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最大的收獲是它,捏緊手中那塊巴掌大小的賭石,笑得意味深長。轉頭把它交給了許息境,“就它了。”
“可是……”這是要比賽的,許息境對風漾的随意有些遲疑。
看着陳雨悅離去的背影,風漾自信滿滿的擺擺手。
再無心挑選賭石,陳雨悅混混沌沌的往門外走去。她本不該有這樣的情緒,但實在抵擋不住心頭湧上來的酸意。
“陳小姐,你要去哪?”向澤林不知何時出現在她前方,攔截了她。
其實他一直注意着她的去向,包括剛才與風漾之間發生的一幕。
陳雨悅擡起眼簾,冷冽的掃了他一眼,并不做聲,更沒有退縮,意思很明顯要他讓道。
她知道眼前這個看似風采過人的男子是郁洛軒的下屬,根本不想理會。
“陳小姐,我想您誤會郁董了,這事本不該由我來解釋的,但是郁董将這場比賽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你身上,這是對你的信任,我不得不冒昧提醒您,我們中了風漾的圈套了。”向澤林雙手插袋,一派悠閑的解釋道。
“圈套?”陳雨悅疑惑的擰眉。
“嗯。”向澤林漫步上前,在相隔一步之距處停下,擡手指着評審席:“你剛剛選擇的賭石,已經在風漾手上,看樣子已經上交開石評審,你若這樣走了,我們極有可能輸掉。”
陳雨悅打開手掌,一怔,回想起剛剛那一幕,不小心摔倒,那塊石頭就被風漾順手牽走了。
“這個無恥小人。”陳雨悅咬着牙,嬌憨的咒罵了一聲。
向澤林擡手看看表,甩了甩他散落下來的栗色劉海,“那麽,現在還有時間,雨悅你是否再挑選一塊?”
不知不覺間,稱呼悄然改變。
“你不是有很多專業人士幫忙麽,何必所有的籌碼都壓在我身上?”陳雨悅轉身回頭,她要把那塊石頭拿回來,絕不能讓風漾得逞。
這不關乎他們什麽狗屁比賽,隻是她忍不下這口氣,受不了這惺惺作态、心口不一的小人。
“本來還懷疑的,但見了你之後,我信了。”
輕飄飄的話傳來,可是陳雨悅的腳步隻是停頓了一下,便若無其事的朝風漾走去。
其實他還有很多話想問她,她到底是誰,爲什麽能仿制那個人的作品,還如此的精湛神似,還有……
可是他沒有問出口。
“還給我。”陳雨悅迅速出手,攫住風漾右手的脈門,冷冽得如一陣飓風,蕭殺而過。
“什麽?”風漾隻覺手掌心的麻痹感覺直沖刺到心髒,驚恐的轉身,疑惑的問道。
陳雨悅并沒有回答,手指再加一股力道,本還春風得意的風漾被疼得直咧嘴咬牙。
可是,風漾并不打算妥協,看來這一注算是賭對了,咬着牙,忍着疼道:“我已經交給專家評審組了,不可以替換的,啊……”
随着最後一句話落下,風漾隻覺一陣鑽心的疼散開,終于忍不住驚呼出聲,光潔的額頭滿是汗珠,雙手似乎在發抖。
“雨悅,放開他。”正在這時,郁洛軒冷傲走近,如王者般雎視着他。
從楊紫落楚楚可憐靠近他那刻,他便知道自己把風漾的目的想得太簡單了,若是單純爲了引起王局對自己的反感,一開始就應該把楊紫落推出來,而不是等機會上映一場生離死别的戲。
原來,主意打到陳雨悅的身上了。可是,他是如何得知陳雨悅會賭石的?
“乖,放開他。一塊石頭而已……”對上她倔強的小臉,郁洛軒不由得笑了起來,紅唇白齒,在燈光的映襯下,如朗朗酷月。
重重的甩開風漾的手,陳雨悅依舊怒目而視。她疾惡如仇,真的非常痛恨他這樣陰險的小人行爲。
郁洛軒上前摟過她纖細的腰身,溫柔的勾回她的下巴,霸道十足的命令:“不許你這麽在意别人,尤其是他。”
陳雨悅一僵,心髒随即跳出了喉嚨,梗得難受,迅速閃到一邊,躲開了他的親昵。
這明顯的疏遠和厭惡讓郁洛軒一愣。
“哈哈……”風漾若無其事的甩了甩手,一臉坦然,仿佛順手牽羊的人不是自己。擡手看看表,諷刺着道:“郁董總是這麽霸氣,哎呀,在您面前,項羽也不過如此,隻可惜你這‘虞姬’仿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