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郁洛軒俯視着留下人群,狠狠的抽了一口煙,任由煙霧慢悠悠吐出來,排解心中無窮無盡的郁悶。
向澤林明顯感到他心情不佳,卻也沒準備隐瞞:“楊小姐出現了,現在是風漾的愛侶。”
郁洛軒聽罷,雙腳一蹬,轉了過來,把煙頭狠狠的壓在黑石盤龍煙灰缸上,扯了扯嘴角譏諷道:“關我什麽事?他喜歡我玩剩的盡管拿去。”
“我擔心他會在賭石大會令你難堪,你知王局最尊重他愛人,這次帶要求帶伴侶也是希望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和諧畫面,隻怕……”向澤林的擔心不無道理。
“記住,有什麽也是楊紫落背叛我在先,雖然這樣說我很不爽,但此事若真被提起,王局隻會站在我這邊。風漾這步棋走錯了,他會後悔的。就知道用女人來搞些小把戲,他根本不配做我對手。”郁洛軒淡淡的道出了關鍵所在,永遠都是如此的勝券在握,根本沒有把風漾放在眼裏。
現在唯一令他十分痛恨,異常抓狂又無法控制的,就是陳雨悅,隻有她,就像一根刺,堵在胸口像貓爪一樣難受。
“嗯,我知道,隻是來報告你一聲,畢竟怕你到時候感到意外。”向澤林狡黠的聳聳肩。
郁洛軒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又點了一支煙,接着抽,根本不準備理會他此時的調侃。
“郁董,你到底怎麽了?”向澤林問得小心翼翼,但實際上他現在非常愉快,因爲難得看到自己的上司像個凡人一樣,也有如此氣瘋了的表情。
郁洛軒瞟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蹦出兩個字:“沒事。”
而這個讓郁洛軒恨得咬牙切齒的主角,此時正在過香港的關口處。
排着長龍似的隊伍,全是過關人群,陳子優扶着欄杆,一邊幫她擋住人流,一邊堅持不懈的勸說。
“小悅,你沒有通行證,你還是在深圳等我吧。”他已經苦口婆心的勸了一路,可是這個倔強的小姑娘,她死活要跟着去。
“子優哥,我會輕功,你在對面等我即可,我一會去和你會合。”陳雨悅早在下車那一刻就找好了最佳的方位,從那棟高樓越過去,正好對面是低一些的樓層。
陳子優順着她的視線,看着那兩棟高度相差不下于二十米的寫字樓,驚恐的連連搖頭,“不行,太危險了,太危險了。你這輕功難道還會飛,我不敢相信。”
“在那裏等我。”陳雨悅向來都是行動派,既然說不服他,那隻好做了再說。
清瘦的身子往後一縮,閃進了人群裏,等陳子優反應過來,那個身穿白衣牛仔褲的纖細身影已經消失在人流中,此時他就是再想追上去,也找不到人了。隻好搖搖頭,哭笑不得的往前走,看來隻能在對面等她了。
擺脫陳子優唠叨的陳雨悅異常興奮,磨拳擦腳就要大幹一場的樣子,來到這裏,她幾乎都不敢随意嘗試輕功,怕人家看見把她當鬼魂,最多隻是用武力對付郁洛軒還有像風漾這樣的小麻煩。
站在二十幾樓的天台,她面無表情的俯雎相差十幾丈的另一棟天台,輕輕的吸氣,開始運功,雙腳輕松的離開的地闆,如一隻輕盈的蝴蝶,瞬間飄落而下。看到的人隻當自己眼花,隻知一隻黑影從空中劃過,不留下一丁點痕迹。<bdy,怎麽回事,郁董到現在還沒消息?”向澤林一身韓版修身西服,淨白的襯衣上打着一個灰籃格子領結,栗色柔順的卷發下别着一個黑色耳機,形色匆匆而來,顯然已經忙碌多時。<dy雖然一身黑色緊身長裙晚禮服,但耳邊同樣帶着耳機,手上一個小巧的手提包包,正往裏面塞還亮着的手機。見是向澤林,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回道:“打通了,現在還在氓角别墅,不過他說會及時趕到,讓我們各司其職,不要慌張。”
擡手看了看表,還有不夠一個小時,從氓角飙車到這裏至少要半個多鍾。向澤林心中估算着,心裏卻不十分踏實,對candy道:“現在馬上找一個嬌小靓麗的女孩以最快速度到我們的更衣室待命,最好是宏興内部員工。”
他做事從來都講究萬事俱備,留有後路。他不如郁洛軒,擁有強大的自信和掌控能力,即使最後一秒也堅信那個神秘女孩會回來。
而他怕這個萬一的出現,但又絕對不讓這個萬一影響全局。
早已換好一身專門訂做的深藍色格紋雅緻小西服,立領白襯上别着一個小巧的領結,商務的感覺上貫穿着休閑和時尚,經典雅緻。
完美的身形在配上稍加整理的帥氣發型,整個人就如翩翩而來的王子,古典貴氣,又氣勢昂然,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讓你感到他俊美得讓人窒息。
本該憤怒、煩躁、焦慮……的他此時卻一派安逸從容,慢悠悠的在露台的陽台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香煙。<dy從未停止過的電話,二是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們的郁董依舊無動于衷。
沒有人知道,此時郁洛軒如此堅信她一定會出現,這種信任似乎深入骨髓,連他自己也無從解釋。
秒表嘀嗒嘀嗒的響,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他身後的工作人員将近要絕望之際。
“知道回來了?過來。”看到落地窗上那個黑影,郁洛軒動了動喉結,低沉的嗓音依舊的誘惑霸道,像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既寵愛又無奈。
後面的工作人員還沒反應過來,陳雨悅就從窗戶悄然落下,一襲長裙如仙子,飄然而至,亭亭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