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了,秦白也是連個斜眼也沒給她們。
他隻是難受,卻不想被人來打擾。
在去雲煙家等她之間,他先回了家一趟,把畫交給了那個人。
他隻是覺得有些可笑,他以爲不屈服的,到最後卻是以這樣的方式屈服。
秦白,秦白,你的人生仿佛就是一個笑話。
低落的心緒,仰頭而灌的洋酒,火辣的穿刺在喉嚨口,直下腸肚,他卻隻能輕笑出聲。
身邊的空位又有女人落座,秦白沒搭理,擡手欲去拿酒瓶倒酒,一隻纖手卻先于他一步拿起了他的酒瓶,往他的酒杯裏斟滿。
然後熟悉的聲音的響起,“能請我喝一杯嗎?”
也不帶他的答話,她已經問吧台的服務生要了酒杯,倒了一杯,然後,她主動的提起酒杯,輕輕地碰了碰他沒有動的已滿酒的酒杯,“爲,難過的夜晚,幹杯。”
她緩緩的飲去。
一下便去了半杯。
秦白的酒量早就練出來了,這會一點酒意也沒有,看着眼前的雲雨,卻是什麽也沒有說。
雲雨直直的回視着他的眼神,“爲什麽這樣看着我?發現我跟雲煙長得還是有些像的?”
秦白沉默以對,拿起酒杯又喝兩口。
“你在這裏爲她買醉,她知道麽?”雲雨輕笑出聲,“我早就跟你說過,雲煙啊,知道自己該選擇什麽樣的男人做老公。”
秦白沒理她,她就一個人在那裏自言自語。
“其實那晚她說出來的時候,我也很訝異,我還試圖阻止……”雲雨想到自己的可笑,也自嘲一笑,“她爲什麽就總是那麽受人喜歡呢?”
明明比她好的人是自己,不是麽?
耳朵嗡嗡的作響,秦白起初還能聽到她所說的,後面索性充耳不聞。
他與雲煙的事,何必解釋給她聽?
雲雨見最後隻是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不由得又是自嘲一笑,仰頭飲盡杯口的酒,然後離座步入舞池,帶着醉意,她妖娆得像一隻小妖精,在舞池裏舞動着她曼妙的身軀。
秦白隻是看了一眼,然後喝下最後半杯離去。
一出酒吧,被迎面吹來的春風吹醒了幾分酒意,他倒不是過來買醉的,隻是這樣的夜晚,适合他獨自一人飲酒罷了。
三年,再給三年。
“公子。”一個長相看起來十分老實的中年男人從酒吧的角落走了出來,在秦白的身後喚了他一聲。
秦白眉頭一皺,身形一頓,轉身看向中年男人,眼神變得狂燥犀利,“誰讓你跟蹤我的?”
“公子,老爺子說要保護你。”男人老實交待。
秦白呵呵一笑,笑得極盡的諷刺,“你回去告訴老爺子,我比他更惜命,不會像某人那樣,死于意外的。”
男人低頭不敢接話。
“還不走?”他見男人不說話不移動腳步,秦白帶着酒意就要上車,男人卻擋住了車門,“我送公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