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想到王局也好這口。賭石大會?搞這麽大陣仗,我不出面會會倒是太不給他面子了。”郁洛軒修長均勻的手指撫摸着他光潔的下巴,眼中的冰雪似有些融化了,但霸氣依舊十足的說道。
“可是,郁董,你似乎不會賭石。”向澤林一本正經的道出上司的不足,他似乎已經習以爲常,不覺得絲毫不妥。
“呲,這個不用你擔心。現在倒是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讓你去辦的。”郁洛軒不介意的站了起來,向澤林是他的得力助手,難得的愛将,如果因爲他說了一句實話,就要暴怒并懲罰他,那麽他郁洛軒和無能的暴君便沒有任何區别。相對來說,他更願意傾聽下屬的意見和建議,工作上的事,他向來不含糊。
“這不是一塊戒面嗎?有什麽特别的嗎?”接過郁洛軒遞過來的小透明密封袋,向澤林一眼便認出手中的這滴翡翠,雖說質地不錯,但也沒到稀罕的程度。
“嗯哼,你不是一向聰明嗎?猜猜看。”郁洛軒詭異一笑,并不準備這麽快到處真相,賣關子的滋味确實不錯,怪不得向澤林這個怪胎屢試不爽。
向澤林從透明帶了拿了出來,放在手掌上瞧了瞧,難得的撅起眉頭,洋裝恍然大悟的說道:“你不會是想送給楊小姐吧?對于您這樣的身份未免有些小氣了吧?不過也對,人家楊大小姐這次鬧結婚不過也是想引起郁少的注意罷了,以郁少的魅力,這枚玉戒綽綽有餘。”
他這是赤~裸裸的調侃,郁洛軒又怎麽會聽不出來呢?聽到這話,他似乎也收起了一身的冷氣,恢複了一貫的做派,懶洋洋的一躺,眯起眼睛說道:“哦,還有這回事?你不說,我還忘記她了。不過,她配不起這塊玉。”
“不會吧?”向澤林收起了玩笑,走向固定擺放電筒的地方。從郁洛軒拿出那個戒面的時候,他便知道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麽簡單了。以郁洛軒的性格,他從來不做沒用的功,尤其是在他的辦公地點這麽嚴肅的地方。
“發現了什麽?”看到向澤林變幻莫測的臉,從震驚,迷惑再到不可思議,最後定格在一種近似狂熱的表情上,郁洛軒知道答案很快就要出現了,他一跳而起,迫不及待的問道。
其實他并不比向澤林知道的少,智商比他甚至還要高。之所以他覺得熟悉但又想不起來的原因是,他一直陷在陳雨悅給他的這個怪圈裏出不來,因而他的思維并沒有發散讓他聯想到别的地方去。從一開始他就以爲這塊有特殊标志的玉石是陳雨悅的家族出産,而陳雨悅也是這麽堅定的告訴他的。所以,他的考慮方向是哪個家族,而不是玉的本身。
向澤林擡起眼眸,粉嫩的薄唇有些哆嗦的說道:“‘陳’字标志,竹葉公主,耳釘……”
“對,就是它,竹葉公主。”郁洛軒茅塞頓開,雖然向澤林隻是說的斷斷續續,但是對于他來說已經足夠了,本還是一片模糊的腦袋瞬間清晰起來,竹葉公主,怪不得他這麽熟悉,他能不熟悉吧?
可是爲什麽她會擁有這樣的玉石,或者說她的家族爲什麽會這樣的工藝?難道那個人的專屬設計被她家族盜走了?郁洛軒此時心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捏着手中的戒面,他對陳雨悅的家族這樣抄襲的行爲感到無比憤怒和厭惡,還有不恥。能和那個人的作品那樣給他帶來過震撼的,目前還沒有。
“郁董,你是從哪裏得到的?是誰能模仿得如此神似?若是讓他進入尚沃古玩,那我們将會如虎添翼呀。”向澤林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口咬定它是仿制品,因爲真正設計的那個人已經不存在了。同時他又難以壓制心中的興奮,要知道一個好的玉雕師是相當難得的。
“我自有分寸,這事你不用管了。”郁洛軒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語氣中帶着明顯的警告。
有些事,他可以和吳恩帆這樣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說,但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手下知道。盡管他有時已經把向澤林當成了好友,但第一身份是他的手下,這一點永遠沒辦法改變。
“是,郁董,澤林口不擇言。”向澤林溫潤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暗淡和失落,接着便恢複了常态。若是脫去宏興副經理的光芒,沒有人知道他其實也曾經是遠遠站在外面,狂熱的想要進入金三角的衆多高材生中的一員。但和他們不一樣從而導緻他今時今日的地位的一點是,他不僅僅的把進入金三角當做終點,而是把追随郁洛軒當做畢生的追求。更沒有人知道,爲了這個,他付出了多少。
“嗯,先下去忙吧,該讓你知道的早晚你會知道。”郁洛軒擺擺手,溫和的說道。
向澤林正準備轉身離去,突然想到了還有事情:“有一件事需要請示,賭石大會,是否需要聘請幾位著名賭石大師?另外,王局提到必須要帶伴侶前往,是否要通知楊小姐準備?”
“不用,王局既然是想考察我和風漾,自然是要親自上陣,放心吧,這點運氣我還是有的。”郁洛軒自信滿滿,這樣傲視天下的姿态便是向澤林這輩子甘願追随的原因之一。
“至于帶伴侶,”一抹黑色的身影掠過郁洛軒的心頭,牽動了他的性感的唇角:“我自有安排,下去吧。”
陳雨悅,這麽好的資源,不利用實在可惜。郁洛軒邪惡的想法慢慢的在頭腦中擴大,直至一陣優美的爵士音樂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謀劃。不錯,土豪金上顯示的正是林舒浩的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