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黃毛傻眼了,頓時驚爲天人啊。
白了小紅一眼,龍根笑臉盈盈望着黃毛,眼睛一瞟,斜後面坐了滿滿一桌,得有十來個人,流裏流氣,紅毛黃毛一雞窩兜,看上去跟野雞聚衆開會似得,yin.邪眼神肆無忌憚打量着黃娟四人,直勾勾的仿佛把人剝光了一般。
“哼,天廟鄉的雜碎跑柳河鄉來撒野?給老子玩兒猛龍過江呢!真給自己長臉了。”微微搖了搖頭,一臉不屑,想了想,還是跟方正知會一聲好,悄悄撥通了方正電話,放在褲裆大棒子那地方。回頭沖着黃毛道:
“兄弟果然慧眼如炬啊,這都讓你看出來了,說說你咋看出我是個混蛋來着?對了,你們天廟鄉老大呢,叫過來喝兩杯呗。”
“你看啊,都是道上混的,想日我婆娘明說嘛,讓你們老大過來坐坐,喝兩杯啥的,興許一見如故,兄弟我一慷慨就把婆娘送給你了呢......”龍根咧嘴一笑,一排潔白牙齒露了出來。
黃毛皺了皺眉頭,道:“真的?”
“嗯。”龍根點點頭,無比認真。
“啊?小龍,你,你怎麽能這樣啊?”
“小祖宗,你!”楊婷聞言也急眼了。
瞬間,四個婆娘盡皆變色。摸着奶.子自問,自己不是什麽好女人,好妻子,水性楊花,不守婦道!可也受不了逢人就上來日自己啊,那成啥啦?
“臭小子挺上道的嘛,那一塊兒過去吧。”黃毛很開心,瞧着臭小子五大三粗跟小蠻牛似得,卻是個軟蛋!
“不去,不去,打死我也不去!哼!~”小青率先發言。
“我也不去...”
...
見四人都不同意去,龍根立馬站了起來,拽着黃毛就走,“她們不去算了,走,我去!我陪大哥喝兩杯去!”
“不,你去幹啥啊?”黃毛愣了愣,有些不滿,“聽清楚了,老大是要這四個婆娘,不要你!你去算什麽?滾一邊兒拉去!”
“哦?不要我去啊。”龍根頓時耷拉着臉,嘟囔道:“隻要這幾個婆娘啊,可是,可是我做不了主啊。”龍根攤攤手,一臉無奈。
黃毛傻了,看了看幾個婆娘,又看了看龍根,腦子突然就聰明了!
“小雜種,你逗老子玩兒呢?今兒不給你點兒教訓,老子就别混了.....”黃毛氣得牙根兒直打顫。掄着拳頭朝龍根面門砸了過去。
“啊!”
“啊!”
幾聲尖叫,四個婆娘吓得俏臉兒煞白,捂着腦袋兒東躲西藏,大廳猛然亂了起來。
“蓬”!
巨響過後,龍根依然坐在原地沒動彈,黃毛倒在地上哭嚎着臉,捂着褲裆,哭都哭不出來,切切實實感受了一下,啥叫“蛋疼!”
......
“這個小子有點兒蠻力嘛,呵呵。”坐在龍根斜後面圓形桌上,圍了十來個人,看着黃毛倒在地上,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咧嘴笑了笑,一抹寒光從眼裏一閃而過。
李宏,天廟鄉人,鄉鎮上的混混,手下兄弟有好幾十人,外人一聽,不由得嗤之以鼻——幾十人的黑社會混個球啊?
這隻是一個鄉鎮而已,說他們是黑社會都擡舉他們了,頂多算地痞流氓而已,不過李宏不同,在天廟鄉可是正宗的地主老财,天廟鄉街道上十幾間門臉房連成一片,超市、旅館、飯店,幾乎樣樣齊備,跟上面又有點兒關系,手下拉起了一票人。
平常收點兒保護費,美其名曰“管理費”,順道也罩着自家場子門面,這幾年過得可謂風生水起,春風得意!跟土皇帝真沒啥兩樣,要啥有啥,不就婆娘嗎?在天廟鄉,隻要自己願意,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日不同樣的婆娘都沒問題!
今兒來柳河鄉辦點兒事兒,見着四個美若天仙的婆娘,一時驚爲天人。派黃毛去把四個婆娘帶過來,辦完事兒一并帶到天廟鄉,天天日!
可,事情貌似不是那麽順利啊,皆因那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夥子。
“大哥,黃毛咋了?要不我們去幫忙?”黃毛倒在地上,翻騰不已,苦逼着臉,跟吃了黃連似得,一張臭臉直抽抽,偏偏出不了聲兒!
狗雜種啊狗雜種,你把老子蛋黃都整碎了啊!
“馬三,狗娃,你們倆去,給點兒教訓,下手别太重啊。”李宏說的雲淡風輕,深深嘬了一口煙,吐出長長一串煙霧。眼神微眯,一絲金光閃過。
“嚣張,老子讓你死的很難看!”
馬三、狗娃都是牛高馬大的主兒,滿臉橫肉,這些年跟着老大李宏沒少吃油水,走路臉龐的肉都跟着顫抖。
“小雜種,打老子兄弟。”
馬三二話不說,擡腳對着龍根蹬了過去。
“啊?小龍快躲啊....”
“小龍,快.....”
四個婆娘不忍的閉上了眼睛,這一腳下去,還不得摔個狗吃屎啊?
馬三嘴角已經泛起了冷笑,仿佛已經看見龍根趴在地上任由自己兄弟蹂躏似得....
“嘩啦啦...哐當”
“啊!”
說時遲那時快,馬三一腳未到,眼前突然一閃,一股滾燙的熱流沖着自己面門砸了過來,滾燙的茶水,茶壺一股腦兒砸到了自己臉上。
“啊....狗雜種,我的臉,我的眼睛啊.....啊.....”馬三一屁股蹲兒坐在地上,捂着門面,搓也不是,揉也不是。
狗娃呆了一下,瞪大了眼珠子。這啥情況,臭小子不背對着自己嗎?咋突然回過身來了?
“臭小子,還敢還手,看爺爺今兒不把你撕了!吼!”狗娃怒吼一聲,巨大肉身沖了過來。
“小龍,快跑啊..快跑啊.....”小紅站在一旁嚎了一嗓子。
自己挨頓打倒是沒啥,别說打自己倆耳光了,就算幾個男人來個群.p自己也不怕啊,有啥大不了,屁股蛋子撅起來的事兒。
可小祖宗要讓人給打殘廢了可咋整?以後想用用大棒子隻能集市上買大黃瓜了!
“小龍,小心背後啊.....”
“啊,救命啊,打死人啦,打死人啦,天廟鄉的混蛋怕柳河鄉來打人了,快來人啊...救救命啊.....”
突然,龍根像中邪了似得,從座位上跳将起來,手舞足蹈,四處亂竄,跟跳大神的似得,嘴裏念念有詞,慘叫連連。
“這.....”
“嗯?不對勁兒啊,這,這小子....”
“怎麽,怎麽會這樣?小龍不會腦子又不好使了吧?”
“誰知道呢?”
四個婆娘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沒瞧明白龍根唱得究竟是哪出?剛才還鎮定自若呢,一出手倆流氓倒在了地上,這會兒人還沒動手呢,就逃命了,這......
“救命啊,柳河鄉的老少爺們兒,救救命啊,天廟鄉的狗雜種打人咯.....哎喲喂,疼死我了喂,這些狗日的下手太狠了啊...哎喲喂,我的命根子哦,好疼呢....”
龍根四處逃竄,叫喊連連,明明沒啥事兒,叫的跟公牛沒了蛋似得凄慘。不過這一吼,人群中爆發出一些打抱不平的聲音。
“媽的,天廟鄉是個什麽玩意兒?敢在咱們柳河鄉的地盤兒上撒野?”
“兄弟此言有理,這些狗日的太狂妄了!”
“狂妄啥啊?這些都是天廟鄉李宏的人,那可是正宗的地痞流氓,聽說還殺過人呢...咱還是不湊這趟熱鬧了...”
“那也不行啊,這可是在咱們柳河鄉啊.....”
.....
“李宏?天廟鄉?”龍根似乎想到了什麽,皺了皺眉頭。
“幹什麽幹什麽?誰在老子店裏撒野,都給老子住手,不要命了是不是?讓讓,讓讓!”就在這時候,人群中擠出一個胖子來,身邊站着倆五大三粗的漢子,一瞅就是打手。胖子赫然是沈宏,燒雞公老闆!
沈宏很郁悶啊,自己剛剛在一婆娘肚皮上耕耘,眼瞅着小.雞.巴急速膨脹,即将入洞取暖,就在這時候一個電話來了——老闆,店子裏有人打架啊!
還沒進店門呢,遠遠看見店子裏一片混亂,跟死了媽似得哭喊,媽的,老子又不是開殡儀館的,哭個球啊哭!
“哎呀,沈老闆你可來了,我可想死你了啊...”龍根突然竄到沈宏跟前,哭喪道:“沈老闆啊,不得了啊,天廟鄉的人要來砸你場子啊,瞧瞧,桌子都給掀翻了,這....哎呀,看看,我這一身的傷啊.....”
“你誰啊,給老.......”
沈宏突然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議的看着來人,“老子”整了半天隻出來了一個“老”字,剩下半截生生吞了回去。
這不就是上一次那災星嗎?他怎麽來了?次奧,又是他!
“閃開,閃開,通通閃開!警察辦案,閑雜人等靠邊!”好巧不巧,門外兩聲警笛,方正方胖子帶了五個人趕了過來,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方胖子肥頭大耳是不咋好看,可穿上警服,卻顯得極爲厚重與高大,加上一張四四方方的臉龐,沉着臉,居然有幾分正氣。
“發生什麽事兒了?”
方正眼睛一瞥,裝作才看見龍根似得,驚喜道:“龍兄弟,你怎麽也在這兒啊?真是太巧了!”
“是啊,是啊,好巧好巧。方所長你終于來救我的命了啊....”抓着方正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上抹,哭喪道:“天廟鄉的人打柳河鄉的良民啊....還有沒有天理啊.....”
遠處的李宏見狀,心裏“咯噔”一聲,暗叫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