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女朋友吧。”
“做我的女朋友吧。”
她的耳邊,一遍又一遍,久久的回蕩着這句話,是甯子謙的聲音,她的鼻尖,還能聞到那股幹淨清新的松草香味,那是甯子謙身上獨有的氣息,背靠着的懷抱,環在她腰間的手,這些,都是甯子謙。
她舉着的手一點點放下,然後,在甯子謙看不到的位置,重重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的她眼淚直在眼眶打轉,夏夢萦這才反應過來,這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她的幻覺,而是真實發生的。
甯子謙開口,讓她做他的女朋友。
不等夏夢萦開口,甯子謙繼續道,“不會有其他的女人理直氣壯的質問我們的關系,因爲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我知道你爺爺奶奶催得緊,你是他們帶大的,你也想要結婚,但是你不是說你不将就的嗎?”
也不知是激動還是被大腿上的疼痛給刺的,夏夢萦的視線變的漸漸模糊起來。
“對我來說,你從來不是将就啊。”
那樣理所當然又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攪的夏夢萦的心越發的亂。
“不是因爲想結婚才找上你的,而是因爲遇上你才想結婚的。”
安靜的夜裏,甯子謙的聲音低沉平靜,就好像是在陳述鐵一般的事實,讓人不由的相信。
他說的話,從來都是沒由來的讓人信服。
“甯子謙,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是誰說甯子謙不會甜言蜜語的,這樣的話,比起我喜歡你我愛你更加的讓人心動,那種溫暖的感覺,就好像從外面的冰天雪地回家,然後喝了一杯熱熱的開水,整個人都好像暖了起來。
“等你這個學習放假了,我就帶你回家見見我爺爺奶奶,把婚事定下來,反正你今年都滿二十周歲了,可以先領證,等明年你一畢業,我們就舉行婚禮。”
夏夢萦的眼睫顫了顫,打轉的眼淚,完全不受控制,奪眶而出。
她是真的很感動。
和方靜怡一樣,她并不是個有事業心的女人,和齊志明交往的這幾年,尤其是她過了十八歲生日之後,她和齊志明提過好幾次結婚的事情,那個時候,她的心裏是真的有那個男人的,也是有和他過一輩子的想法的,但是每次他總是支支吾吾,說什麽年齡還小,談結婚的事情還太早之類的推脫,要不就是轉移話題。
知道齊志明和夏曉雪在一起的時候,她反複的都在想,一個男人要愛你,肯定是想要和你攜手共度一生的。
她不知道将來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至少這一刻,她那樣清晰的感受到了甯子謙的愛。
因爲對她的愛,所以在她之前把兩個人的事情都規劃好了。
“甯子謙,你該知道,我再也傷不起了。”
夏夢萦的聲音有些哽咽,無論是齊志明還是夏大海和方靜怡的事情,都讓她有些害怕面對感情和婚姻。
對甯子謙,她從來就沒有刻意的隐瞞過些什麽,那些她不想不願開口說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
她心裏清楚,就算甯子謙現在給她再多的承諾,都無法保證十年二十年後甚至更遠的将來,就像爸爸對媽媽,他能在追求媽媽的那些人當中赢得媽媽的心,肯定少不了海誓山盟,但是結果呢,二十多年後,他在外面有了一個女兒一個兒子。
她隻是在提醒甯子謙,如果他隻是一時沖動說出這樣的話,那麽現在收回還來得及。
“同樣的事情,你帶給我的傷害,會比别人的大。”
所以,她希望,甯子謙能更慎重一些。
對甯子謙,她無疑是信任的,但是在男女的事情上,她對任何男人,似乎都會不自覺的抱着懷疑的态度。
“我知道,夏夢萦,我明白的。”
甯子謙摟的夏夢萦更緊,曾經,他也受到過很大的傷害。
已經五年了,那傷口,到現在都還有一個裂痕。
夏夢萦所有的顧慮,他都知道,也能夠明白。
正是因爲認定了,他才敢也會對夏夢萦信誓旦旦的說這些話。
“我是認真的,夏夢萦,我想和你過一輩子。”
“爲什麽是我?”
對一直以來都想将甯子謙占爲己有的夏夢萦來說,今晚的幸福來的有些太過突然了,她既開心又激動,但是心底的隐憂卻讓她在這個時候保持了理智。
“一直以來都是你,隻要你不離開我,我就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甯子謙湊到夏夢萦的耳邊,極爲鄭重的承諾道。
五年了,各式各樣的女人,走馬觀花似的,他都見過,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又讓他安定下來的想法。
對他來說,他想要娶的并不是個讓大家都能對他放心的女人,而是能讓他甘願抛去一些愛惜的女人。
夏夢萦,他不想錯過,也不願意錯過。
和夏夢萦在一起,他覺得很輕松,也很自在。
如果方靜怡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他希望,自己可以陪在夏夢萦身邊。
“甯子謙。”
夏夢萦吸了吸鼻子,伸手将臉上的眼淚擦幹,轉過身,擡頭,一雙靈靈的水眸直直的看着甯子謙,“這可是你說的,我全都相信了,我是個很小心眼很記仇的人,你要是哪天對不起我讓我難受了,我一定會狠狠的報複你的。”
夏夢萦的聲音柔柔的,可一字一句卻脆脆的,铿锵有力,她眨了眨眼睛,“你不像齊志明那麽笨,又有淩澤雨那麽聰明的朋友,我可能設計不了你,我就直接把你殺了,然後再自殺。”
甯子謙伸手,溫柔小心的替夏夢萦将眼角的淚水擦幹,“是殉情嗎?”
甯子謙笑的包容又自信,别的事情他不敢肯定,但是他是絕對不會和别的女人牽扯不清的。
“夏夢萦,你還沒答應做我女朋友呢?”
夏夢萦說了這麽多,但是在這件事情上還沒給答案呢。
“你覺得我還要怎麽回答呢?”
夏夢萦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雙手突然勾住了甯子謙的頸項,湊近甯子謙,墊着腳尖,主動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