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找死。”郁洛軒嘴上不屈服,但手腕上的麻痹,讓他不得不乖乖的用另一隻手,拿起了筷子,夾了根面,迅速的塞進了嘴裏。他發誓,今晚是他這輩子最窩囊的一個晚上。呶呶嘴,把面吞了下去,奮力把手中的筷子一扔,怒不可遏的問道:“可以放開我了吧?”
陳雨悅也不再爲難,放了他的手,撿起筷子,抱着碗大口大口的吃起來,有力氣才能更好的練功,因而,填飽肚子是她原則之一。
“白癡。”郁洛軒看不慣她一副乞丐的模樣,拿着放了冰塊的玻璃杯,走到吧台倒了一大杯的威士卡,一口猛灌了進去,冰爽苦辣的味道讓他胸中的怒火瞬間熄滅了不少。
“嗯,好吃,和嘻翠的有得一拼。”陳雨悅咕噜噜的把最後一口湯喝完,滿足的擦擦嘴巴。轉頭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玻璃杯,忍不住問道:“你在喝什麽?”
“哼。”郁洛軒漫步走上進了客廳,修長的身影在如黃玉般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有一絲的溫和與無害。高更玻璃杯随手一放,優雅的躺在高貴的黑皮沙發上,筆直均勻的雙腿擱在了玻璃茶幾上,玩味的問道:“說吧,你到底是誰,爲什麽找上我?”這個女人身手不一般,絕不是一般夜店裏出來,想傍大款的膚淺女人。
陳雨悅收起了剛剛不小心流露出來的稚氣,抹掉嘴角那一絲滿足的笑意,全身戒備起來道:“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這個男人不好對付,早知道就不該随便跟上的。不過,既然選擇了,也沒有什麽好怕的。
“哈……交易?”郁洛軒把頭一偏,泛着邪氣的眸子饒有興趣的盯着冷淡的陳雨悅,譏笑道:“倒是挺新鮮的,想要多少錢,說來聽聽?”
以色騙錢的他見多了,長這麽大,還真第一次見,用武力來威脅他的。
陳雨悅有一瞬間的疑惑,“錢?我不需要。我隻需要在你這住一段時間,那個,我可以付銀子。”說着便從黑皮衣内拿出一包碎銀,紅色的繡花錢包很有民族特色,上面逼真的花朵就像是有毒的罂粟一般,在眼前慢慢的綻放。
陳子霧這七年來不是白準備的,通過故事的方式,給她灌輸過很多這個時代的知識,例如她現在,沒有那個叫身份證的東西,她是不能住客棧的。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過來,原來好幾年前開始,夫人就已經有這個計劃了,她一直是她選中的人,沒有之一。
郁洛軒眼皮跳了跳,濃黑的雙眉不由的擰成了一個川字,這是要搞哪樣呀?真是越來越有趣了,這個女的很會搞創意嘛。
摸摸光潔的下巴,郁洛軒吊兒郎當的站起來,接過她手中的錢袋,看着裏面一堆形狀規則的碎銀,疑惑的說道:“銀子?你是少數民族?”
他怎麽也想不到,手中這點碎銀和錢袋,是來自千年的古董,價值不可估量。
“不是。”陳雨悅想都沒想就回道,她家落敗之前也算是大封的名望貴族,正中的炎黃子孫,怎麽可能是少數民族。其實她并不明白郁洛軒的意思,因爲在大封所說的少數名族,便是塞北或是外邦。她雖然沒有民族歧視,但是她骨子裏有民族大義。
不是?也對,看着這長相,高傲成這樣,倒像是一個大爺,哪裏像是普通家庭出來的孩子。不過,不是苗族還是什麽少數民族的人喜歡銀飾品嗎?記得去旅遊的時候,有些村子還用銀子作爲貨币交易的。
“你是哪裏人?”郁洛軒把手中的錢袋随手扔到了透明的玻璃茶幾上,“啷”的一聲響,他怎麽可能相信她隻是想在這住幾天,有錢随便出去找個酒店就可以了。這個女人,到底是爲了什麽?
算了,一會趁她不注意,打110報警,相信交給警察,那應該是最好的解決方法。等查清楚她的身份,以後再慢慢報複也不錯。現在先穩住她,郁洛軒俊臉一閃而過的冷酷,接着難得的堆起一絲迷人的笑意,而實際是他現在全身繃緊,再不敢小觑眼前這個女人。自他家老爺子手中接過家業,叱咤商場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激起了他的鬥志和征服欲。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而且這個交易,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伴随着嘴中吐出的精準咬字,陳雨悅閃電般掠到了郁洛軒的面前,一手夾起他完美的下巴,迅速的把一顆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裏。
這藥丸是鬼醫研制出來的,夫人早就和她說過,這個時代的人性不如大封王朝那般淳樸,他們有的是智慧和詭計,不是她這個涉世未深的姑娘家能輕易對付的。若是遇到一個普通人也就算了,憑她的武藝,根本用不上這些藥丸。但是眼前這個比二皇子還要俊美妖孽的男子,雖然眼下處處受制于她,但隻要一對上他的眼神,她就莫名的生出一絲恐懼之感。
“咳咳……你給我嘴裏塞了什麽?”正當郁洛軒還震驚在她飛人般的速度之中時,隻覺突然嘴巴裏多了一顆東西,還沒來得及品嘗出那股怪味,它就已經迅速融化在他的嘴裏。
陳雨悅一見他已成功吞了進去,迅速放開他,退後了幾步,自覺已是安全範圍,才幽幽的開口道:“放心,這不是普通的毒藥,你一時半會死不了的。隻要你乖乖聽我的,等這個交易結束,我便會給你解藥,然後離開。而且,我給你的酬勞絕對能讓你驚歎。”在夫人的安排下,她可帶了不少在大封算是價值連城,在這算是古董的東西過來,到時候給他一兩件當補償好了。
其實她是一個很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