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跟在他的後頭,聽着他與醫生說傷在大腿處。
醫生要他直接脫褲子……
雲煙臉刷的一下紅了,這裏全都是男人,就她一個女的。
她轉身,“不用顧忌我。”
這會當然是病者爲大,一切以處理傷口爲最重要的事。
但是東方博昱不發話,沒人敢動他,此進他就那樣看着背過去的雲煙,“你去書房看會書吧。”
“哦好。”雲煙十分合作的離開。
大廳裏,東方博昱是真的脫下了褲子,因爲傷的地方想不脫褲子都不行,褲子脫下,一片腥紅,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任由醫生處理傷口。
一邊還拿起了電話撥了國際長途,“博霖哥,我見到東方銘昊了。”
書房的東西并不多,有幾本厚重的書本,雲煙随手拿出翻來,一看全是外國語言,她便不由得詫舌,東方博昱懂多國語言?
可憐她唯一的外語也就隻有英語了。還有幾句能簡單交流的法語。
她将書本放回原處,看到紅木圓桌上擺着一本刊物,她随手拿了起來。剛拿起,便有什麽東西掉了下來。
她一看,臉色微微一紅。
是耳釘……
兩年前,那晚事後,她的耳釘不見了一個,她一直以爲在哪裏掉了,也從來沒有去找過,原來在他這裏?
她彎下腰将耳釘拾起,怎麽會在他這裏,确切地說應該是,爲什麽,他會留着這個耳釘?
她将耳釘放入自己的包内,這本來就是她的東西,不是麽?
随意的翻閱着着刊物,算着時間,他應該抱紮好了吧,她才放下刊物走出書房。
正要走出去,書房的門就被敲響了起來,天魚走了進來,說道,“少夫人,少爺在房裏。”
“……”都說了别叫她少夫了!
然而天魚說完這話便直接出去,讓雲煙提醒他用詞的時間都沒有。
告訴她東方博昱在哪一間房,他才自己離開,似乎是留出安靜的時間給他們二人。
房門開着,哪怕天魚不說,她也能找到啊。
東方博昱隻是包着一條浴巾,上身是緊身的黑色背心。正在講着電話。
他不冷麽?
雲煙走了進去,他示意她先坐會,然後他靠在床頭繼續他說的事情,全然沒有要避開她的意思。
“他送的好禮,我怎麽會不還回去,既然他要鬧大要玩,那我就陪他好好玩。”東方博昱話語裏盡是冷漠,“族裏到時也能看清再這樣鬧民主下去,家族會變成什麽樣子。”
雲煙知道自己不該去注意他所說的話,但是,這房間太過安靜,而他二人又隔得這麽近,她想不聽清楚都難。
隻是她也聽不太懂就是了,大概是他的家族裏也出了什麽事吧。
其實也不難想象,家族到了總多事非,像他這麽高位置的人,既要顧住集團裏的事情,又像理好族内的事。
東方集團參股的上市公司都不知道多少個了,可以想象他這個總裁有多忙人,隻是他,怎麽有那麽多時間來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