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靜文急啊,氣得想拿把鍘刀把小混蛋褲裆那玩意兒給剁碎了!太欺負人了,栽贓禍害人的混蛋!
“嘿嘿”
仿佛能看出何靜文心思似得,龍根猛地一回頭,沖着何靜文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何靜文愣了愣,呆在原地,琢磨着小混蛋又在謀劃啥壞事兒呢,胸前猛地被抓了一把。何靜文條件反射,尖叫一聲,雙手捂住胸前,連連後退!
“啊!”
何文峰被這聲驚叫吓得不輕,回頭一瞧,還還說話呢。龍根嘴皮子又是一陣翻動。
“靜文,你怎麽了?看見啥害怕的東西了嗎?哎,怎麽說你好呢,二十幾歲的人了,咋不長點兒心呢,一驚一乍的,瞧把伯父吓得!不就是一隻老鼠嗎,有啥害怕的!在鄉下遇見蛇,蟑螂又咋辦呢?”
輕輕拍着何靜文肩膀,龍根突然變得正經,溫柔起來。那深邃的眼眸,幹淨的臉龐,配合着那一副溫和的笑容,活脫脫的男神再現啊!
可,何靜文這會兒真有把小混蛋弄死的想法!
欺負人,太欺負人了!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陷害自己也就算了,反正老爸也不會跟自己計較;摸了人家的咪.咪,還說自己不懂事兒?自己卻偏偏裝出一副循循善誘的表情,小混蛋怎麽那麽不要臉啊!
“混蛋!”何靜文牙齒咬的咔嘣咔嘣響,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龍根悄無聲息退了半步,女人是危險的動物,瞧着笑的燦爛如花似你媽,一回頭,還不知道是敲你上面腦袋兒,還是彈你小.雞.雞呢。
天下最毒婦人心,婆娘的心思你猜不透,也比不過她得狠。惹不起老子還躲不起不成?
“呵呵呵,沒事沒事兒,老鼠嘛,哪兒都有。慢慢就習慣了啊。”何文峰笑了笑,眼睛卻有意無意的瞄向了一旁的龍根,暗自點了點頭。
這小子乍一看不怎麽樣,跟李良差不多,嘴皮子利索的很。可仔細一琢磨,這小子不得了!
女兒從小性子直溜兒,不懂得權宜之計,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而且,自老伴兒走了之後,妮子性子就更加孤傲了,一般人正眼都不會瞧兩眼兒。能征服女兒的男人不多,因爲太強勢,太優秀了!
一般男人站在她旁邊,不自慚形穢就算不錯了,還能把女兒收拾的服服帖帖?做夢呢吧,自己當爹的都沒這本事!
斷定龍根能把女兒收拾住的原因很簡單,何文峰知道,女兒從小就不怕老鼠,那玩意兒不被她逮着就好,一旦逮着十之八九是被玩死!女漢子能怕老鼠,吹呢?
那隻能是龍根在作怪了!
何文峰點了點頭,開始正色起龍根來。倒是得好好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男人能把女兒收拾住!心裏不由得有些期待。
“靜文從小沒了娘,能有這麽好的男人好好照料着的,倒也不錯。呵呵,打是親罵是愛嘛,嘿嘿,有意思。”何文峰人老心不老,幾個照面就摸出了一些東西。
至少,兩人在一起,女兒是降服不了這個男人的!隻是,何文峰萬萬不會想到,降服自己女兒的是龍根褲裆那杆鳥槍!
知道了怕得氣得吐血吧。
“呵呵,休息一下,喘口氣兒,飯馬上就好了啊。”何文峰笑着将龍根摁在沙發上做着,笑眯眯道。
龍根客氣了兩句,端着杯子坐在一旁。待何文峰往廚房裏走的時候,又說話了。
“靜文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雖說你做飯燒菜不好吃,可畢竟回到娘家了,你能勤快點兒,跟伯父多學習一下嗎?手藝不好咱們可以學習,可以練嘛。你說你一姑娘家,咋越來越懶了呢!”
“啪啪”拍了拍額頭,龍根一臉懊惱之色,“都怨我,平時把你給慣壞了....慣壞咯.....”
“小雜種!我要殺了你!”
心裏一道怒吼聲起,“咔嘣咔嘣”咬着銀牙,脹紅了臉脖子,水汪汪的眼睛瞪得跟牛鈴铛似得,恨不得将小混蛋千刀萬剮!
太可惡了,太可惡了!居然敢數落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柳河鄉的鄉長嗎?随便使點兒手段都能把你丫兒給廢了,居然敢數落自己,欺負自己!
“小混蛋,等着吧,老娘今晚要把你的小.雞.雞弄斷!”捏着拳頭,何靜文恨不得沖上去給他兩拳頭。
那種醜臉咋看咋覺得難看,偏偏露出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吃了狗.屎了那麽歡快?
龍根裝作沒瞧見似得,翹着二郎腿,端着茶杯咀了兩口,眼珠子四處亂轉。
一水兒的實木家具,暗紅色的,檀香木頭,一股淡淡的香味兒飄了出來,四面牆壁挂着地圖,字畫啥的,一瞅這裝修就知道,何文峰是個有涵養的人,至少不會太俗氣才是!
不像城裏某些土豪,裝修材料不會選質量好的,不會選實用的,隻選貴的!沒事兒在自家客廳上鋪幾塊金磚,給秀B似得,有倆錢兒就得瑟,有啥了不起,跟二百五似得。
“嗯,未來老丈人還是不錯的。瞧着架勢,說不準還真能幫上大忙!”龍根心裏也盤算着。
老話說:“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接觸不多,憑着舉手擡走的氣質,談吐啥的,也能看出不少道道。
比如說,陳天明以前當村支書的時候,挺着肚子背着手,兩條腿就跟合不攏似得,往外叉開,比婆娘破了處還難受一樣。嘴角斜垮着半截煙,吧唧吧唧吐着濃煙,瞧得人心裏添堵。再看何文峰。
年紀雖然大了,個頭也就一般身材,過了中年微微有些發福,可那副兒氣質,那淡淡的笑臉,一看就舒服。
不裝.逼,不做作,實在!
“來咯,飯菜好咯....”這時候,何文峰端着一鍋小雞炖蘑菇,笑盈盈道。
龍根嗅了嗅鼻子,贊道:“嗯,好香。伯父好手藝啊,照你這手藝,出去開個菜館都沒問題啊。”
“呵呵,少給我戴高帽子。湊合吃而已,喏,靜文你也吃啊。這可都是你喜歡的飯菜呢。”
何靜文點了點頭,聞了聞,的确很香。乍一看碗面兒上浮了一層油花,可燙卻美味無比,不鹹不膩,一口咬下去,軟軟的滑滑的,跟豆腐腦兒一樣。
吃過飯,何靜文展現出賢妻良母的潛質,也不想老爸累着,主動擔當起清洗碗筷的重任,龍根本想前去幫忙,卻被何文峰給拉住了。
“龍根是吧,好名字!”瞧着未來女婿,何文峰越瞧越開心,小夥子長得很周正,濃濃的眉毛下,鑲嵌着兩顆明亮的眼睛,眼睛炯炯有神,目不斜視;鼻梁高挺,臉龐猶如刀削過一般,透着幾分堅硬!
古語說:“相由心生!”小夥子人長得周正,想必不會是心術不正之人。這仔細一瞧,何文峰心裏更滿意了。
李良那混蛋跟龍根一比,那就是回收站的報廢玩意兒,有個球用?
“龍根啊,你是做什麽的呢?”何文峰爲人正直,也不喜歡彎彎繞。尤其是在女兒終身大事上面,跟是馬虎不得!什麽事兒都得挑明了說,行就是行,不行說啥也不能退讓半步!
女兒就隻有一個,難道眼睜睜看着女兒接二連三受傷害不成?
“這麽快就開始審判了啊?嗯,雜說才好呢?”龍根有些犯難了,總不能說,自己以前是個傻子,現在不傻了,閑來沒事兒準備養王八吧,有個夢想叫‘天下第一莊’,那也太唐突,太不着調了一點兒吧。
不過,龍根就是龍根,編瞎話那是看家本領,哪能被何文峰給繞進去了。
“我啊,最近研究幾個城鄉結合的項目,準備在柳河鄉開展,也就是靜文所管轄的地方!哎!”
龍根突然歎息一聲,語氣轉了個彎兒,何文峰瞧得眉頭一皺。
“那天我在山上考察項目,沒想到,遇見了靜文。那時的靜文無精打采,淚流滿面,咋叫都不聽。手裏還拎着兩瓶二鍋頭,一身的酒味兒啊,當時就把我給吓呆了。我就想啊,荒郊野外的,山上别竄出一頭野豬餓狼啥的,那靜文不就慘了嗎?”
何文峰表情松了松,驚出一聲冷汗。
哀莫大于心死,愛人背着自己外面亂搞,還把孩子弄出來了,能不傷心嗎?而越是堅強的人,傷心之時往往越脆弱,越想不開!就怕女兒做了傻事兒!
“後來,我跟啊跟,靜文一邊走一邊喝酒,哎呀,可把我急的,拉都拉不住!”龍根聲情并茂跟說書似得,口若懸河,手舞足蹈,跳大神似得,唾沫星子四處亂飛!“最後,靜文砰的一聲醉倒在地上。”
“沒辦法,我隻能把靜文帶回家,在我家裏休息了兩天.....”
“等等,那晚上你沒有把靜文怎麽樣吧?”何文峰打斷龍根,突然望向了龍根褲裆。
電影情節裏,差不多都這樣的。女主角爛醉如泥,接着如何如何無法控制,噼裏啪啦的一陣搗騰,得,這個人就是你的了。
“伯父,你想哪兒去了?我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龍根臉一沉,有些生氣。
何文峰就更奇怪了,沖龍根招招手,一臉神秘。
“幹啥?”龍根小聲問道。
“你把褲子脫了,我看看。”何文峰認真道:“我女兒那麽漂亮,我就不信你能把持的住,難道你那兒是軟貨?”
哎呀我去!
“啪”龍根一拍腦門兒,險些栽倒過去。老丈人挺悶sao的啊,乍一看,啊,正人君子一枚,咋一轉頭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