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現在除了已經背熟整個深圳的地圖外,似乎沒有找到一絲和玉玺有關系的信息。
夜霧降臨,華燈四起,這個高雅繁華的城市燈火通明、流金溢彩,引人沉溺。
在益田假日廣場一家瑞士蓮巧克力店前,陳雨悅徘徊了很久,透過幹淨清晰的玻璃櫥櫃,她看到上面擺着的各式各樣,精美到能讓每一個女孩子尖叫的巧克力,她忍不住閉上眼睛,想象一下它們的味道。
夫人說吃着那個東西,會讓人有幸福的感覺,她想試試幸福究竟是什麽樣的,是甜膩的?酸辣的?又或者是苦澀的?
正當陳雨悅推門準備進店之際,一輛白色的小怪物急速停了下來。
“咦?這不是郁少的女人嗎?怎麽郁少連一個巧克力都沒給你買?太不厚道了。”熟悉又陌生的戲谑聲讓她疑惑的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一看。
“是你?”她記憶力極好,見過的人幾乎過目不忘。有些驚訝,但掃了一眼周圍熱鬧的街道,公共場所,碰上也不意外,再者碰到便碰到,她這樣的人,和自己無關的事情,她幾乎可以用漠不關心來形容。
“美女好眼力。”風漾打開車門,向陳雨悅走過來,似乎是爲了襯托他這輛拉風的白色法拉利一般,他今天也是一套純白的定制小西服,依舊風度翩翩,可是那細長的眉眼中似乎少了一絲算計,多了一分真誠和頑劣。
即使這樣,陳雨悅腦中也不禁想起那天啪嗒在他身上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和他那毫無顧忌摸人家屁股的雙手,還有那陰險的神情。這個猥瑣的人,一陣陣惡寒的随着他的靠近越發明顯。
“給我每一種口味都包一份,送給那位美女。”風漾豪氣十足的店員丢了一句話,便轉過頭邀請陳雨悅道:“坐下來等等吧。我叫風漾,再次遇見也是緣分,敢問美女芳名是?”
這時的風漾禮貌大方,眼中是對待朋友的真誠和坦蕩,完全沒有那日面對郁洛軒時的陰險與防備,更沒有當時對她出言不遜的惡劣。
這倒令陳雨悅狐疑了,她心思簡單,最受不了猜測人心這種事情,對于這種變幻莫測之人,能不接觸絕不接觸。
“不用了,你自己慢慢享用。”冷冷的回答,轉身推門而出,沒有因爲一個富家子弟的搭讪而沾沾自喜,更沒有因爲有人給她送禮物而驚喜萬分,她從來都隻是一個清冷無求之人,到哪都不會有東西能撥動她心弦。
“等一下,我送你。”風漾順勢奪門,正要一把拉着她纖細雪白的手臂。
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麽風,此刻就是不想這麽容易放她走,郁洛軒有的東西他也有,郁洛軒能做到的事情他一樣可以做到,郁洛軒的女人,他同樣可以勾搭到手。
卻不想,閃電之間,悲劇發生了。店内的服務員聽到“咔嚓”的一聲,隻見那位前一秒還揮金如土、高貴傲人的金主捂着手臂,狼狽的倒在了地上,那陣驚悚的聲音似乎就是從那隻變形的手腕發出來的。
“不要碰我。”陳雨悅發狠的說道,她今天難得換下了那件黑皮衣,身上是郁洛軒給她買的牛仔褲和短袖白襯衣,裸露在外的手臂本就讓她不安,一想到他摸過無數女人的手會碰到她的皮膚,就忍不住要卸了他的沖動。
風漾倒抽了一口冷氣,想起剛剛那驚恐的一幕,他隻知道一記冷風閃過,根本沒看清她是怎麽樣轉身,怎麽生生的折斷他的手的,那速度那力量絕不是常人所有。本是明亮的雙眼此時一片血紅的,不知是因爲鑽心的痛楚和心中滾滾燃燒起來的怒火,還是那股他無法掌控的力量。
“我隻是想送你而已,你何必這麽歹毒?”過了很久,風漾才讓自己冷靜下來,捂着手臂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責問道。
陳雨悅見他這樣,也難免有些愧疚,想來他是無意要觸碰她的,走上前面無表情的道:“脫臼而已,我幫你接回去,以後别随便碰我。”
又是“咔嚓”一聲,店内的員工不止女孩兒,連男的都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牙根都跟着打顫。
這個冷血的女人。風漾轉了轉已經恢複正常的手腕,看着那個遠去的身影,他迷茫了。
回到早已熟悉的别墅,周圍一片黑暗,陳雨悅搖搖頭,内心有一股無以名狀的滋味擁上來,今晚他又沒在。拿出新配的鑰匙,黑暗中精準的插進縫隙中,扭了幾下,“咔”一聲,鐵門彈開。
“知道回來了?”黑暗中,一絲哀怨尤其突兀,熟悉的聲音讓陳雨悅放下了戒備,同時又多一絲莫名的驚喜,甜甜的流過她的心頭。
“啪”的一聲,熟門熟路的打開了燈,溫暖的橙色燈光瞬間傾斜下來,散在那抹被煙霧缭繞的俊美修長身影上,顯得有些孤寂。
“爲什麽不開燈?”閃身進來,陳雨悅輕聲關上了門。這些天,她已經基本熟悉這個世界的運作,學會了打的坐車,學會了花錢買東西,甚至背熟了整個深圳書的地圖。
身懷絕技的她,白天去哪裏,要幹什麽,根本沒有人能知道,或者找得到她。很多時候,她就如一抹影子,無影無蹤,無聲無息。
甚至輕狂如郁落軒也無能爲力,用物理實力掌控她幾乎是不可能,除非用槍支炸藥或許能把她弄死。他現在終于知道手機是多麽重要的東西了。
“我以爲你找到親人便忘記了這個地方了呢。”沙啞的嗓音帶着濃濃的香煙味在她鼻尖纏繞,令她不由自主的鄒眉。
風輕雲淡的甩了甩頭發,陳雨悅直徑走到了她一直以來住的房間前,才幽幽的回道:“不會。不是答應幫你那件事嗎?那之後我便幫你解毒,然後離開。”
就在她要關上房門的那一刻,郁落軒那張精美到能讓人忘記呼吸的臉突然的出現在門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