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對是一個富家千金,從小捧在手心長大,一個鑽戒當然不在話下,但是這是他送給她的,那就不一樣了。狂喜、幸福緊緊包圍她。
愛情的降臨,看來是真的!
她一定會是郁洛軒最愛的女人,也會是宏興的第一夫人,一定會的。
直到郁洛軒手捧一大籃包裝精美的巧克力下來,李欣童才從美好的憧憬中回過神來。隻見他翩翩而至,如王者歸來,迎娶他美麗的新娘。
“軒哥哥,這巧克力籃好漂亮,謝謝!”李欣童還沒等他走近,就迎上去,姣好的面容笑出了花,伸手就要來接。
這一刻,李欣童覺得自己掉進了蜜缸裏,幸福和甜蜜讓她已經迷失了自我,隻願爲眼前這個男人付出一切,包括身心。
郁洛軒俊眉一揚,避開她伸過來的手直接轉身,讓李欣童接了個空,洋裝不經意的擡手看看表說道:“挑好就走吧,我趕時間。”
李欣童臉色刷的一變,尴尬的掃了一眼周圍,見沒有人注意到她,才動作僵硬的收回手,假意理了理一絲不苟的大卷發。
“可是,軒哥哥你的戒指還沒選呢。”李欣童恢複得很快,立馬溫柔可人、笑語連連提醒他。
她知道她的情敵很多,要這位如王者般優秀的男子收心完全屬于自己,這路還很漫長。但是,她不會放棄的,相信終有一天會實現的。
古代的皇後不也是這樣嗎?想要站站在最頂峰,和他并肩,那必須要比别人付出得更多,艱辛百倍。尤其是要忍,要讨好郁家倆老。
從小的教育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單是爲了家族,更是爲了她自己。
這麽一個男人,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抵擋他的魅力,他的強大,他的邪惡,他的俊美,他的一切。
“我麽?”郁洛軒長長的睫毛一扇,充滿鄙視的掃一眼四周櫃台裏的價值連城的珠寶,然後苦惱又淘氣似的咬咬唇,嘟囔着道:“我都不喜歡呢。”
“軒哥哥……”李欣童隻覺自己一顆心酥到了腳底,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會有這樣萌的時候,愛欲瞬間如火山爆發般不可收拾,看不得他受半點委屈,暗恨不能馬上将自己的一切都獻出去,讓他開心。
看着她的表情,郁洛軒眼底一片譏諷,這招真是屢試不爽,若此時是陳雨悅,她的那嬌羞的臉蛋保證紅到耳朵根。那情景單是想想便覺得十分有趣。
此時的陳雨悅剛從望海花園出來,她并沒有給郁洛軒打電話,不知是因爲見到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心裏賭氣。或是她時刻在提醒着自己,不可以沉淪,不可以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他們本就是不同時空的陌生人,不過是一次匆匆而過的偶遇,此後便形同陌路,再不會相見。
“雨悅,上車,我送你。”陳子優開着他的山地沃爾沃,匆匆忙忙趕出來。
他就是回房拿件外套準備去送她,這固執的小女孩卻非要自己回去,連等都不等他一下。
也不知她一個來之千年之前的女孩兒,如何習慣這樣高科技高信息時代的生活。
陳雨悅回神,抿抿櫻唇無奈道:“子優哥,你怎麽出來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都來過好多次了,怎能勞煩你再跑一趟呢?”
“小悅,你太不給面子了吧?好歹我也是個男人,别說你是妹妹了,就是普通客人送送,也是最基本的禮數好吧。”陳子優洋裝不滿的哼哼,他是個辦事周到,禮貌周全,剛正不阿的人。
陳雨悅坐上了車輕輕一笑,“嗯”了一聲也就不再推脫。
這個女孩子真安靜,隻要你說得合理,她似乎什麽事都願意聽從安排,而且和她無關的事情,她幾乎可以用漠不關心來形容。不像他姐姐陳子霧,什麽事情都一馬當先,給他和家人安排好一切。
“小悅,和我說說你怎麽認識的這個朋友的。”陳子優忍不住的好奇,但更多的是出于關心。
陳雨悅轉頭看着他,微微的鄒鄒眉頭,似是有些尴尬,又像是在思考該如何回答。
很久,她才小聲說道:“就是在剛穿越來的海邊碰到的,我沒身份證,夫人叮囑我先找一個人收留,然後就跟着他回去了。”
陳子優專心的看着前方的路,嘴巴卻喋喋不休責怪道:“你傻瓜呀,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能随便跟陌生人回家嘛?我姐也真是的,好的不教……”
“呵呵,子優哥你不要責怪夫人,其實我有功夫防身,一般人傷害不了我的。”陳雨悅低聲笑了起來,清冷空靈的雙眸滿是暖意,像個孩子一般純真無邪。
陳子優突然覺得心軟軟的,全身心都仿佛放松了下來,一手執方向盤,一手撸起衣袖,問道:“那他是什麽反應?”
“嗯……他呀?”陳雨悅想起郁洛軒當時見到她那種暴怒的表情,以及之後受制于她的種種,心情瞬間大好,笑着回道:我和他談了個交易,他答應收留我一段時間,我答應幫他一個忙。”
不知爲何,這次隐瞞事實她覺得特别輕松,也許因爲在她骨子裏她認爲那是她和郁洛軒倆人之間的事,根本不需要告訴别人,甚至陳子優也不行,因而不存在撒謊之說。
“是什麽忙?”陳子優知道這個就是她目前不能搬到家裏住的原因,他想知道是什麽忙,然後盡快幫她解決。
陳雨悅也不隐瞞,更沒有不耐煩,爽快的道:“他知道我會一些賭石之術,讓我陪他出席一次賭石大會。”
聽罷,陳子優也放下了心,看來她這次遇上了好人,既然答應了别人,那是該遵守諾言的,這是最基本的誠信問題。
車裏兩人聊得開心,卻不知,遠處暮光之下,誰也沒有注意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随尾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