的心髒,“嘭嘭嘭”的又響又震疼,不敢置信的搖搖頭:“你騙人,騙人,我剛剛還看到你抱着那個女人……”
完全不同于面對風漾的憤怒和惡寒,這時的她血紅的櫻唇簌簌的發抖,望向他深不見底的眸子,隻覺哪裏飽含了無窮無盡的情意,令她膽寒的同時,又有一絲絲的雀喜,一點點侵蝕着她的心髒,一點點填滿了她的心胸。
“那是風漾的詭計,你若認真看,難道沒發現是她一直抱着我的麽?不過做戲給你看的。”郁洛軒笑着解釋道,一隻手乘機慢悠悠的撫摸上她的細腰。
“可是,你沒有推開……而且,你的未婚妻,嗯?”說道最後她有些膽怯又懊惱,這樣一問不是代表她在乎了嗎?不是這樣的。
“噗……”郁洛軒忍不住心中的愉快,而且他也真實的笑了出來,摟着她在寬大的休閑椅上坐下,咬了咬她的耳垂道:“早知道不畫這淡妝了,搞到我都不敢下口。”
“你幹什麽呀?”陳雨悅嬌嗔着推開他,俏臉瞬間漲紅,粉嫩異常。
“嗯……我安排時間帶你去見我爸爸媽媽,這樣的話能給我親了不?”郁洛軒低語,說的一臉認真。
“誰說要見你爸爸媽媽了?”
“那我不管,你現在是我的了,先做上标記……”兩人就這樣若無旁人的親昵。
遠處,一肚子怨氣的楊紫落,恨得咬牙切齒,可是她無處發洩!
誰也不知,此時,外院一個深谙的角落,花叢中,隐隐可見兩個人影。
“蠢貨,知不知道你的賭石被掉包?”女聲,低沉沙啞,顯然是故意壓低了喉嚨。
“不可能,我親手交個息境的,他不會出賣我。”這個清哄,好聽的男聲,不用質疑,是風漾。
“哼,愚蠢,他不會,你怎麽确定哪些評審不會,你就這麽放心?真不該把這個機會給你風家,哼。”沙啞的聲音中是不可一世的輕蔑。
風漾仰頭,很是憋屈,厲聲道:“夫人,請你注意你的用詞,大家不過是相互合作,我風氏集團也不是随意可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