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吧，給我點面子啦，卸了妝就不好看了。”雲煙坐着不動，“我一會再卸。”
“我怕你一隻腳跳來跳去，一會把另一隻腳也給葳了。”他上下将她打量了一下，“你抱起來應該不輕。”
“……”雲煙狂翻白眼，将僅剩的一個枕頭扔到他身上，“你就損我吧，拼命損。”
“行了，我扶你過去卸妝，以前你讀高中時清湯挂面的也挺好看的啊。”
“你這是贊我呢？”
“是，漂亮的小女孩快點，我一會回去還要加班做事呢。”
雲煙由他扶着去洗手間，一邊走還一邊問，“都這個點了還加班？聽說外企都人渣，你小心被榨得隻剩骨頭。”
“高付出高回報。”秦白摸了摸她的頭，“不然哪來的高收入。”不然哪來的資格……
“降低一下你的要求，來我公司呗。”雲煙又調笑說道，“雖然比不得外企，不過我家公司現在在I市發展也很不錯哦。”
他微微一笑不答話，放開她讓她自己站着卸，他靠在邊上，看着鏡中的她。
從她高中清湯挂面到大學長發飄飄臉露幸福，再到現在褪去青澀多了一絲幹練，他一路看着。
雲煙一點也不覺得尴尬，當着他的臉就熟練的卸妝，一邊還念叨，“這幾天雨下得還真是久，春天最煩了。”
“嗯。”
“诶秦白問你個問題哈，你别介意。”一把清水潑臉擦幹，雲煙盯着鏡中的秦白認真的開口，“你跟雲雨什麽關系？”
秦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是微微的眨了一眼，看着她。
兩人的視線在鏡中相彙，他沒有急于回答，隻是推了推眼鏡，“你認爲呢？”
“我猜？”她回過頭看他，将手遞給他，讓他扶着走出洗手間。
他微不可見的點頭，嗯了一聲。
“情侶關系？不太可能啊，雲雨一直呆在國外。”她抛除了這種關系，那到底是什麽關系讓雲雨覺得她配不上他？雖然她從來沒有歪想過秦白，不過被雲雨那麽一說，她還是很好奇的。
秦白扶她坐回坐上，順便的賞她一個爆粟。
“那是什麽關系？”
“我欠她一個人情。”他實話實說，然而更具體的卻沒有再深下說。
聽到他這話，雲煙呆了呆，以爲自己聽錯，“你欠她人情？多大的人情？”
要知道雲雨這種人，你要是欠她，她非得讓你還的。何況是人情這種無法衡量的東西。
“多大？嗯我想想……”秦白沉吟一聲，“與輝騰的項目她本來是叫我幫她一起拿下的。”
“你拒絕了。”她知道。
“嗯。”
“聽起來挺大的。”她嘟嚷一句。
“嗯。”他擡手看了看腕表，“不早了，你早點睡，明天早上的飛機呢，我到時過來接你。”
“你今夜加班到幾點？”
“不一定。”他笑了笑，“大概十二點吧。放心我明天會準時出現的。下周給你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