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悅低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沒事呢。”
“不用擔心,這套房子,他隻是偶爾過來住一兩天,找不到人很正常,我這兩天安排時間去一趟香港。”陳子優以爲她不過是因爲沒有找到香港富商而失落。
“嗯。”對啊,正事要緊,至于他去哪,車内的女子又是誰,這都不是她該管的。
而且,她終有一天要回去,他們是不可能的。
雖然這麽安慰自己,但心中難免的還是有絲失落。而且這個失落随着時間的推移,越發的擴大。
而此時的風氏集團,風漾随意把手中的報紙一扔,偏頭得意的一笑,道:“可惜啊,真可惜……”
“啊?”跟着他多年的助手,風氏副總許息境不明所以的摸摸鼻子。
出了這麽狼狽的事情,這不是主角該有的反應吧?
難得自己的上司是受虐狂?以前怎麽沒發現?
風漾咧嘴大笑起來,“哈哈……可惜沒拍到她正臉,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許息境再次盯着那份報紙,搖了搖頭。他實在認不出這清瘦淩厲的背影是誰的。
“她是郁洛軒的女人,你猜他看到這個後會是什麽反應?”風漾似是已經想象出了郁洛軒憤怒的表情,心中不由的一快,完全忽略了自己被虐的事實。
許息境還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個人真是風董麽?貌似整件事情無論求愛被拒、被折手腕或者狼狽倒地被拍,他都是受害者,即使那女的是郁洛軒的女人,但人家連臉都看不到,誰會在乎呀?
苦惱的沉默了很久,他才憋出兩個字:“不知。”
“哈……有趣,真是個有趣的女人,我一定要把她弄到手。”風漾轉了轉已經正常的手腕,狂妄自大的笑容中有些陰險。
許息境依舊無言,隻是在心裏再次肯定,他上司是個受虐狂,或者說送上門的太多了,難得來個野性潑辣的,換換口味。
風漾也不介意,很多時候許息境是一個傾聽者和執行者,正符合他的用人标準,沉默和行動。
“風董,賭石大會要陪您出場的女伴可以意中人選?”既然這個反面新聞對風漾沒什麽影響,不過是一場鬧劇,許息境便說起了正事來。
“楊紫落。”早在心中算計好的人選,随着煙霧吐了出來。
聽到這麽名字,許息境眉頭鄒成一個川字,金絲眼鏡下的雙眸滿是不贊同,道:“可是她是郁洛軒的前任,不是說她要結婚了嗎?”
風漾抖了抖西裝,向後面的椅背靠下去,收起嘴角的笑意,一手摸着有些粗糙的下巴,揚起奸詐的雙眸道:“可知郁洛軒帶的是誰?”
“‘雨中漫步’的主人,外面傳的較爲神秘,不過聽您剛才這麽一說,我猜應該是她。”許息境堅定的指着報紙上哪個女子的背影。
“嗯哼,不錯。那你知不知道爲什麽郁楊兩人玩得正火熱,如膠似漆的時候,深深迷戀郁洛軒的楊紫落卻突然宣揚要和别人結婚?”風漾步步深入,譏笑着問道。
許息境再次沉默,他雖然同樣的聰明幹脆狠辣,但要比奸詐、比陰謀、比算計,他遠遠不及風漾還有宏興的向澤林。
“難道不是因爲郁洛軒有了新歡?”他心中本來是這麽想的,也這麽說了。
相對來說,在他眼中,這都是富家公子的遊戲,隻關風月,本無感情,何來長久之說?一天換一個也不足爲奇,這本就是他們這個圈子裏常有的事情。
“no,no,no,沒這麽簡單。”風漾把煙頭往水晶煙灰缸上一按,接着道:“楊紫落是被逼的,她深愛郁洛軒,又怎麽會和别人結婚呢?到現在她都出不了楊家大門。李家想要和郁家連手,楊家區區一個暴發戶算什麽。我帶楊紫落,自然是有原因的。”
許息境恍然大悟,“給他們添堵,制造輿論炒作?”
風漾愉快一笑,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狡詐的眸子冒着精光道:“這不過是其一,給郁洛軒添添堵,我們赢得輕松些,而且那個小野貓可不是蓋的,到時必定有一場好戲看。但最重要的,我要讓李郁兩家聯姻失敗。哼……”
“明白,我立刻去安排。”許息境二話不說立馬執行,不得不說他是個相當優秀的屬下。
風漾隻是擺擺手讓他出去,慢悠悠的嚼着一塊口香糖,順帶吐出幾個字“可愛的小野貓……”,若有人認真看,便會發現他半眯起來的眼底滿是陰謀詭計,得意洋洋。
紫荊城,一樓珠寶區,珠光寶氣,金碧輝煌。
“軒哥哥,這個鑽戒好看嘛?”李欣童挑起左手的中指,上面鑲嵌着一顆如降落傘似的目測不少于2克拉的鑽戒,問道。
導購員快人快語先講解一番:“小姐您真有眼光,這顆是降落傘的設計,意爲愛情的降臨,淨度是lc級,我們這裏最好的一款訂親戒指。”<i皮包中拿出一張金卡遞給收銀員。
每次帶女人來,從來都是她們挑好,他付錢即可,隻要你聽話,整個紫荊城裏面的東西買下來,都不在話下,别說這小小鑽戒了。
上次帶陳雨悅來,他親手給她挑選衣服,那還是他第一次主動給女人挑選東西。在她身上,他花費太多第一次了,貌似。
今晚是不是也要給她帶點東西,哄哄她開心呢?
掃了一眼周圍,珠光寶氣在她身上不但配不起,反倒會糟蹋了她身上那股悠遠的靈氣。轉頭,不小心瞥見二樓上一家獨特的意大利費列羅金沙巧克力店。
“你等我一下。”郁洛軒站起,雙手插袋漫着修長的腿向心花怒放的李欣童走來,俊美異常,紳士的打了聲招呼。
惹得周圍的導購小姐頻頻觀望,羨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