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許?齊志明,你有什麽資格?”
夏夢萦冷笑着反問,“不要把我當傻瓜以爲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和夏曉雪偷偷來往已經很久了,我不追究那是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夏夢萦,你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是不是早就搭上其他男人了,所以才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分手?”
齊志明這一跤摔的不輕,渾身都是疼的,尤其是臉,夏夢萦和葉秋菊打的都是他左臉,現在,左邊的臉頰,火辣辣的疼,像是有火在燒似的,齊志明氣惱,将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夏夢萦身上。
“你管我什麽時候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是你和夏曉雪背叛我在先,讓我成了學校大家眼中的笑話,你以爲你是誰啊,你自己腳踩兩條船憑什麽讓我一心一意對你?”
夏夢萦本來不想和齊志明争辯的,但是齊志明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混蛋太無恥了,明明是自己犯了錯,都讓大家捉奸在床了,現在居然還能理直氣壯的自責她,想到自己居然在這樣的人身上浪費了五年的時間,夏夢萦氣完全就不打一處來。
他明明不喜歡自己,而且他自己也知道,她親眼看到他和夏曉雪光着身子躺在同一張床上了,他和夏曉雪出雙入對都已經到可以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他卻不允許自己和别的男人往來,難道在他看來,她夏夢萦這輩子就非他不可,沒他就活不下去了嗎?
見過無恥的男人,卻沒見過這樣無恥的。
“耳根軟就算了,連最基本的分辨是非好歹的能力都沒有,沒主見沒責任,齊志明,我是眼睛瞎了才會看上你這樣的男人。”
想到齊志明剛剛居然要親她,夏夢萦心裏簡直惱火到了極緻,都快把理智給燒沒了,說出的話自然不怎麽好聽。
齊志明的這些缺點,她不是一丁點都沒看到的,但是她一直覺得人無完人,誰都是有缺點的,她不是眼睛瞎了,而是心被蒙蔽了。
齊志明聽夏夢萦居然将自己貶的這樣一文不值,心裏的怒火翻天,看着夏夢萦,隻覺得她那張臉,怎麽看怎麽都不順眼,而她的性格脾氣更像是潑婦一般。
“齊志明,我們好聚好散,你要還是個男人的話,今後就不要再來糾纏我!”
他因爲别的女人接近自己,而她,就像他說的,确實是因爲别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分手,所以借着高玉婷生日的機會,設計了所有的一切,他們兩個,無論是開始還是結束,都不是平和平靜的方式。
夏夢萦看了眼坐在地上氣惱青筋爆出的齊志明,沒有再多說什麽,從他的身邊經過離開。
齊志明見夏夢萦就這樣走了,沒有解釋,也沒有道歉,一股怒氣頓時從腳底沖到了頭頂,他從地上站了起來,看着夏夢萦決然的背影,“夏夢萦,你以爲你這樣做就有用了嗎?像你這樣刁鑽潑辣的女孩,我會糾纏,就算你倒貼給我我都不要,我告訴你,就算你今後求着我回心轉意,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齊志明的雙手緊握成拳,一字一句,他都是怒吼出來的。
氣死他了,真的快氣死他了,夏夢萦這個jian女人,她以爲他有什麽了不起的,居然敢這樣對他說話,簡直是瘋了!
“不是你甩了我,而是我要和你分手的,從一開始,我就沒看上你!”
齊志明見夏夢萦無動于衷,越發生氣,咬牙切齒的。
她是故意的,她肯定是故意這樣做的,這才多久的時間,她怎麽可能對自己說忘就忘,肯定是盛督酒店那晚,被他和曉雪的事情刺激到了,齊志明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像夏夢萦說的那樣一無是處,這所有的一切隻是夏夢萦讓自己回心轉意所用的手段而已,不過他以爲她這樣做就有用了嗎?
曉雪她溫柔善良,善解人意,比夏夢萦不知道好多少倍,想到剛才夏夢萦的樣子還有她說的那些話,齊志明更加覺得自己和夏曉雪在一起是多麽明智的選擇。
他現在隻想着夏夢萦的不好,絲毫沒有想起剛剛他憤怒離開夏家的餐桌是因爲什麽。
夏夢萦轉身,對齊志明狂怒的叫嚣充耳不聞,她沒有讀心術,有沒回頭看齊志明,自然不知道他在暴怒之後那些自戀的想法。
夏夢萦開了鎖,直接上了車,她知道齊志明不會追上來,她現在才發覺,當初方靜怡讓她學些防身的功夫是多麽明智的決定,不然的話,她今天肯定被齊志明占便宜了,那她肯定會怄死。
夏夢萦開車離開,雖然心底的怒火在齊志明的身上小小的發洩了一些,心裏卻還是相當的郁卒,想到夏大海,夏夢萦的心裏還是覺得難受,心裏一抽一抽的,那疼痛絲毫沒有減弱。
他是她的父親,但是自從媽媽和他鬧離婚以來,她就再沒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父愛。
想到自己現在和夏大海的關系,還有甯子謙與盛世集團的事情,夏夢萦的心裏不由一陣陣的煩躁,本來是想吃晚飯之後就回家的,但是現在卻不想回去,她還沒想好怎麽問甯子謙這件事情,如果他真的是盛世集團的董事長--
夏夢萦漫無目的,不知不覺,開着車的她到了西城大學城項目開發的基地。
上次來的時候,那些房子白白的外牆隻寫了一個拆字,才一個多星期,大部分的房子都已經拆了,運作的推土機正将其他的房子推到,工地上,到處都是轟鳴嘈雜的聲音,還有漫天席卷着的灰塵。
夏夢萦下了車,隻是站在工地的外圍,安全起見,工地施工期間,都是有人守着的,除非是施工人員,其他的一般都是不讓進去的。
夏夢萦背靠着車門,房子推到之後,四周變的空曠了許多,夏夢萦看着以前夏宅的方向,那一片的房子都沒了,夏夢萦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剜空了一塊似的。
那是她童年最美好的記憶,現在說沒就沒了。
夏夢萦呆呆的在車門靠了一會,才一會的功夫,銀白的車就沾滿了灰塵,她的衣服也是,空氣中那濃濃的粉塵飛進鼻子,堵的人呼吸有些困難。
“夏夢萦!”
夏夢萦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過身,一個身着淺藍色條紋襯衫的男人正從車裏面走出來,因爲工地太過嘈雜,所以車都快開到她跟前了她都沒有察覺,寬大的黑色墨鏡擋住半張臉,夏夢萦根本就沒認出是誰,隻是覺得那個人有些眼熟,聲音也很熟悉,肯定是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