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個懶腰,龍根從床上爬了起來,小龍根仰着腦袋兒,戰意昂然,期待再一次誘敵深入!
“啪”
一巴掌扇了過去,小龍根東倒西歪,兩顆原子彈也跟着晃悠,黑黢黢的像煤窯裏挖出來似得,一摸,硬梆梆的。
“球沒用的玩意兒,盡給老子惹事兒!現在好了吧,把人肚子搞大了吧,老子女朋友也沒了吧。德行!就知道捅人,鑽洞,還有點兒出息不?老子真想一刀把你給剪了!”
“小龍,跟誰說話呢?”這時候,楊婷從外面帶回了豆漿油條,聽聞小晴朗嘀嘀咕咕抱怨着,問了一句。
擡頭一瞧,鳥杆子又站起來了,昨晚磨了兩個多小時,才有了低頭的迹象,大清早的,又升旗了!
“真不知道這玩意兒咋長的?哎,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呐!”一想到自家男人那蘿蔔幹兒似得小.雞.巴,心裏湧起一陣惆怅。
同樣是男人,差距咋那麽大呢?同樣是雞.雞,咋一個大,一個小呢?
“小龍,快,吃飯了。肯定餓了吧,來,吃個包子。”楊婷還算勤快,累了大半宿,還能早起買早飯。
龍根壞壞一笑,“是啊,餓了,早就餓了。”一手拿着包子,拍了拍楊婷屁股蛋子,指頭順着屁股縫兒往下摳。
“嗯,嗯哼,小龍,别,别摳,吃飯呢。嗯哼.....”楊婷一扭腰躲了過去,下面都磨腫了,早上起床内褲都沒穿,一碰都疼。跟火烤似得,火辣辣的疼。“别,餓死我了.....”楊婷是真餓了,端着稀飯咕噜喝了兩口。
“小.雞.雞也餓了呢,昨晚給你喝了那麽多豆漿,你還沒喝飽呢?”
“啊?小龍,壞死了,說啥呢?”楊婷俏臉一紅,埋着腦袋兒喝稀飯。
“哈哈哈”龍根大笑,不再調戲楊婷,兩三下吃飽了,拍拍屁股走人了,臨走前給楊婷留了個電話,下次要日再約。
回蘭竹苑取了車,得去看看許晴,聽莫豔說,孕期女人情緒不穩定,加上小芳那一出,許晴心情肯定不怎麽好,既然在城裏,就得多去陪陪。
倆人雖沒啥感情基礎,現在也無法指望通過陰.道,勾兌感情,隻能惺惺作态,裝一裝真情流露了。
“爺爺,那孫子又來電話啦......”剛發動車子,電話又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居然是方正那王八犢子。
“啥事兒啊,方大所長?大清早的,不睡回籠覺摟着嫂子,再來一炮。”龍根壞壞道:“老話常說,早上勤大炮,補鈣還益腦。”
電話那頭,方正肥嘟嘟的臉一紅,暗罵道:“你以爲老子不想再來一炮啊?身體扛不住啊!好些天沒吃牛鞭了,盡爲了李宏李良倆兄弟的案子去了。”
“兄弟,說啥呢?哥豈能天天窩在炕頭上啊,咱好歹是柳河鄉的守護神吧。”方正自吹自擂了兩句,這切入正題,道:“兄弟,有空嗎?來局裏一趟,哥有好消息告訴你啊。”
“好嘞,馬上就到。”
估摸着是李宏兩兄弟的事兒有譜了,龍根頓時來了精神,靜文大妹子幫了咱那麽多,不得回報回報嗎?挂了電話,撇嘴罵道:“狗日的,連表妹兒都不放過,禽獸程度都跟老子差不多了!”
“老子禽獸畜生,老子雞.巴.大,有資本,你.他.媽.的蘿蔔幹兒大小的玩意兒,哪來的勇氣掏出來啊?”
一踩油門,捷達警車嗡的一聲跑了出去,前後就兩三分鍾的事兒,龍根邁進了派出所,叼了一根兒煙。
派出所的人都認識他了,沖着龍根點頭哈腰,端茶倒水,老佛爺似得伺候着。
“兄弟,來了啊?這麽快?”方正有些好奇,雖說街道不長,可也不至于吧?自己剛剛去廁所尿了一泡而已,人就到了?
龍根擺擺手,沒解釋啥,徑直道:“方所長,歪歪繞就别來了。趕緊的說事兒吧,事情辦的咋樣了?”
方正撇撇嘴,有些不爽。咋感覺自己給個小弟,跑腿兒的似得,一點兒權威也沒有,弄得好像他是所長似得。
“喏,這都是調查出來的資料。大多是小偷小摸小打小鬧的,關幾天就能出來的事兒。”方正頓了頓,又抽出了兩張紙,“這個就不一樣了,一家三口,三條人命,跟李宏李良皆有關系,隻是證據不夠,無法判刑。”
龍根擡頭白了方正一眼,蠱惑道:“方所長,不是我說你。”
“這是多好的表現機會啊,你想想,就算你把這些資料親手交給何縣長,卻空無證據,何縣長,何鄉長會咋看你?反之,如果你把一切資料備的仔仔細細,再給他們,他們又會是什麽态度呢?”
“方所長,伴君如伴虎,千萬别以爲這些證據隻能用來定李氏倆兄弟的罪,說得直白點兒,跟投名狀,表忠心沒啥區别。以後能走到哪一步就看這一次你咋辦事兒了。我隻能幫到這兒了啊.....”龍根嘬了一口煙,沒去看方正,故作高深莫測。
看着方正擰着眉頭,時而咬牙,時而跺腳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大傻帽,笨蛋蠢貨!還當派出所所長呢,蠢豬一頭。自己說啥都信,可畢竟何文峰、何靜文未曾承諾半點兒好處啊,到時候全憑他倆心情了。也許,也許啥也得不到。
“成!兄弟,我聽你的!我馬上派人再去一趟天廟鄉,收集證據,不收集到證據,年都不過了!”方正一咬牙豁出去了。富貴險中求,啥不得冒險啊?
龍根笑了笑,“這就對了嘛,孺子可教也。”心裏卻罵了一句,“傻帽兒!”
“對了,方所長,你那表妹兒挺漂亮的啊,我見過了,呵呵,她說她挺想念你的。”龍根淡淡道,一邊關注着方正的表情變化。
方正忙道:“啊?是嗎?曉英現在還好吧,哎呀,是啊,好久沒見到曉英了呢。是挺想念的啊....”
“方所長,你不會想日她了吧......”龍根突然低聲道。
正在這時候,電話又響了。來電顯示“許晴”。
“喂,小晴,怎麽了?我一會兒就過來看你啊.....”龍根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孕婦嘛,得照顧她的情緒,肚子裏可裝着自己的娃呢。
“哎呀,龍先生啊,不好了,不好了,許小姐喝藥了,喝藥了啊.....你快點兒來吧.....”電話那頭傳來保姆焦急聲。
龍根怒吼一聲,“次奧!送醫院啊,趕緊的!”
龍根狂奔,開車一腳油下去,飛一般的奔向水岸雅居,吃藥了,吃藥了,她媽的,那可是三條人命啊,這妮子怎麽這麽想不開啊?
“莫豔,馬上準備接病人,我媳婦兒喝藥了,喝藥了,趕緊的啊,我馬上到!”一邊開車,一邊給莫豔打了個電話,心裏才踏實了一些。
“蹬蹬蹬”上了樓,開門,進卧室。
許晴安詳的躺在床上,被子蓋的整整齊齊的,臉色泛白,卻無比安詳。
“喂,小晴,小晴,你怎麽了,你怎麽了?你醒醒啊.....”龍根吓了一跳,抓着許晴的手一陣猛晃,熱的,不對啊。
怎麽是熱的?臉色咋那麽白呢?喝藥死的人,不該淤青,或者紅腫嗎?怎麽可能這麽安詳,居然還熱乎着?
“龍先生,那個,那個許小姐喝的是安眠藥.....”保姆在一旁說了一句,遞過一個藥瓶兒,可不嗎,上面寫着“安眠藥”。
龍根氣得牙根兒直癢癢,要不是看保姆大媽太老了,恨不得扯出大棒子,一陣猛捅。她媽的,還以爲喝毒藥,快死了呢?搞了半天是安眠藥!
吓死爹爹了!
“喂,莫大姐,不好意思啊,問你個事兒,喝了安眠藥睡着了,對胎兒沒啥影響吧?”龍根給莫豔打了個電話。
三天兩頭的麻煩人,這一次又謊報軍情,麻煩人折騰了一陣兒,臉上難免有些挂不住。
“你不會告訴我你媳婦兒隻是吃了安眠藥吧?我可都準備給她洗胃了啊。”電話那頭傳來莫豔清冷的聲音,過了一陣兒才說道:“理論上講,沒太大影響。不過從醫學角度上講,不提倡吃安眠藥,保持愉快心情,補充營養就行了。”
“.呼....吓死我了!”挂掉電話,龍根終于松了一口氣,保姆謊報軍情,讪讪出了門兒,去買菜了。
看了看睡得無比安詳的許晴,輕輕摸了摸小腹,有些心疼、自責。真有沖動把大.雞.吧剪了算球。
眼睛一瞟,許晴的電話撂在枕頭下,拿起來把玩了一陣兒,忍不住好奇,打開瞧了瞧,通話記錄翻開一看。
淩晨兩點,與小芳通話兩分鍾。
“小芳,小芳.....”呢喃了兩句,用許晴的手機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傳來小芳清冷的聲音,“許老師,我祝福你。希望你别打擾我好嗎?”
“小芳,是我。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小晴,喝藥了.....喝藥了.....哎.....”龍根重重歎息,說不出的落寞,傷感,嗓子都啞了?
小芳也吓了一跳,“什麽?小晴喝藥了,她人怎麽樣了?我馬上過來......”
“啪”!
挂掉電話,龍根忍不住一陣狂喜,哈哈哈,女人啊女人,同情心泛濫啊,這一泛濫,就便宜龍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