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見到夏夢萦的男朋友了,聽說他們交往了五年,到現在都還沒分手,這些,子謙哥你都知道嗎?”
其實,如果由夏夢萦親口對甯子謙說出那些決絕的話,或許會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是想到她今天在夏家對甯子謙義無返顧的維護,他頓時就覺得這樣太過殘忍。
他本來以爲,甯子謙和夏夢萦認識的時間不長,感情并不會很深,這個時候彼此斷絕來往的話,對甯子謙的傷害不大,但是現在看來,自己似乎低估了甯子謙對夏夢萦的感情。
甯子謙沒有回答,而他的這種反應,在淩澤雨看來,無疑是默認。
“夏夢萦她這是腳踩兩條船!”淩澤雨煩躁,“說不定她靠近是另有目的。”
淩澤雨說完,擡頭看着甯子謙,偌大的客廳,陷入了讓人不安的靜默。
“你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也接觸過幾次,在你眼裏,她就是這種女孩?”
甯甯子謙的聲音很平靜,但是那淡淡的聲音,卻有對自己好兄弟的質問。
“知人知面不知心。”淩澤雨辯解道。
“我和她之間,一直都是我主動她被動,但是直到現在,我并沒有對她說過我喜歡你,她也不知道我對她的感情。”
淩澤雨無奈,甯子謙表現的這麽明顯,但凡是認識他的人,就算是個瞎子,也能感受得到他對夏夢萦的不一樣好不好?一定要說我喜歡你嗎?
淩澤雨看着甯子謙,微張着嘴巴,他似乎忘記了,有一種人,一定要對方親口說出我愛你我喜歡你之類直白的話,才能明白心意,難道夏夢萦也是這樣的人?但她要不是這樣的人怎麽辦?
在淩澤雨看來,甯子謙就是優秀到完美,簡直就是高富帥中的戰鬥機,但凡是個女人,隻要有可以接近他的機會,應該都會不顧一切緊緊捉住的吧,如果今天那一巴掌是夏夢萦當着他的面故意爲之,那這個女人不是更恐怖了嗎?淩澤雨的意識完全不受控的胡思亂想。
“這段時間,她的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這個時候,她哪裏還有心情談情說愛,她現在還不是我女朋友,或許連那樣的想法都沒有,她和齊志明雖然還沒分手,但是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你怎麽知道他們不可能了?”
淩澤雨煩亂,一直将形象想擺在首位的他有些煩亂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走到沙發坐下。
甯子謙,他不是比自己想象的在意夏夢萦,他這分明就是深陷其中了好不好?明知道夏夢萦有交往了五年的男朋友,到現在還沒分手,他居然一丁點也不在意,平日裏,他是一直都不怎麽打理他的,但是今天爲了夏夢萦卻解釋了這麽多,這說明了什麽?他根本就是認定了,甯子謙認定的事情,不要說是他,就算是窮他外加甯爺爺甯奶奶估計也拉不回來,就像當初的葉詩茜,淩澤雨越想越覺得夏夢萦和葉詩茜像。
“要是她又抛棄你和别的男人跑了怎麽辦?”
淩澤雨坐在沙發上,幾乎是對甯子謙吼出聲來的,剛說完,立馬就覺得自己失言了,雙手撐着下巴,垂下了腦袋。
“子謙哥,隻要你的另外一半不會給你帶來傷害,是誰我都都無所謂,夏夢萦是很好,我之前對她真的很滿意,但是你和她才認識多久,她都和齊志明相愛了五年了!”
雖然說,感情的深淺不是用時間來衡量的,就像葉詩茜,子謙哥對她好了十多年,把她當姑奶奶照顧的無微不至,但是她最後卻和一個認識不到三個月的男人跑了,但是大部分的感情都是需要時間錘煉的。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
甯子謙走到沙發旁,伸手拍了拍淩澤雨的肩膀,他知道,淩澤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
淩澤雨擡頭,看着在他旁邊坐着的甯子謙,發絲淩亂,眼神也是混亂的,完全沒有在女人問題上的自信和潇灑。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淩澤雨是個中的典型。
“澤雨,和夏夢萦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很輕松自在,和她在一起,我總會有種自己是被需要的感覺,很享受,有些時候還會覺得很感動,可以幫到她,我覺得很開心,這三十年來,我是第一次想這樣沒有負擔的對一個人好,付出的時候,我感覺自己也是滿足的,而不是像過去那樣帶着贖罪的心理。”
“我已經三十了,爺爺奶奶等了這麽多年,我已經到了不得不結婚的地步了,之前腦海一閃而過,也曾有在爺爺奶奶安排的相親對象随便找一個那樣的想法,但還是沒那麽做,在這個時候,遇上夢萦,有了願意一輩子都照顧她的念頭,覺得自己會盡力給她幸福,有了想要結婚的想法,我之所以到現在一直都還是單身,不是害怕女人,也不是害怕受傷,隻是沒有那樣的想法而已,我想要的不是生孩子的工具,既然要得到真心,就要先付出,夢萦她和詩茜不一樣。”
淩澤雨沒有說話,他知道,甯子謙之所以有這樣的婚姻觀,完全是因爲他的爸爸媽媽,父母常年的冷戰争吵,誰能受得了?
“有什麽不一樣?”
雖然吧,他有些時候一天說的話比甯子謙一個月說的話多,但是術業有專攻,在女人方面,甯子謙不及他,但是在說服力方面,他卻遠遠遜于甯子謙。
“我爲夏夢萦付出的越多,勝算也就越大,她是個感恩的人,也很善良,如果當年的那個人是夢萦的話,婚禮上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你就那麽肯定?”
甯子謙的目光深沉,看着淩澤雨,認真的點點頭。
“爲什麽對我說這麽多?”他對他說的話,一年加起來估計都和今天差不多多,而且還那麽深情,弄的他都不自在了。
“不要爲難夢萦,她最近已經很難過了,還有,今天我和你說的話,不許告訴她。”