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萦湊到甯子謙耳邊,鄭重的保證道,她決定了,要是李芸今後還像昨天那樣找自己的麻煩,爲了不讓甯子謙再像今天這樣爲難,她一定盡量謙讓着李芸。
兩人保持着這樣的姿勢,良久,甯子謙的椅子突然轉過身,然後牢牢的環住了夏夢萦的腰,他的臉貼在夏夢萦的懷中,她的身上有一股很幹淨的味道,十分的清新,夏夢萦的身體軟軟的,暖暖的,那是讓甯子謙安心的氣息。
夏夢萦心疼甯子謙,甯子謙對她何嘗不是一樣?李芸是什麽人,他太過清楚,夏夢萦願意忍,他卻舍不得,真正愛一個人,哪裏舍得她受委屈?就算她願意承受,就算那個給她受委屈的是自己的媽媽。
夏夢萦覺得對他抱歉,而甯子謙心裏卻覺得自己對不起夏夢萦,沒有做到之前對她承諾的。
甯子謙緊緊的摟着夏夢萦,二十多年來,他爲李芸做了身爲兒子該做的一切,但是換來的卻是一次次失望,對葉詩茜也是一樣,但是夏夢萦不一樣,她如他所想的那般,她是個感恩的人,她給了他回應,而且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以緻于到現在他已經徹底舍不得放手了,如果真的就隻能二選一的話,那就夏夢萦吧,選擇一個對他好,不會傷害他的人。
“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甯子謙擡頭,認真的看向夏夢萦,那清冷幽暗的眸光就像是一潭深水,冒着煙霧,似乎是淡的幾乎看不到的水霧,穿越水霧,唯一可以看到的就隻有甯子謙的決心和鄭重。
夏夢萦看着,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似的,悶悶的難受,夏夢萦摟的甯子謙越發的緊,低着身子,兩個人幾乎合成了一體。
“甯子謙,你還有我,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會像現在這樣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夏夢萦的語氣輕柔,但是那一字一句,就像是利箭似的,穿透甯子謙耳膜,抵達了甯子謙的心髒,敲擊着他心中最爲柔軟的地方。
“就算你要離開我也是不準的!”甯子謙的口氣極爲霸道。
其實,他和夏夢萦一樣,心裏都是有些害怕和擔心的,他越來越覺得,自從葉詩茜出現之後,他和夏夢萦好像出現了一道裂痕似的,他們彼此都還信任着對方,但是他總是不自覺地生出一絲憂慮,他也非常的惶然,他那樣那樣的害怕,陪夏夢萦走到最後的不是自己,他這樣這樣時不時在腦海浮現的念頭,可偏偏他又控制不住,但是不管怎麽樣,他心裏想要的真的就隻有夏夢萦一個人,他隻願意和她走到最後,至于其他的女人,他的腦海裏是一個對象都沒有,可無論那些模糊不清的影像是美是醜,隻要一想到和他們生活,甯子謙就覺得十分反感,渾身都不舒服。
他昨晚說的那些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并不隻是說說而已,他就是隻願意和她生活在一起,就算将來她的身邊有了别的男人,要是他不知道她在哪裏還好,一旦知道,他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把她搶回來,就算她和别的男人曾經在一起過也沒有關系,反正她的第一個男人是自己,甯子謙就是這樣想的,他隻要夏夢萦陪在他的身邊,兩個人像現在這樣生活,那對他來說,就是幸福。
夏夢萦笑了笑,眼眶晶瑩,甯子謙沒有主動提他和李芸說了些什麽,她也不問,看李芸離開時的臉色,她能夠想象的到彼此之間的話題應該不怎麽愉快,甯子謙肯定違逆了她的意思,她剛剛之所以離開,一方面是不想李芸看着自己情緒激動,另外的話,也是顧慮到甯子謙,孝順父母已經成爲了衡量一個人道德的定律,大概無論父母做了什麽,身爲子女一旦頂嘴都會被人認爲不孝,就像她和夏大海,明明是他做的過分,她是有理的,但是她還是不願意被人看到她和夏大海的争執,甯子謙應該也是如此,所以她離開了。
“像甯子謙這樣的高富帥,而且還潔身自好的男人,就算是用放大鏡也找不到了,我幹嘛要離開嗎?我是傻子嗎?隻有傻子才會願意把這樣的好男人讓給别的女人呢,你看我傻嗎?”
夏夢萦松開摟着甯子謙的手,低下身子,湊到甯子謙跟前,對着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後笑看着他問道,“這雙看起來很清澈的眼睛看起來是不是很精明?”
她指着自己的眼睛,想要讓氣氛輕松一些,反正呢,她是看不慣甯子謙情緒這樣低落了。
她不開心的時候,甯子謙在她的身邊陪着她,努力讓她開心,她當然也要那麽做了。
“我可是商人的女兒,這麽精明的女人會幹出這樣的蠢事嗎?”
夏夢萦的用心,甯子謙怎麽可能不知道?不過事實上,看着她這樣天真又帶着調皮的模樣,聽着她說的那些話,他的心情确實好了很多,其實,他之所以不怎麽願意回b城的家,很大一方面是因爲李芸和甯風揚的緣故,如果甯振乾和沈韻兩人也來s城的話,不要說一個月回家一次,就算是半年他都未必願意回去一次,因爲每次見到李芸和甯風揚,他的心情都會變的很糟糕很低落,渾身都有種不舒适的感覺,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的心确實如此,還是夏夢萦最有辦法,隻要看着這張笑臉,他都會覺心情大好,更不要說夏夢萦爲了逗他開心,故意做鬼臉了。
“當然不會。”
甯子謙看着夏夢萦嘟着的嫣紅的嘴唇,手摟住夏夢萦的腰,将她往懷中輕輕一帶,夏夢萦輕呼了一聲,甯子謙的唇已經貼了上來,夏夢萦瞪大着眼睛,不過也隻是一瞬間,很快,她的手纏上了甯子謙的頸項,笨拙卻又極爲熱情的回應着甯子謙的吻。
溫暖的擁抱,纏綿的熱吻,親密的沒有一絲間隙的接觸,所有的愛都化作了對對方最熱情真切的回應,好像這樣做,就能掃去彼此心裏所有的芥蒂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