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子謙剛轉身,就看到夏夢萦站在地上,許是因爲剛睡醒,她的發絲蓬松淩亂,眼睛還有些迷糊,她這段時間瘦了不少,睡衣穿在身上有些寬松,小臉素淨,迷糊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無辜,看的甯子謙心動。
每天早上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自己喜歡的那張臉,或安靜的睡顔,或其他古靈精怪的模樣,這所有的一切,對甯子謙來說,都是讓他覺得心滿意足的美好。
“你怎麽這樣就去開門了?”
夏夢萦指了指甯子謙身上裹着的浴巾,雖然該擋住的地方都擋住了,但夏夢萦還是覺得甯子謙不應該這個樣子出現在梁雨菲跟前。
“怎麽不多睡一會?”
梁雨菲一邊敲門還一邊大聲喊夏夢萦,他見夏夢萦睡的正香,不想她被吵醒。
“梁雨菲不會誤會什麽了吧?”
夏夢萦微擰着眉頭,她在這住的幾天,梁雨菲一大早的也會來她屋,不過因爲屋子裏就她和梁雨菲兩個人住,沒有外人,所以她的房門一直都沒有反鎖,甯子謙就這個樣子去開門,就她那豐富的想象力,現在肯定浮想聯翩了。
“她誤會什麽了嗎?”
甯子謙挑眉,微勾了勾唇,心情愉悅。
夏夢萦怒了努嘴,想想也覺得是,她和甯子謙都同居這麽久了,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都做了,現在就差一個結婚證和婚禮了,這些,梁雨菲也是知道的,而且,說起來她還是罪魁禍首,不過昨晚,雖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在同一張床上,但是她和甯子謙,真的什麽事情都沒做啊。
夏夢萦有些郁卒的歎了口氣,向後呈大字倒在床上,來回翻了好幾個身,她剛睜開眼睛的時候确實是困的,可一看到站門口的梁雨菲和甯子謙兩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現在也不怎麽困了。
甯子謙幾步也走到床邊,在夏夢萦的身邊躺下,夏夢萦極爲自然的将他的手臂作爲了枕頭,靠在上面。
雖然人已經醒了不犯困了,但是就這樣和自己喜歡的人躺一起,兩個人都不想起來。
夏夢萦看着天花闆,自從她知道媽媽得了白血病的消息之後,似乎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和甯子謙像現在這樣在床上躺着了。
她忙,他也忙。
她真的很感激,甯子謙爲她和媽媽所做的一切。
“甯子謙。”
夏夢萦突然扭過頭,叫了聲近在咫尺的甯子謙一聲。
“還回b城嗎?”
甯子謙搖頭,“不回去了,我已經和爸爸說好了,他過幾天會來s城。”
“是因爲媽媽手術的事情嗎?”
夏夢萦側回過身去,重新看向天花闆,猶豫了片刻,繼續道,“言司明昨天來學校找過我。”
甯子謙沒有說話,不過夏夢萦卻隐約感覺到甯子謙枕着自己的手神經似乎繃緊了起來,她轉過身,甯子謙那張俊彥的臉,臉上的笑容似凝住了一般,夏夢萦往甯子謙的方向挪了挪,握住了他的另一隻手,與他的手指交叉,然後牢牢的扣在一起,将自己的手心溫度一點點傳遞給他。
“他說了,媽媽手術的事情,他不會再做手腳。”
夏夢萦平靜的聲音聽起來有藏不住的喜悅,雖然言司明這個人變态又惡劣,但是夏夢萦覺得,他應該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嗯。”
甯子謙沉默了片刻,半晌,淡淡的應了一聲,長長的眼睫微垂,遮擋住那雙幽深的眼睛,除了凝在唇邊的笑意,他的神情和以往的雲淡風輕沒有任何的差别,夏夢萦很是認真的盯着他看了半天,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但是她卻敏感的從他的身上讀出了絲絲的擔憂。
夏夢萦往他的懷中靠了靠,兩人幾乎貼在一起,“我和言司明之間什麽都沒有。”
她擡眸看着甯子謙,澄澈的目光如宣誓一般嚴肅認真。
“甯子謙,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鋪位韌如絲,磐石無轉移,隻要我們兩個堅持不變心,誰也拆散不了我們,言司明長的确實挺帥的,也很有男子氣概,但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他在我心裏,根本就比不上你,我不是葉詩茜,我也不想做第二個葉詩茜,五年以後才爲自己當初的決定後悔,有她這前車之鑒,我一定不會重蹈覆轍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更何況,那次的傷害對甯子謙的打擊那麽大。
夏夢萦能夠明白甯子謙的心情和擔憂,因爲當初和齊志明分手的時候,她也這樣否定自己,如果不是甯子謙,或許到現在她都不會有信心,她現在做的隻是甯子謙以前對她做的事情。
甯子謙依舊沒有說話,如果言司明光明正大和他競争的話,他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忐忑害怕,他是擔心,言司明和葉詩茜兩個人爲了拆散他和夢萦不擇手段,不過夏夢萦的話倒是讓他寬慰了不少,隻要他們兩個認定了彼此,其他人就算窮盡了心機也是無濟于事。
“甯子謙,你說言司明會不會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
夏夢萦雖然覺得言司明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不過事關方靜怡,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不會的。”
甯子謙枕着夏夢萦的手微微的曲起,摸了摸她的臉。
夏夢萦聽甯子謙這樣說,更加放心,對甯子謙的話,她向來都十分相信。
“那你爸爸還來嗎?”
她和甯子謙都還沒結婚呢,以免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夏夢萦并不是很願意麻煩長輩。
“你想他來嗎?”
夏夢萦突然擡頭,對着甯子謙嘻嘻的笑了笑,調皮的在他脖子上蹭了蹭。
“知道了,等伯母的手術成功,到時候再讓他們過來商量我們兩的婚事,我回b城的這幾天,奶奶經常念叨你呢,爺爺也是,問我怎麽一個人回家了,爲什麽不把他未來的孫媳婦帶回家看看,還說下次我要再一個人回家,就不讓我進門了呢。”
提起爺爺奶奶,甯子謙的口氣輕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