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到底是放得下還是放不下,當初要來法國待産,她就跟秦白說了要來這個地方待産,在法國的七個多月裏,她幾乎每隔一兩天就會來這裏走上一走。
似乎那個跟她求婚的晚上還在昨天,但是,現實是,他已經跟他的未婚妻在一起。
她看了那日雜志刊登的相片。
他很帥,臉色倨傲,身邊的崔媛慧也很漂亮,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真的是太登對了。
正說着,雲煙看向前方那個熟悉的建築物,看到門口的車子,她忽地停下了腳步。
因爲還有一些距離,又加上她是在岸邊,身邊有樹木遮住視野,對面的人要想看到她,除非是有意,若是無意的話,也很難發現到她。
那黑色的轎車……還有後面跟着的車子,是保镖車。她忽地就這樣怔怔地看着前方。
他……在這麽?
秦白見她忽地停下了腳步,不解地看向她,“怎麽了?”
雲煙搖頭,隻是望着前方,“我們……還是回去吧, 地上的确是滑了一點。”她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等過兩天天氣好些再出來走走。”
既已分手,又何必再見。再見也徒增不舍罷了。
而男人永遠都比女人來得潇灑,他可以轉身就跟别的女人訂婚,她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放下這段感情。
“雲煙。”秦白忽地将她叫住,看向對面。
隻是餐廳的大門被打開,穿着深色大衣的男人從裏面走了出來,身邊跟着他的貼身保镖。
秦白當然是一眼就看出了是東方博昱,隻是他不知道雲煙有沒有看到,所以她喊了他一聲。
雲煙随着他的視線看去,遠遠的看到了東方博昱的身影,他并沒有發現她,天魚爲他打開了車門,她看到他坐進了車子。然後黑色轎子揚長而去。
雲煙呵呵一聲,手卻不由自主的摸向已經快要生的腹部。
肚裏的孩子踢了她一下,她不由得笑了,拉過秦白的手放在她的腹部,“寶寶踢我了。”
秦白也覺得十分的神奇,笑看着她,還微蹭對着她的肚子說道,“寶寶,幹爹在陪媽咪哦~~~”
雲煙看向秦白,“我們去那裏坐坐吧。”
秦白深看她一眼,沒有拒絕,“嗯。”那裏對她與東方博昱有什麽特殊麽?
黑色的轎車内,東方博昱沉默不語的看着車窗外的風景,昨天下了雪,現在整個城市都是一片的銀白,七個多月了,他與她沒有再聯系。
他期間也有回過I市一兩次,卻沒有見過她,現在雲氏是雲雨在負責,她說雲煙出國養心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雲雨當時臉上露着很明顯的諷笑,不知道是對他,還是對他們的感情。
還說,東方先生都訂婚了,還是不要來給雲煙添難過了吧,本來她就夠脆弱的了。
這次,他是來英國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